云堂心底的大石头终于可以沉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月庸看到云堂如释重负的样子,不开眼的问道:“老祖,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需要我们陵山耗费一次窥月的机会呢?”
云堂斜眼看了看月庸傻不拉唧的样子,立在那里跟个木桩子一样,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云堂严肃的说道:“该你问的你问,不该你问的你就不要插嘴。”
月庸识趣的低下头,再没敢开口。
云堂想了一会心事,犹豫了半晌。月庸一刻不敢放肆,一直等着云堂发落。
良久,云堂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月庸啊……”
听到云堂发话,本来有点瞌睡的月庸离开打起了精神。
“弟子在!”
云堂也是觉得月庸可怜,如果月庸帮助宗门窥探一些大事件,他说不定会像吴洋、木梓雄一样得到一些机缘,借势突破境界也并非不可以。
但是月庸却偏偏赶上了为云堂窥探事情,仅仅一瞬的时间,想悟出些什么是不可能了。
云堂放下茶杯,捋了捋本不多的几根胡须。
“月庸啊,你看今天你为宗门窥探仇敌,却并没有得到什么机缘。我看,不如这样吧!明日回到陵山之后,我就让你天允师祖帮你弄几张进入后山的令帖。回去之后你就好好修炼吧,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云堂其实并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对待穆简的事情,他只是做了一个宗门领导人该做的。现在看月庸委实怪可怜的,也不忍心杀了他灭口。毕竟月庸并没有犯着什么云堂的忌讳,痛下杀手这样的事情,云堂不想去肆意沾染因果。
对于去后山悟道这样的好事情,月庸当然不会拒绝,满口答应了下来。
陵山的后山,那是一个一般人进去就会被处罚的地方。如果有了令帖,月庸就不会想穆简那样,被天允子给威胁着当徒弟了。不过话说话来,如果天允子会威胁月庸当徒弟,月庸还求之不得呢。
事必,云堂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虽然知道了画像上的人是何人,但是还是有些小麻烦。
云堂思前想后,还是让月庸去叫来了九头山的谈和代表。
“月庸,你去找九头山的人过来,我想在年关之前将他们诏安。还有,你回来的时候,顺便把你掌门师叔祖叫来。”
月庸没有迟疑,躬身作揖之后就出了大殿。
现在已经是丑时,月庸实在没有什么经历长途找人。打发了几个小师弟代劳后,他就直奔掌门的卧房而去。
……
清风,银月,一张茶几。
穆简一人独自坐在门前的小院里,斟上一杯,喝下一杯,如此往复着。一点看不出来他是一个被宗门放弃掉的人,活的还是那么惬意。
背后一条拖在地上的马尾,身前一只瑟瑟发抖的花猫。穆简并没有什么不适应,仿佛他没有变成霓心一样。
“到底是什么情况下,我才可以变成这幅样子呢?满月我觉得是必要的,但是其他条件是什么呢?”
穆简琢磨了好几年的事情,现在还是不明白。本来对于变身这件事,穆简很抵触。觉得要是让别人看到,一定会把他当成异类。
但自从有了变身的本事之后,穆简还是觉得这可以当作一项保命的底牌。然而,穆简完全不知该如何变成霓心。
穆简一边喝着酒,一边咕噜着,突然,身后飘来了一阵阵淡淡的清香。这是木梓媛身上的味道,穆简从小就接触,所以,他对这股清香再熟悉不过了。
“来了……”
穆简两指捏着酒杯,抬头纹盖着上翻的眼睛,看着夜空中的银月。此刻,他头都没有回。
银月夜尽管是满月,但却算不上明亮。木梓媛远远走来,虽然压低了脚步,但还是没有逃出穆简的耳朵。
木梓媛很诧异,没想到穆简这么熟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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