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铠甲兵。远远的望去,似乎他们都各自忙活着手里的事情。
那些扛着东西奔走的,应该是在修筑野营的防御工事。偶尔还能看到巡逻的兵士。
穆简感叹道:“我还是第一次,一下子见到这么多人。”
旁边鸿酉似是司空见惯,完全没有诧异于对方庞大的人数。
之前穆简隐约听到飞驰而来的兵士喊着让他们停下,但穆简只顾着感叹,并没有理会。
等到迎面敢来的传令兵赶到穆简前方五丈时,穆简才注意到他,满是戒备的盯着对方。
传令兵看样子年岁不大,应该身手也一般。后背上插着杆小旗子,身份并不难辨认。
赶了一天路,穆简这边的人已经耳力不佳。而传令兵在十二万兵前来回奔波传信,嗓子必然很累。
所以,穆简没有听到传令兵的喊叫,传令兵也并没有刁难穆简等人。
传令兵先礼后兵,客气的说道:“几位,前方是我北渝的迎亲队伍。请你们速速离开。”
隔着五丈,穆简方才能清楚的听到传令兵低沉且沙哑的声音。
穆简他们队伍里面都是有品有阶的武者,耳力其实还可以。只是一路走来有点乏了。此时听到对方的话,立即驭马停了下来。
鸿酉停住马后,撒开缰绳,拱手道:“这位兵哥,我乃……”
鸿酉还没说完话,传令兵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他已经奔波了一天,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听废话。
“几位,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我也不需要知道。”说着,传令兵咽了下口水。看样子,他联袂昼夜的执勤,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如果再不轮班,他说不定会瘫倒在任务中。
传令兵舔舔干裂的嘴唇,继续说道:“令已传到,几位好自为之。如果你们一意孤行,休怪我北渝铁骑无情。告辞。驾…驾…”
没有过多的废话,尽管他几番咽下口水想要润嗓。可还是一副烟嗓。传令兵没有过多的停留,费力的调转马头,有气无力的策着马,颠簸着走了。他只是一个传令兵,再多的事情他也办不到。况且以他现在的体力,能传令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穆简和郭金阳自始至终没有开口,鸿酉按理说也差不多。本来他要自报家门的,可是被对方无趣的打断。此时,何小周远远看着踏着烟尘离去的那骑传令兵,撇了撇嘴道:“继续赶路!不要理会!一个小小的北渝,架子倒是挺大……”
在场诸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起哄。可以说,他们都是从大势力里面走出来的。你一个春江界的小国家,凭什么这么嚣张?就凭你们此时人多吗?
见弟子们起哄,郭金阳和鸿酉开始左右为难。
穆简倒是无所谓,他就一个人,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转眼间,不等郭金阳和鸿酉开口。队伍就在何小周的吆喝下开始赶路。领头的穆简三人无奈,苦笑了一下。既然大家都要赶路,那他们也只能一同加入到队伍中。
人就是这样,当别人好言好语的说话时,你偏偏能从里面听出点偏激的东西。就是不服,就是要对着干。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敬酒不吃,要吃罚酒。
夜色将尽,北渝的军营中两起了火盆。当穆简一行人走近北渝的军队时,队伍里的弟子们脸上,皆是写着不屑。显得志得意满,并不畏惧面前的大军。
说实话,北渝的军队委实霸道。迎个亲而已,就来了十二万人。十二万人马,来了就来了。可他们,还偏偏将所有小队一字摆开,明晃晃的挡在穆简等人的必经之路上。
在北渝人看来,如此横档在路中间是为了彰显军队的霸气,是一种扬我国威的做法。
但是在别人看来,他们这就是横行霸道。
穆简等人方才行到辕门外,突然一队银甲兵从里面冲了出来。
本来穆简是要独自上前叫门的,刚刚赶马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看来北渝人警惕性很高,穆简根本不用去叫门,人家一直关注着他们呢。
据鸿酉先前的描述,北渝军队银甲兵有很高的地位,相对的实力也很不错。在他们之上还有金甲兵,金甲兵是王师,一般在北渝的帝都外驻扎。
一个愣神的时间,银甲兵包围了穆简他们的车马。辕门里行出了一位银甲白衣的小将,柳眉美目清秀俊美,身骑白马好不威风。
“尔等何人,为何不听劝阻?执意要闯我军辕门?”
一张嘴,穆简就能听得出来。这小将是个女的,尽管她伪装的挺好。但穆简多年男扮女装的经验是不容忽视的。任她如何伪装都逃不过穆简的法眼。
穆简笑而不语,鸿酉操着粗壮的声音,抱拳说道:“吾等云天都八大势力弟子,我乃九野驻区的主事鸿酉。我们此去金竹山完成宗门任务,希望贵军能借道则个。”
鸿酉就是官腔足,毕竟比穆简多活了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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