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沉默一阵,欢笑仍然。
“走吧,让我们去大伞树下去吃个痛快!”
“走吧….”
当阳光照耀我们的锄头,我们的汗水随风飘去
田地里有孤独的稻草人,欢快的动个不停
当阳光照耀我们的镰刀,我们的汗水一路流淌
前行的路上总有不知名的鸟,它在鸣叫些什么?
哦,欧克兰来啦,欧克兰来啦….
当阳光照耀我们的衣衫,我们总该唱起歌来
为我们走远的家乡,和依然再来的黎明
路边的不知何时遗落的种子,开满了漂亮的花,
哦,我的朋友,别光顾着看到泥泞,还有这美丽的花儿呐!
…….
奇异的歌声在人群中渐渐想起,他们且行且唱,歌声中是满满的欢快的笑意,阳光越是繁盛,他们便唱的越开怀。西蒙不经也跟着唱起歌来,在歌声里他就这么无所顾忌的笑,仿佛他那么久没有真正开心的笑过一样。
奥薇儿的那双大眼睛里,不知过了多久再一次显露出明亮的光来,她消瘦面庞上的美丽笑意,洋溢着她心底里涌出的欢畅。
大树之下,简单的饭食和解渴的瓜,宽大的布子上坐着欢笑的人们,他们载歌载舞,虽然那歌声说不上动听,那舞姿可以说是丑陋,但自从离乡的那刻起,他们究竟有多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的笑过?
西蒙只希望这大树之下一同欢笑的岁月能够永远这么继续下去,他总感觉曾经也有人在自己的周围一同高歌欢笑,虽然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可这珍贵的欢乐,谁又能知道命运之中还会有吗?
远处的康特看着开怀大笑的众人,他也笑着。他不经停下了脑中一直进行的严肃的思考,轻轻哼起了欢快的调子来。他身旁的若翰也是嘴角上扬,还有一直在他身后的莘,虽然看起来面无表情,但她嘴角上的那个微妙的弧度和眼中柔和了许多的光芒却不能掩饰她的情感。
许久,康特才再次开口说道:
“城里的情况好像更糟了,教廷和国王的部队都来了,里德那里的处境也越来越危险了,因为新来的那个凯尔特王子好像长着狗鼻子,他还像狐狸一样狡猾,里德所做的掩藏有好些次都险些被发现。”
智者若翰不经沉思起来,王子来到底比斯之城是会为了剿灭他们?这种可能性真的并不大。如果起义军真正的暴露了,按照康特所讲的阴影法师的手段,那么他们现在是不可能相安无事。自康特上次从城里迟迟未归开始,若翰就察觉出城里的情况也许并没有他所想的那样简单。
而最可能的情况就是教廷和国王之间存在着某种微妙的竞争关系,阴影会隶属于教廷,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多年来教廷在底比斯之城一直在做些奇怪的研究,河水和周围的大地都因为这失去了生机,那么很可能王子的到来并不是为了因为康特所暴露出来的反抗军的痕迹,而是前来处理一些和教廷之间的矛盾。
这么一想,一切似乎就变得非常明朗。教廷和国王势力间的较量让他们生存在这危险的夹缝中许久,也让他们成为了一支可以反抗的军队。
起义的条件其实很多都已经具备,若是现在不起义选择等待的话,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只能陷入越发危险和被动的局面;可若是现在起义进攻国王和教廷双重防守下的底比斯,也无异于事倍功半,即便起义成功,却再也不会有继续走下的力量……那么,也许最好的办法,是从距离底比斯最近的城镇发动起义?然后再徐徐图之?
“菲比斯镇的情况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欧克兰军队在那里活动的迹象?”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欧克兰的凯尔特王子秘密朝菲比斯镇运送了一批货物,至于是什么,情报上也并不知晓。难道你的意思是?”
“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拖着了,想必那送过去的东西对于欧克兰来说拥有一定的意义。在接下来的一周里,我们就尽量安排好所有的事情,最迟要在这一周的最后一天向菲比斯发动起义,若是有特殊的情况变化,可能更早也说不定。在接下来的一周内,欧克兰应该还不会察觉到我们的存在。”
康特望着这个还是孩子面庞的智者,心头涌起了一股别样的感觉。
“好。接下来莘你去通知几个队长下午来找我,另外让西蒙和奥薇儿在晚上一同来找我,我还有一些事情要讲给他们。”
莘点点头,黑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扬的潇洒,阳光在她的头顶照出迷人的光晕来,她把目光从人群中移开,望着旷阔的天空,久久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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