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当年事情你还记得?”三公主笑着回答道。
“当然记得,做梦都想着呢。”柳宗义嘻嘻哈哈哈地与三公主开起了玩笑。
“你可记得第一个教会我喝酒的人。”
“记得,记得,还记得三公主是我第一个喝不过的人,居然还是一个年轻女子,我不服气,结果第二次我又醉了,第三次,第四次,我就纳闷了,为什么就喝不过呢?琢磨了几十年,这不,又来赌一赌运气,看看今晚究竟是你醉还是我醉。”
三公主见他故意装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这样子不减当年风趣,不觉心中再无忧虑,“你还记得当年是你第一个教我骂人的人,他奶奶的。”
“记得,记得,还好三公主法外开恩,没有说出让你自学成才的恩师是谁,否则我柳宗义岂能有今日,早就被你父亲大卸八块了。”
二人说完,又一次相视大笑。
“这些事你都记得,那么为什么当年却要离开?”三公主忽然带着质问的口气问道。
“我与三公主约法三章,替你解难三次我就离开,我柳宗义虽然谈不上大名鼎鼎,但是勉强还是说话算话,既然要约法三章,岂可反悔?”
三公主叹了口气,“哎,上天真是不公,偏偏在柳廷尉来我云霞谷的时候,老天爷就给我出了三个难题,奸人使毒致使云霞谷水源遭殃,我谷内老百姓遭殃,谷中毒师也被悉数被收买,我担忧事情闹大又不敢与父亲名言,只得安排两位尊者张贴夜榜,请得高人来相,哪曾想到柳廷尉藏匿得深,扮作一江湖游侠来解毒,以一己之力解了险局。”
柳宗义却是接过话道:“想不到我柳宗义棋差一招,到了最后我的身份竟然被三公主识破。”
“你当年扮作游侠莫不是怕我楚国看重你的才华,你怕惹麻烦,这才扮作一游侠,是也不是。”
“三公主都说明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楚国求贤若渴,可我柳宗义不想当两次水。”
三公主又灿烂地笑了起来,“柳廷尉还是那样风趣,每次说到关键时候,总是话里有话,智慧非常人能所及啊,还好本公主不是傻瓜,听得出来柳廷尉的话,这些年待在司马家族还舒心吗?”
“有烦恼,有忧愁,有快乐,有迷茫。”柳宗义开始侃侃而谈。
“说来听听,就如当年你讲故事给我听那样。”
“烦恼的是晋国至今还在分裂,忧愁的是这种分裂还要持续很久很久,一代,两代?”柳宗义说道这里摇了摇头,不过立马又喝了一杯酒下肚,“快乐的是还好楚国有三公主在,二公主还没有在我们晋国的伤口上大规模撒盐,迷茫的是什么时候二公主才会丢掉她的野心,三公主与二公主能够同心协力,同心同德。”
三公主却也不生气,指着对方的鼻梁笑说道:“你敢私底下说我姐姐坏话,你可知道这在柳城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柳宗义继续用酒杯支开她的纤纤玉手,“可是现在我在云霞宫,不在柳城,再说我一辈子都不愿意去柳城。”
三公主也叹了口气,“想让我姐姐放弃用剑征服晋国,难啊!难,真的难!”可是她忽然间觉着不对,“柳廷尉又说国事,难道忘了当年与我的承诺?”
“私底下见面,绝不谈天下事。”
“看来你还没有忘记。”三公主也是一边品酒,一边与柳宗义交谈。
还好三公主酒量过人,恐怕十个柳宗义也喝不过她,不过这种酒量过人不是天赋异禀,而是当年她父亲害怕她年幼喝酒误事,小小年纪便在她体内植入了一颗“吞酒丹”,有此丹坐镇,即便三万杯也如白水下肚,只有微微醉意。
这却又是为什么呢?原来楚国不但是一个武技强国,也是一个酒文化极其渊源的国度,曾经还有酒仙,酒剑仙人为人们传唱,楚国这种酒文化让双方办事的时候必须是酩酊大醉,因为楚国人相信“酒后见真人”,也可以说“酒后见人真”,所以只要是重要的聚会,先喝酒接风也就成了习俗,即便是三公主这样的一谷之主也不能例外,酒文化已经深深地在楚国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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