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
金山馆,杜家宅院里,一片灯火通明。
此时,已到饭点,宅院里弥漫着诱人的酒香肉香。
夜风从不远处吹来,吹散了醉人的香味,却也带来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阿嚏,哎,你有没有闻道一股血腥味啊?”一位站岗的下人忽然打了个喷嚏,向着他身边的一人问道。
“哎,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还真有点气味呢”,他身边的那人伸着脖子使劲嗅了嗅道。
在杜家宅院的后半区,有一片小树林,小树林寂静阴森,毫无光亮,与此刻的宅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小树林深处,有一间破旧的石屋。
石屋无窗,一缕光亮从其木门的门缝下透出,可因为杂草的遮掩,很容易就被忽略了。
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时不时的还有一声惨叫声从石屋里传出,回荡在树林上空,但很快就消散在夜风里。
“怎么只有这两人?还有一个呢?”
石屋内烛火摇曳,在墙上照出五道身影,说话的是五人中唯一一个站着的。
“启禀少爷,那小子很棘手,属下一时半伙没能将他拿下,因为担心另一边出现意外,这才与杜九带着这两人先回来了”,跪在地上的一道身影低声说道。
“废物,连个淬骨初期的小子的打不过,我养你何用?”站着的那人冲着刚刚说话的那人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
“属下无能,请少爷责罚”,跪着的那人瑟瑟发抖,将头倾的更低了。
站着的那人半天不语,跪着的两人更是不敢出声,石屋内的温度仿佛瞬间就下降了好几度,烛火似乎都感觉到了这股寒意,变得明灭不定,摇曳不止。
这时,昏暗的屋内响起了第三道声音:“杜恒,你这个畜生,学府不会放过你的。”
屋内的五人正是杜恒、铁柱、马杰和杜恒的两个手下。
此刻,杜恒重新换了一套衣衫,若只看他的背影,人们一定会认为他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可当他转过身来时,所有人都会被他脸上的样子所吓到。
腮帮高鼓,眼角下垂,这哪像一位公子,简直就是一个猪头啊。
杜恒看着被绑在十字架上的铁柱和马杰,嘴角艰难地勾起一丝危险的弧度。
啪!
屋内忽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就像是柳条抽在掌心的声音被放大了几倍。
紧接在后,便是铁柱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杜恒,你不得好死!”
铁柱的叫声像是刺激到了杜恒,他再次扬起手里的皮鞭,狠狠地在铁柱身上抽打起来。
“铁柱哥,你快别说了,在这样下去,你会被打死的。”
一旁的马杰早就被打昏了,现在听到铁柱的惨叫声,他又清醒了过来。
两人被带到这间石屋后,就被杜恒命人绑在十字架上。
浸了水的牛皮鞭抽在身上,火辣辣的疼。一鞭子下去就会有一道红印,两鞭子就会皮开肉绽。
片刻后,两人身无寸缕,血淋淋的伤口密布全身,随着他们的挣扎,这些伤口就如同蠕动的蚯蚓,鲜红的血滴从他们身上不断渗出,滴落在地,在他们脚下汇聚成一滩,一眼看去,就像两朵盛开的牡丹。
“学府?哼,我要是怕学府岂会将你们抓来,真是愚不可及。”
将两人抽打了半天,杜恒似乎消了不少气。
“石天赐,你这只生活在臭水沟里的土鳖,敢得罪我,我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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