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寒面带轻蔑,不闪不必,淡淡的看着四个中年人围上来。
“瞎了你们的狗眼!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也敢动刀兵?”刀老干瘦的脸上怒色一闪,眼中冷冷的精光爆射。
双手如电,瞬间就将四人手中长刀夺下来,同时双掌拍出,迅猛霸道,伴着凄厉的惨叫声,四人的右肩背他拍的粉碎,肩膀肉眼可见的凹了下去。
他们握刀的手臂已经被废掉了,几十年的功力顷刻间付诸流水。
“刀爷爷!这是为何?”萧玉脸上惊恐的神色一闪,他自幼锦衣玉食,鲜衣怒马,何曾见过这等无情辣手,哆哆嗦嗦的质问道“这人如我萧家,伤我宁妹,我要将他拿下,为何阻……阻拦?”
四个中年人倒在地上,抱着塌陷的肩膀凄厉尖锐的嚎叫,刀老也不理会萧玉,只是淡淡的扫了四人一眼,冷声道“丢人现眼的东西,再敢嚷嚷一句,我就捏碎他全身的骨头。”
四人瞬间闭嘴,虽肩膀痛的锥心刺骨,但却只敢在鼻息里低声哼哼。
这话虽然是对着四个中年人说,但萧玉猛地哆嗦一下,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顷刻之间烟消云散,满头黄豆大小的密集汗珠子一串串的顺着脸颊流下,不多时整个后背的衣衫便全部湿透,黏糊糊的贴在背上。
阎寒冷漠,萧宁愤恨,沈醉满脸毫不掩饰的鄙夷,至于一路默默无语的苏千琴,依旧清远出尘,冷幽的似是已经毫不在乎,自己要委托终生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刀老深深的看了萧玉一眼,继而与身旁的萧战交换颜色,两人眼中全是失望。
这四人毕竟是奉萧玉的命令行事,若萧玉能在此刻挺身而出,便是他略有缺点,但至少是敢作敢当,稍加调教,还有希望,而现在只是被刀老呵斥隐晦的呵斥一句,便吓的胆战心惊,不敢言语。
这等畏首畏尾,胆小怕事之辈,如何能带领萧家,而又有何人会愿意跟随这样的家主。
唉!
心中深深长叹口气,刀老形单影只的走到磨刀堂月门前,沉声道“家主!客人到了!”
这声音虽以真气送出,却并不刺耳嘹亮,反如常时说话,只是被刀老的真气远远送出。
“吱!”
磨刀堂黑色的木门似被微风吹动,嘎吱的缓缓打开,在场众人虽面带异色,但也只是心中好奇,只有李铁脚在木门打开的瞬间,露出一脸的惊骇神色。
蜿蜒小径,曲径通幽。
虽已到初冬时节,但磨刀堂内依旧生机盎然,暖意浓浓,小院不大五亩上下栽种着青翠葱郁的碧竹,翠绿的竹林中,白色鹅卵石铺陈一条蜿蜒小路,弯弯曲曲的直通竹林深处,透过翠竹缝隙隐隐约约的能够看到一间简单质朴的竹楼一角。
这就是磨刀堂?
众人心底升起同一个心思,竹林小舍,曲径蜿蜒,眼前景色虽然精致灵修,但与众人心中勾勒的磨刀堂却完全不是一个模样。
“几位,请跟我来!”刀老的声音轻微,目光环视一圈,用目光一一扫过几人面孔,便转头顺着小路向内走去。
李铁脚不知在何时脸色凝重,一步步的跟着走了进去,被刀老点到的阎寒沈醉白秋水,萧家兄妹以及满脸急切的萧战,自然都默默的在两人身后跟着,进了磨刀堂,众人不由自主的收摄心神,怕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打扰眼前的宁静。
至于其他人,虽然已在磨刀堂外,但面对这无上的机缘,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不敢向内踏足半步。
鹅卵小径不长,不过两个曲折,竹林深处的竹阁便已显在众人面前,竹阁简单质朴,贴地的一层空着,越有一米高,其上竹舍几乎可以说是简陋,只有里外两间,简单的根本无法和绝世天刀萧山联系在一起。
“家主!人到了!”刀老走到阁楼前,低声说道。
“辛苦您了!刀叔!”竹林内传出温润的声音,不卑不亢,不高不低,简单的就像山间的一汪清水,林间的一股轻风,温润无声,似是和竹林沙沙的枝叶摇摆声融为一体“萧某身有不便,只能邀诸位到此一叙,还望见谅!”
这温润的融于万物的声音,在李铁脚听来,却不亚于横空怒雷,脸色骤然惊变,声音都不由得微微颤抖“萧山!你……你已经踏出那一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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