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姐姐,你和我都无亲人。姐姐今后就与水月在一起,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亲姐妹,好不好?”水月眼中闪动着泪花。
“这太好了,妹妹,姐姐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姐姐有亲人了,我们永远都不分开!”楚楚两行清泪流了下来。跑过来,拥紧水月。
“姐姐,既然我们都不可能再过普通人的生活,那我们就一起去皇宫做宫女,好吗?”水月建议道。
“好,现在我们就找玉公主去。”楚楚道。
两人牵手走过黑洞洞的无边树林,湿衣紧贴着身体,一阵风吹过,她们丝毫感觉不到冷。
乾清宫里,朱瞻基自酌自饮,宫娥尽情曼舞,他也不瞧一眼,目光瞥处,她们的舞姿似乎都呈现出一种悲哀。因程小晴的事情,他的心情糟透了。突然间,弹唱停止了,宫娥也悉数退出。朱瞻基冲她们大喊着:“回来,好大胆,谁让你们走的?”
“皇上一人品酒,也不叫上玉妍,皇上是越来越越不够意思了。”方玉妍款步进来道,原来是方玉妍见皇帝整天饮酒娱乐,心中甚是不快,命跳舞宫女退下。
“皇妹,你才不够意思呢!朕这段时日万般不快,而你却不见个人影!今天既然来了,就陪皇兄喝几杯。”朱瞻基将手中的酒杯递向方玉妍道。
“皇上,玉妍有正事与你说。”方玉妍接过,放下道。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杯莫停!”朱瞻基举杯一饮而尽,并不想听方玉妍说什么事情。
“皇上,酒伤身劳神!不易多饮。”方玉妍劝解道。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来,干,玉妍,怎么不喝?”朱瞻基自顾自道。
“不复醒?!你的国家,你的臣子,你的百姓呢?皇上,你不可以轻易认输的。”方玉妍知朱瞻基苦闷,但却不知他心灰意冷。
朱瞻基还是一个劲自顾自地喝酒,一杯杯地倒不足劲,拿起了酒壶。方玉妍从他手中一把抓过酒壶,“叭”地丢扔在地,碎裂数块,佳酿四溢。朱瞻基见方玉妍恼怒,一时呆愣在那里。
“皇上,歌舞升平的日子很有意思吗?”过了半响,见朱瞻基没有答话,方玉妍叫进两名女子楚楚与水月,指着她们对他道:“皇上,这位是楚楚,这位是水月,今后皇上的起居就由她们负责。”
“楚楚见过皇上。”楚楚上前作揖道。
“水月见过皇上。”水月走上前施礼道。
“免礼,真不愧是人如其名,像云一样深广、缥缈,让人不敢仰视。”朱瞻基又看看水月道:“如月般冷艳,高傲。玉妍,你真是朕的好妹妹,在此刻都还想着为兄,给为兄找来两名美女。”
“玉妍有事先告退,皇上好自为知。”方玉妍说罢离去。
“皇妹好走!”朱瞻基朝着方玉妍远去的背影大声道。随后转头对水月楚楚她们俩道:“两位美人,今天你们哪一个先侍寝啦?”
“皇上,楚楚早就听闻皇上乃是大才子,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楚楚不才,愿与圣上一较高低。”楚楚道,她对朱瞻基的调侃之言并不在意。
“哦,有意思,那你说,由哪些人充当考官,怎么个比法?”朱瞻基立刻来了劲。
“几百年前,宋才子赵明诚拿了自己许多词和婉约女词人李清照的其中一首去让友人评点孰优孰劣。友人从众多词中一下就挑中了李清照的那一首。其实赵明诚这样做,本身就是一种不自信,自知比其妻要差。是以我们不须评委。”楚楚道。
“作品高低一出便知,有道理。”朱瞻基点头道。“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水月,去叫人备文房四宝。”
“等等,你们还没有说输了的人该受什么惩罚呢?”水月抢道。
“楚楚花容月貌,朕怎么舍得惩罚于她呢?”朱瞻基道。
“皇上,你这话说得可太动听了,依水月看,皇上你这也是在为自己留后路呢!”水月嘟着嘴道。
“哦?愿闻其祥!”朱瞻基心情似乎好了些。
“要是皇上在比赛中输了的话,你又可以说,朕不忍心让楚楚丢了面子,要知道朕可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啦!”水月学着朱瞻基的口气与神态,事实上她夸大了,一点也不像他,却将朱瞻基给逗乐了。长久以来,朱瞻基都没有开怀畅言。郁积于胸的闷气差点没将他逼疯,他现在最害怕的事就是早朝。每天他都会在朝堂上沉睡过去,明知是有人居心叵测,加以暗害,却苦于找不出原由,完全无计可施。别看朱瞻基平时不发怨言,不发脾气,那是他不愿让东厂与成国公之辈小瞧了他,也不愿无形中给赵政等人以压力。现在总算有了一透气之小孔,哪怕这孔极小,却足以能透气,让人顺畅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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