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见他俩玉树临风,高大威凛,很是欢喜:“多谢两位英雄,不知两位有何请求,只要朕办得到的,莫有不允。”
白展彬道:“皇上不必言谢,我们兄弟俩这么做也只是尽朋友本分。”
见朱瞻基不解,赵政忙解释道:“他们是玉妍的两位师兄,这次来相助的还有她的小师妹,只是那位小师妹不爱这种场合,就没有来了。”
朱瞻基道:“失敬,失敬!不知肯否奉告,你们是如何将库银安全移回皇宫的?”
白展彬道:“玉妍在正面与唐再兴和王钺的部下高手敖战之时,我们早已在挖地道作准备了,在下有些能人朋友,他们或会打地道或会易容术,或会口技。在十五那天挖好地道一点也难不倒我们,这样我们便可直接从西山洞中将库银由地下道转至皇宫。玉妍除了转移王钺唐再兴他们的视线外,更重要的是保护洞中我们的安全,让我们顺利将库银进行转移。”朱瞻基吁了口气道:“看似容易,实则也是危险重重,这一仗赢得并不容易。”
这时钱布急冲冲进来道:“大哥,不好了,不好了,方姑娘不见了,昨晚一晚上没回来,到现在还不见人影,不知出什么事了。”
赵政有些惊慌道:“玉妍不会没有任何交待就不见的,她肯定是出事了。他们动作还真快,我们一定要尽快将玉妍救出,多一刻玉妍就多一分受折磨。”
朱瞻基急切道:“赵政,你说,玉妍会是谁给掳走了呢,又有谁有这个本事?”
“唐再兴与王钺相较而言,可能是被唐再兴给抓去了。”赵政推测道。
白展雄问:“有什么根据吗?”
“库银悉数丢失,这批银子本来在他们手上,唐再兴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赵政道。
白展彬道:“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救人。”
钱布嘟道:“去哪救?你以为他会将方姑娘藏匿在唐府吗?连我这个粗人都知道不会。”
白展雄道:“就你聪明能干,那你是怎么照看玉妍的,让她给人抓走了,如果玉妍有任何的损伤,看我不拿你……”他的愤激之言被白展彬制止。
赵政、白展彬、白展雄,一行人匆匆离去。留下朱瞻基在那发愣,他很想出一份力,但他们似乎又用不上自己,或者说是将自己排除在外。不能为朋友两肋插刀,这是件很让人不堪的事。在别人眼中,他只要能保住命,就是最好的事了。的确,作为一国之君,他非得百倍于常人的珍惜自己的生命,但就此对朋友陷入困境不得亲力亲为地予以帮助,这叫他如何不神伤?许久都不曾从这种心境中走出,直到赵政返回找他,他方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知道他们终于打算让他一起来帮忙救方玉妍了。
朱瞻基召唐再兴到苕药圃,问了他一系列他自己都毫不关心的问题,且一刻不停地随处走动,唐再兴自是得跟着皇帝所到之处转动。有时朱瞻基也忍不住注意一下唐再兴的脚下,他怕露出什么破绽,就又漫不经心地看着远处。唐再兴哪会想到在这些曲曲折折的小道上也对他算了心机。路边的苕药及地面上洒满了蕊汀花粉,这种粉是百花山庄的独创,他们利用蕊汀花粉来养育蜂蜜。此花粉的最大特点在于气味相当的小,且与花粉气味一般无二,除了知道有这种粉存在的人,其他人是无论如何也闻不出它有什么特别之处。置身蕊汀花粉中越久,身上的花粉特有的气味持续的时间就会越长,越难以消除。
“唐大人,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你做四品带刀侍卫足足有十五载了吧?”朱瞻基道。
“皇上心忧国事,却记得这等小事,委实让臣惶恐。”唐再兴恭敬道。
“这十多年来,唐大人为保护帝王,尽忠职守,立下过许多功劳,却一直不寻回报,亦不求升迁,这次朕无论如何也要赏你,不许拒绝!”朱瞻基道。
“为臣只是尽臣子本分,不敢要赏赐。”唐再兴道。
“既如此,朕也不再勉强,朕知道你与白大人一向交好,白大人不幸离去,朕深感痛惜,亦失去一得力护将。而你却仍留在此地,独自对景情伤,叫朕如何忍心?朕要加封你为镇东大将军,坐守东南。”朱瞻基道。
“臣请皇上收回成命,臣乃一介武夫,不懂带兵之道,再说,臣更不愿离开皇上。”唐再兴道。
“男儿志在四方,朕怎么能辱没你的才能?再者东南沿海盗匪猖獗,又时时有外敌入侵,朕让你去是替朕分忧。”朱瞻基道,
“皇上,臣不懂兵事战略,只有蛮力与武功,镇东大将军一职恐不能胜任。”唐再兴道。
“你这不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恐怕是不相信朕的眼光吧?”朱瞻基道。
“臣不敢,臣的确无统兵之材,望皇上三思。”唐再兴请示道,他是不希望被派走的。
“纵观朝廷,也确没有比唐大人更合适的人了,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唐大人去准备准备!”朱瞻基道。
唐再兴知说什么都无用,无奈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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