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乃上古妖族天狐一脉，现在也已经结成妖丹，渡过化形劫。相比对于血脉中传承的东西定会发掘很多。你若是替我做件事，我就放了你。”古岁寒将目光抬起，看着眼前瘫软在地瑟瑟发抖的李老怪。
“你说。”
绝望之中突然出现一线生机，这不但让李老怪心里并无欣喜之意，反而愈加恐惧，眼前这青年是什么人？那可是元神真君啊。万法不侵，浑圆如一的存在。虽然现如今重伤未复，但自己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
“看好了。”
古岁寒嘴角一勾，凌空虚画，不过瞬息，千百个泛着诡异气息的流光符文缓缓浮现。如流水般窜入李老怪识海之中。
“这……这是我族传承妖文，你，你为何会懂？”
李老怪这次真的被吓到了，妖族传承自古流于血脉之中，无法言喻。端的是玄奥颇杂，诡异无比。但现如今一个人族竟然能洋洋洒洒用妖文书写出一篇文章叙事。这让他不禁心里发冷……妖族真的没落了吗？
“不是妖文，是上古妖文，看来你也只是一条支脉罢了，虽然修有五尾，但总归血脉低劣。”古岁寒听到他的惊呼，不禁摇了摇头。眉眼泛起一抹失望。
让他失望的后果是什么？李老怪用尾巴都能想到，绝对生不如死。甭说活命了，能保全神魂，转世重修就是祖宗坟头冒青烟了。
当即，他连忙出声道：“虽然不识全部，但里面还有百余字能够懂得。望真君留情。”
“哦？说吧。”
古岁寒眼前一亮，一念起，妖文顿时再度浮现，李老怪忙不迟疑的将自己所知的讯息道明。随后便可怜巴巴的望着古岁寒，生怕对方一巴掌把他拍死。
无巧不巧的，虽然全篇没有解释出来，但好歹其中大意，结合从前得知的讯息，略微可分析出一二。
“天生万族，强生弱死。巫妖分庭，仙魔抗争。然生灵越强，野心越大。妖主及仙主等等，诸族首领，竟然意图窥伺天地，谋划天道。企图成为道主之上的存在。于是，他们决定‘造道’，冥河血海，魔渊表层，地狱之中。有冥河老祖试图创造生灵，妖族开始互通血脉，如此诸般。却都无一成功。冥河老祖造出一名为修罗的生灵，可惜肉身强大，神魂空乏。灵智未开，嗜血残暴……此，不是道。妖族通血，物种泛生，精怪四起，却多为奇形怪状，资质低劣，缺点更多。所以，最终……他们决定联合起来。吾妖族提供血肉躯壳。仙族挖出仙人仙根，魔渊之中，无尽魔头拿出魔魂。以巫族体型为准。由娲皇等各族首领施法，造出了一种最接近‘道’的生灵。我等将其命名为……人！”
“人……巫形，妖躯，魔魂，仙根。”
古岁寒喃喃念叨着，心里莫名的升起一抹寒意。
人族，或者说‘人’这种生灵，乃是各族联合起来创造出来的。
只是个试验品。
是他们窥伺天道而衍生的残次品罢了。
那么……为何现如今，各族偃旗息鼓，不露踪迹了呢？为何人族这残次品反而占据了洪荒呢？
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或者说，是这些各族道主的谋划，还是……那诡秘的天道在幕后引导。
这些道主……是反抗天道的先驱者，还是窥伺它的野心家?
最关键的是，他们……成功了吗。
“我，或许正走在这些大能所经过的路上。渐行……渐远！”
古岁寒自语着，屈指弹出，瞬间将一旁的李老怪肉身打散，元婴吞下。身上那一席柔顺白皙的皮毛亦被古岁寒拨下，随风微动，化为一条华贵披肩，无风自动，缓缓披在身上。
“你们，还没死。出来吧！”
少顷，古岁寒转头看向祭台旁一滩血泥。嘴角一动。眼中冒出不耐烦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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