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后面那家伙，好像有点撑不住了。”
梨花往后瞥了一眼，见到少年脸色惨白的躺在妇人怀中，伤口已经逐渐泛黑，衣服斑斑血渍煞是恐怖，不由得闯进车厢嚷嚷道。
“喏！这丹药给他，吊着命就行。救好了也没什么用！”
古岁寒随手扔给梨花一颗丹药，随后再次沉浸在书中。
“咕噜……”
古岁寒若有所觉的抬起头，便看到桃花满面羞红的捂着肚子，一副羞赧的模样，小耳朵都泛起朵朵粉光。
“倒是忘了你们还是凡人之身。”
他轻轻一笑，神识徒然散发，瞬间震死数只野兔山鸡，以挪移搬运之法摄来。摆了摆手道：“东西在下面，你们自给自足吧。”
“是……公子！”
桃花鼓着嘴，轻轻施礼后，随即便好似受惊的鸟儿般窜了下去。
“多谢公子赠丹。”
少顷，那少年艰难的在妇人搀扶下走来，在车辇前行了一礼。
“无妨。”古岁寒的声音好似泉水般淅沥流出。透着拒人千里的冷漠。
桃花宛然柔和的声音传来：“公子，你也来吃一些吧。”
“也罢。”
沉吟片刻，古岁寒恋恋不舍的放下书。
几人围着火堆坐在一起，古岁寒不出声，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间竟有些僵着！
“滚出来！”
徒然，古岁寒眼中寒光一闪即逝，随手弹出一道术法，呼啸着砸在十几丈外的石头上。
“哎呦！！”
火光乍现，碎石滚滚，将那数丈高的巨石崩碎。随着一声惨叫，一个拄着拐杖身高不过数尺的侏儒模样的老者狼狈走来。
“你胆子挺肥啊！”
古岁寒冷笑一声，薄唇轻轻勾起一抹寒意。
“请公子恕罪，小老儿乃是此地山神，职责所在，望见谅！！”
那侏儒般的老者毫不做作，当即毕恭毕敬的行礼道。
“山神？”古岁寒眉毛一挑，若有所思的道：“河神，土地，灶神，门神，城隍……你是受凤阳郡这地方的城隍管辖？”
“正是！”
那老者苦笑一声。拱了拱手说道：“情非得已，毕竟……”
“我知道，其实他们要有脑子，我也不会看着心烦灭了他们、”古岁寒摆手，漠然道：“当时你便在一旁藏着，我没跟你计较，现在所来何事啊？”
他可不认为这山神无所事事的跟着他履行责任，什么狗屁职责。若非当时古岁寒和道元宗弟子徒然出现，这家伙估计就会来个做好事还留名的事情。
神，这东西本质来说，就是鬼。
不过是前者受人供奉，凝结了神牌，坐稳神位受人敬畏，后者凭着一股子执念不肯轮回而已。
说到底都是一样的东西。
远没有那些狗屁传说写的那样，什么天神监察天下，造福百姓，福泽苍生。都是自吹自擂而已。
若非开灵智的凡人这类卑微的生灵能给他们提供信仰，让他们神力更加凝实。谁显得蛋疼去帮助他们。
山神捋了捋灰须，恳切的道：“……此地不远处有一寺庙，名为……”
古岁寒嘴角一抽，脸色顿时有些发黑的接道：“兰若寺？里面有个树精叫黑山老妖？手下有女鬼叫小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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