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抿着的口,那唇上的血,难道她
“丫头,你,你的”心口好似又被狠狠的撕扯了一下,高逸轩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一时间腿有些软,几乎站立不住。
李青歌忙摇头,口里哼哼着,用手再指桌子上的纸笔。
高逸轩深深的望她一眼,转身,眼角飞逝晶莹。
拿来纸笔,李青歌立刻接过,握着笔飞快在纸上写了一段话:我没事,只是舌头破了。
“真的吗?”高逸轩狐疑的望她一眼,仍旧不敢懈怠。
紧接着就见李青歌又写了一句:逸轩,我们回京吧。
她不想再见赫连筠。
他也更不想看到自己吧。
“现在吗?”高逸轩坐到了床头,看着她面色如纸的小脸,她这个样子,哪里能经得起长途奔波?“再等等好吗?等会大夫会来,让他给你瞧瞧,若无大碍,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再回京不晚。”
关键的是,小丫头受了这样的屈辱,他怎能坐视不理?
赫连筠,不杀了他怎能平复他心头之恨。
他的丫头,他的女人,他有多想要她,多少次濒临边缘他都生生控制,不想伤害她半分。
而今,却被那禽兽糟蹋
想到这,高逸轩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意。
李青歌心下一惊,她之所以想尽快离开,也是怕这两人厮杀起来。
忙握着笔在纸上又写了一句:不用,就是一些皮外伤,抹点药膏就好了,你给我找套衣服,换上,我们就回京。
那语气似乎很坚定。
高逸轩眉头紧锁,带着一丝审视看向李青歌,“你是怕我会杀了他?”陡然间,除了哀痛,他也怒了起来,那个男人都将她糟蹋成这样,她还要维护他吗?就这样,还敢说心里没他?
本来不想说的,这样的事就算说出来也是个耻辱。
可是,若不说出来,高逸轩怎肯罢休。
没有,他没有对我那样,他放了我,我身上的伤是逃跑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荆棘划伤的。
她急忙写了一段话,意思很明显,赫连筠并没有真正侵犯她。
可是,高逸轩怎会相信?逃?她能逃的掉吗?先不说赫连筠有多厉害,就算是普通的男人,在兽性大发的时候,李青歌这样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能怎样逃?还不是任人宰割。
她这样写,无非是想为赫连筠开脱,想让自己放过他而已。
高逸轩心底陡生寒意,那个男人,他怎会放过,即便他真的没有对丫头侵犯到底,可是,能将丫头折腾的未着寸缕、体无完肤,他也绝不会放过。
“好。”极力掩藏那股冷冽的寒意,高逸轩终于展开眉头,对她温柔一笑,大掌柔柔的抚上她冰凉的脸颊,轻声哄道,“我不找他。不过,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即便急着回去,好歹也要看个大夫,确定真的没事才行。”
那我们直接去医馆。
李青歌又急促的写了一句,这里是县衙,赫连筠迟早会回来的。
“已经着人请大夫了,应该马上会回来。”高逸轩柔声哄道,然后,拿了她手里的纸笔,“别写了,挺费神的,你乖乖躺下,歇一会,等会大夫来了,我再叫你。”
李青歌心里仍有些不安,但是
还没躺下,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原来,是赫连奚抓了大夫来了。
这是整个县城里唯一的女大夫,其实,说是女大夫还真是抬举了她,平常里,她也就整点药草治点小毛病罢了,唯一让赫连奚抓她来的原因就是,此女年逾四旬,是本地有名的接生婆。
赫连奚心想,既为接生婆,那对女人的那些事自然是了解的。
依他目测李青歌那一眼,她身上的那些伤应该都无大碍,最怕的就是――那处。
大部分被施暴之人,那个地方都有被撕裂损坏的危险。
所以,他抓了这个女大夫过来。
“爷,爷,民妇真不是什么大夫啊。”那女大夫一路哀嚎着,直到进了屋,看见床上靠着的李青歌,这才恍然大悟,“爷,您怎么不早说,给女人接生,民妇倒是行。不过――”
她猛然一蹙眉,道,“这还没听见叫唤,只怕离生还早吧?”
“什么生不生的?”高逸轩被这女大夫的话给刺激到了,当即冷脸喝斥,“赫连奚,你从哪儿请来的刁妇?”
那女大夫被吓了一跳,不想此人脾气如此大?倒丝毫不比这强行抓自己过来的爷差呢。
“二少,你出来,让这婆子替李姑娘查一查。”赫连奚心想这高家二少还真是笨蛋,被强、暴致伤,又不是刀伤枪伤,要大夫何用?
李青歌也算是看出来了,这婆子只怕不会医术,只会接生,“这位婆婆,你是接生的?”
“嗯嗯,是的,夫人”
李青歌忙摆手,随后又拿过高逸轩手里的纸笔,写道,“不好意思,请错了,五殿下,还请送这位婆婆回去。”
“啊?”那女大夫惊了下,难道不是要生娃?
“好不容易过来的,就让她帮着瞧瞧吧。”赫连奚软语劝着,他以为是李青歌遇到这样的事会不好意思。
“真的不必。”她的伤她自己清楚,李青歌又写道。
赫连奚目光紧锁在那纸上的字,突然,双瞳一紧,惊呼,“你怎么了?为何不能说话?”
李青歌只得又写了一句:无碍,舌头破了。
是这样的吗?那是该请个真正的大夫来瞧,可是,她
赫连奚的视线不由由她的脸上滑落,缓缓定在了被子处,似乎想穿透被子看到里面的景致。
“五殿下,还请送这婆子回去。”高逸轩身子一侧,挡住了李青歌,随后冷冷道。
赫连奚尴尬一笑,“好,我再去请个大夫来。”
说完,带着婆子出去。
没有请到大夫正好,他们也可以即刻离开了,李青歌忙又翻了页纸,写道,“逸轩,我们去医馆吧。我舌头好疼。”
最后那句效果尤其明显,高逸轩只思想挣扎了那么一会,便立刻同意,“好,你先歇会,我给你找套衣服过来。”
不管如何,先照顾好丫头要紧,至于赫连筠,这笔账,他迟早会一并清算。
等人都走了,李青歌才算清静了会,独自靠在床头,整个人又有些晕晕乎乎的,这一切都像个噩梦似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门外响起了打斗声。
李青歌乍然睁开眼睛,屋子里一片昏暗,而屋外,打斗声却如此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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