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和沈寰九的不同,就像小孩子冒充大人似的,非装作经验老道。
但被沈寰九强势地吻过才知道,男人的吻会怎样的意乱情迷。
后来,我狠心咬了陈浩东的嘴唇。
他一下昂起身来,但他没动怒,傲慢地说:“没想到脾气变了些,性子也烈了啊?跟谁学的?”
“禽兽!”我不停擦着嘴,想把一切关于他的气息都抹掉。
陈浩东附下身,傲娇地把嘴角一扬:“就这么烦我?刚刚我们什么都没穿的抱在一起那么久,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不提还好,一提我又忍不住想扇他。心里这么想,手也跟着扬起。
啪的一声,我又打在他脸上。
陈浩东抬手摸了把脸,盯着我。他抓起我的手,又往自己脸上狠狠地抽了三下,那力道很大,反正我的手都跟着麻了。
他目光变得严谨起来:“这次是我陈浩东对不住你。小叔哪次提你都骂你是贱女人,他还非把欺负你的事对我描述清楚,见你还和姓沈的在一块我真以为你早不干净了,我一时昏了头。”
我咬着红肿的嘴唇,想到陈浩东以前说过的那些鄙视有钱男人的话就觉得心寒。
只是到了这种时候怪谁都没有用处。
我变成了真正的女人,给我开包的人却不是我喜欢的那个。
“扶三岁,怎么不说话?”陈浩东仍旧压在我身上,而且我能感觉到他又有了反应,顿时就怕得不行。他眼里有些微妙的变化,和他的身体一样像是有团火在烧。
“你要我说什么?要我对性侵我的人说什么呢。”我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又分明那么憎恨他。
“小叔说你们村的女人最忠诚,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也这样?”陈浩东年轻英俊的脸压下了些,他摒弃以往的傲慢,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和我说话。
眼前这个少年的黑瞳里竟和星子一样亮。
我心口一窒。
的确,我们村的女人一生只有一个男人,就是寡妇也不敢改嫁,因为怕人说闲话。除了我妈之外,还有很多女人嫁给村里的光棍一跟就是一辈子,哪怕丈夫不好也只会硬着头皮过日子,可我不是以前的我了。
“陈浩东,我真的只想回去。”我喋喋不休地说了好多遍,自己都恍惚了。这会儿缠绕着我的全是陈浩东的气息,实在排斥得要命。
陈浩东从我身上下来,他不悦地盯着我:“行。你最好别后悔!”
他丢下这句就夺门而去,顺带把我反锁在房间里。
大黑天的,我不知道陈浩东这么晚去了哪里,刚刚他那句话分明是让我走的意思,可他又锁了我。我从窗户往下望,虽然不算特别高但也有五六米,跳下去估计得残废。
除了等他回来,我别无选择。
我等了很久,三个小时后陈浩东终于开了门,让我瞠目结舌的是沈寰九和陈浩东是一起来的。
他目光如炬地看着我,然后看向床单上娇艳欲滴的那朵小红花儿。
突然间我脑袋乱了,多想和个木偶一样没有知觉,可事实是我看见他的脸就‘哇’的一声哭出来。
沈寰九大步流星地向我走来,高大又英伟的身材很快笼罩住我。
他一个打横把我抱起,无声无息地带我离开陈浩东的大宅子。
我被抱进车里,沈寰九很快也上了车火速带我离开。行驶中途车载电话进来,内容和找我有关,他只说已经找到了立刻就切断这通电话。
我眼泪一直在掉,抽着气,不知道该面对沈寰九,也不敢问他为什么会和陈浩东一起过来,按照他的脾气早该揍陈浩东了才对,偏偏没有,他安静到让我觉得害怕。
可,那又如何?
重要的是他又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找到了我。
“三岁,在你们那里性多半和传宗接代挂钩,但这里是北京。”从车子启动到车子停下,沈寰九只丢给我这句。
再回到熟悉的地方,沈寰九没说什么刻意的话让我振作,点燃一支烟肆意抽上几口,然后给我做了顿简单的宵夜,用最朴实无华的方式陪着我。
“我和你吃完饭,然后你……”我不争气地问了,却怎么也说不完整。
说不好奇是假的,尽管陈浩东说了是他落了手机才把我一个人放在商务休息区,可我还是想从他嘴里清楚明白的听到答案。
沈寰九看我一眼,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放下了筷子。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动作娴熟地按下一串号码,没多久电话大概接通了。
沈寰九说:“老姚,帮我办件事。”
我暗自观察他的表情,他那张沉稳完美的脸上实在看不出多少风云,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偏生在说完开场白后,沈寰九又冒出句惊人的话:“有个叫陈浩东的兔崽子,这两年在北京做环保发家。给我废他两条腿,要永远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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