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的太爷一口拒绝不送孩子过来,薄音最后黑着脸亲自给他父母打了电话,最后还是
薄音的父母亲自送了过来。
薄瓷比较嗜睡,薄音抱在怀里的时候她睡的香甜,但即便是这样,薄音也是满脸欢喜的,抱着孩子喃喃自语。
我听不清他在低声说什么,索性拿着手机离开医院,去了古诗诗家里。
她生的是个男孩,是顾庭给取的名字,顾卿何,一个很诗意的名字。
我到她家的时候,她还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道:“我这刚起来呢。”
“怎么还在睡?”我将手中的水果递给她道:“薄音刚醒来,我过来看看你。”
“你回来几天才记得看我。”古诗诗接过水果,让开身子让我进去。
我进去看了眼房间,问:“孩子呢?”
“卿何在他爸那边。”
我有些疑惑问:“怎么不在身边?”
“回老家了,顾庭让我跟着他过去,但是我身体不行,我不想跟着他过去。”
“难道顾庭不会等着你一起回去吗?”
“他爷爷七十大寿。”
我哦了一声,在古诗诗这边待了一会随后去了古家,嫂子生了个漂亮的女儿。
古温野。
野……
听说嫂子希望孩子能同野草般顽强生长,我在古家待了一会就回瑾南。
我熬了排骨汤就回到医院,刚进病房一直低着头的薄音就有感应一般抬眼看向我,轻声的问:“你刚刚去哪里了?”
“去看了诗诗和嫂子的两个孩子,也顺道回瑾南给你熬了点汤。”我过去放下饭盒坐在他身边问:“孩子闹过没有?”
“刚阿姨给喂过,你等会记得再给她喂一次,还有孩子的衣服穿的有点少。”
当了奶爸的薄音异常的唠叨。
我笑了笑将汤倒在碗里,从他怀里接过孩子,叮嘱道:“你的伤还没有好,这段时间还是安心在医院里养伤,还有……”
有些话我知道提了也可能白提,薄音刚醒来,他怎么会知道何深的消息?
但我还是问他了。
他单手端着汤的手一顿,一口仰头喝完,将碗放在桌上道:“有消息他们会联系我。”
我哦了一声,抱着孩子放在一旁的婴儿床里,摸了摸她的脸说:“会好的。”
“嗯。”
但我心底始终都不安。
这种感觉再离开墨西哥以后越来越深刻,我离开病房的时候给阮辰铭打了电话。
他很快的接起来,声音欢快的说:“嫂子,你有什么事吩咐小的?”
“你没事吗?伤口怎么样?”
“都半年过去了,早就好啦。”
这话是我问的多余,我想了想问:“岳铭的情况怎么样?庆呢?”
我主要想问庆现在的情况,如果他们已经撤离,那现在何深应该在国内,既然在国内他应该会和薄音联系的。
可是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
“庆还在收拾残局。”
听到这个答案我松了一口气,和阮辰铭随意的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薄音已经睡下,他微微闭着双眸很安静,我过去坐在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将脑袋放在他手边。
不知不觉里我也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薄音的手掌正放在我脸上,我伸手贴住他的手心用脸蹭着他。
他愉悦的笑了笑,未曾言语。
打破我们之间的安静是薄瓷的哭声,闻言薄音皱眉道:“中午你没有给她喂过?”
我……忘了。
我连忙过去抱起孩子,哄了一会然后背对着薄音给她喂,她是真的饿了,一碰上就没有再哭闹,薄音默了默犹豫说:“你如若想知道何深的情况,其实我可以告诉你。”
原来他早就知道,只是……
是不懂如何开口告诉我吗?
我愣了愣,问:“他怎么样?”
“他让我告诉你,保重。”
就保重?我忍不住的流着眼泪,背对着薄音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不在了,对吗?”
“至少……是这样。”
我努力的忍住情绪,但还是忍不住的哭出声,我将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不知如何是好,薄音说的不在了的意思太清楚了。
何深不在了,是真的不在了。
我放下孩子,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离开的那一天。”
也就是说何深为了救他而牺牲的,似明白我的想法,薄音的眸心黝黑的望着我,语气特别沉重道:“为我挡了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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