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深笑的很高兴,他伸手搂住我的肩膀将我带出医院说:“冯医生还真说话算数。”
我问:“与他有什么关系?”
“他不吩咐,医生怎么会告诉你孩子的性别?”何深将身上的风衣披在我身上,放低声音说:“车子放在这里,你陪我走走好吗?”
我疑惑问:“去哪里?”
“买份礼物送给小姑娘。”
何深带我走进附近的一家手表店,他看中了一个嫩青色表带的儿童手表让店员包起来。
我看着他,有些尴尬,我以为他要送我,但现在才反应过来他是送给孩子的。
我郁闷说:“她用上这个,也要等很多年。”
“时间晃眼很快的。”何深说。
之后他陪我去了商场,我选了两套衣服,也给他选了一套,期间他试完衣服出来对我低声说:“我去洗手间一下,你在这里等我。”
“好啊,我等你。”
那时候我没有听见他语气里的惆怅,因为他掩饰的很好,我没有发现一点破绽。
直到半个小时后,我知道自己担心的事还是来了,何深扔下了我自己离开了。
我默默的流着眼泪低头望向脚边的庆,微笑着说:“他说让我们这里等他,我们就一直等好吗?何深哥哥他会回来的,他从不会让我失望,是的啊,他从不会让我失望。”
可是这次不同,他真的完全消失了。
我坐在商场的长椅上,握着手机一直等着,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来,我连忙颤抖着手接起来,笑着道:“何深你怎么还没有回来?”
“小时光,我要离开京城了。”
“去哪里?”我着急补充:“我和你一起去好吗?你带上我好吗?”
“小时光,你和云要好好的。”何深顿了顿,半晌说:“我希望孩子他能姓薄,我也希望你能面对自己的内心,你现在不需要我。”
我哭道:“不,我需要你!”
他没有理会我说的话,而是暖暖的轻轻的说:“再见,我爱你,时光。”
之前在家里我已经感觉到了,感觉到何深的决绝,也感觉到他要离开我的心。
昨晚……让他认清了我的抗拒。
在医院的时候我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就是害怕他离开,甚至问了他喜欢女孩还是男孩,甚至问了他想取什么名字。
检查结束出来之后我看见他松了一口气,我以为是我多虑了,是我敏感了。
未曾想,他真的将我丢了。
不是医院,而是商场。
我握紧手机,握紧他送给孩子的礼物,在人来人往的潮流中,我终于忍不住弓着身子大哭起来,他又要继续一个人生活了。
他又回到了以前,没有庆,没有我,更没有家人和朋友,再一次的离开京城。
而他目的只是想成全我!
他怎么懂?要怎么告诉他,他才会明白,我和薄音之间无论是家族还是个人,都不会轻易的在一起,也不想再在一起。
我爷爷对薄家失望,我也失望啊。
我曾经失望他们对许念的好,就像对我一般,这让我的心底由衷的排斥起来。
而薄音……我不愿再跟着他担心受怕,不愿他因为他总是消失而担心。
我也不愿何深他再受伤,他没有理由要为谁负责,也没有理由该为谁负责。
从庆,从两年前开始,他都只该为自己。
可是到头来,他心软了。
“钟小姐。”
声音传来,我抬头望着她。
“薛少将让我送你回家。”
“嫂子,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好吗?”
“不会在这里。”
……
何深离开了,谈温凉也离开了,我望着这个空荡荡的房间,有莫名的恍然。
我的心情很低落,自从他离开后就一直低落,三番五次打他的电话都是关机。
我也明白,他不会再用这个号码。
他走的很干净,只带走了他自己。
我进浴室洗脸,流了这么久的眼泪,眼睛都红了,都肿了,可没人再关心我了。
何深用了决绝的方式离开,用了最想成全我的方式离开,是解脱还是负担?
我索性脱掉身上的衣服,将自己的身体泡在浴缸里,一放松就一不小心睡了过去,泡到晚上水特别凉的时候才惊醒过来。
我立马穿好睡衣给庆倒了一碗狗粮一碗水,然后就躺在床上睡觉。
这一睡直到第二天晚上,醒来脑袋晕晕沉沉的,我伸手摸着额头,果然发烧了。
怀孕之后体质一直都很差,泡了那么久的冷水,第二天感冒也是很正常的事。
我说过,我不是一个会为难自己的人,也不是一个会折磨自己的人,生病了就该去医院,生病了就该好好的吃药打针。
我起床换好衣服,拉着庆坐出租车去了医院,冯医生看见我来,笑话了我好一阵道:“你怎么三天两头的就跑医院,你男朋友呢?”
男朋友?何深吗?
他在出院后的第一天就不要我了,是我的态度让他受伤,是我让他止步了。
我眼睛酸楚的没有接话,一个人下楼默默的交齐医药费,冯医生跟上来责怪道:“这些事吩咐小护士来就行,你现在和我去病房。”
“我要住之前那间。”我说。
我要住何深昨天刚离开的那间。
我躺在床上输液,想起自己两天都没有吃饭,我吩咐冯医生跑腿去给我买晚餐。
他闻言瞪了我一眼,说:“我不去,刚有个小伙子换完药听说你在,下去给你买去了。”
我惊讶问:“谁?”
“薄家的掌权人,薄音。”
换药……
我问:“他怎么了?”
“他上次受过伤,这次来换药。”
上次……是许念那次吗?
“冯医生,是你故意告诉他的。”
他故意告诉薄音,我在医院。
——
啊,不好意思,今天完不成第三更了,但是这章字数多了半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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