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种红尘俗物都能来到无忧宫,岂不是大煞风景。”轻禅一脸骄傲地说道。
“里面人多吗?”黄飞龙好奇地问道。
“不多。”轻禅答。
“不多是多少?”黄飞龙问。
“只有我和师傅二人。”轻禅道。
“太浪费了,这么大座宫殿,只住两个人,你不知道现在龙城的房价,涨到三万一平米了吗?”黄飞龙笑道。
“这座宫殿,是无忧宫的始祖留下的,虚悬天空,千年不缀。”轻禅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充满了自豪,显然很推崇这位从未见过的始祖。
“古人的手段真是通天啊,这简直就是人造的仙境啊。”黄飞龙看到这里云雾缭绕,感叹道。
“是啊,好了,到了,一会我师傅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走吧。”轻禅说完,带着黄飞龙在一座清雅的小院子里落下来。
轻禅在前,黄飞龙在后,二人默默地走进了屋子。
印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张雕花大床,床上挂着粉色的纱帘,纱帘的后面,隐隐看出坐着一个女人。黄飞龙看不清真容,但为表示礼貌,没有胡乱用精神力去感知,而是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
“师傅,轻儿将他带来了。”轻禅道。
床上的女人没有立即回应,但黄飞龙却能感知到对方的精神力,正在细细探查自己,他没有抗拒,任由对方的精神力在自己身上观察着。
大约过了一分钟的样子,床上的女人才开始说话,她的声音很清脆,如珠落玉盘,如果不是黄飞龙先前听轻禅说,从这声音,根本就不会联想到她是一位将到离开的老妪。
“这么年轻就步入灵尊境,你很不错。”轻禅师傅道。
“谢谢师傅夸奖,和轻禅比起来差远了。”黄飞龙一脸谦恭地说道。
“你这小滑头,我是轻禅师傅,可不是你的师傅,你可以叫我幽姨,我有话问你,你须如实回答。”轻禅师傅道。
“请问,我一定如实回答。”黄飞龙道。
“你有老婆没?”幽姨冷不丁问道。
“没有。”黄飞龙答。
“有喜欢的人没?”幽姨问。
“有。”黄飞龙答。
“谁?”幽姨问。
“不确定。”黄飞龙尴尬地答道。
“有很多?”幽姨的声音有点发冷。
“不多,两个。”黄飞龙答。
“你喜欢轻儿吗?”幽姨突然问道。
“不敢喜欢。”黄飞龙看了一眼轻禅,如实交待道,轻禅美得太过超凡脱俗,对俗世的男人来说,绝对是致命的诱惑,只要是个人,见了都会惦记上。
“哼,不敢喜欢,那就是喜欢了。”幽姨道。黄飞龙不吱声。
“师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轻禅小声在一旁说道。
“我要你娶了轻儿。”幽姨正声说道。
黄飞龙听了,一阵眼晕,喜欢是一回事,娶是另一回事,要知道,婚姻只有一次,合法的老婆只有一个,用完了,这名额就没了。
“师傅……”轻禅也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些。
“你是我养大的,你的心性,我了若指掌,既然你和她融魂成功,彼此结为夫妻,也不算什么。”幽姨说完,看到轻禅还想辩解,继续说道:“我的时间不多了,不是今晚,就是明晨,我希望自己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你成为幸福的新娘子。”
轻禅没有说话,眼泪开始无声地滴落。
黄飞龙也没有说话,但他的呼吸声,却是回荡在冷寂的院落,他也曾想过和轻禅在一起,可是,不是现在,不是这种情形,不是这种局面,但对于一个将逝的女人,一个在轻禅生命里最为在乎的女人,他必须要想一个合理又不伤人的拒绝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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