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怀疑,老娘是正儿八经的活人!”
小梅话音刚落我还未来得及接话茬,堂屋里突兀的传来陈妈妈的声音,随即她从里面缓缓走出,此刻她已经摘了斗笠,手里拎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
说话时眼中散发出锋利的光芒,似乎要将我们两个撕开。
“阿姨你听我说句话行吗?”
我看着缓缓逼近的剔骨刀,彻底放弃了抵抗。
“我可能失忆了,脑子里没有半点玉儿的记忆。但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我真的对不起玉儿,您可以杀了我。但小梅这丫头是无辜的,放过她吧!”
说完,我一把推开死死拦着我的白梓梅,主动朝着陈妈妈的刀口冲过去。
我不会傻到去求一个暴戾之人,说求饶的话不过是为了麻痹她,从而上去夺刀。不料没等我伸手,她却自己将刀收回去,盯着我一字一顿的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用力点了点头,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自己不用死了。
果然,她转过身走回屋内。进门前幽幽开口:想活命就进来。
怪不得她能够自由出入,感情里面另有通道,我不敢耽搁拉着梓梅走进屋。
没想到里面根本没有所谓的通道,整间房内空荡荡的除了旮旯处的灰尘再无其他。房间尽头有道小门,接着耳房。
明知耳房是唯一的希望,我和小梅却双双止步门前不敢进去。
因为从一进堂屋开始,我俩就感受到从耳房中吹出的阴风。
本来我打算等天亮再出去,小梅却提醒我现在就是大中午,我们在这里根本没有白天!
更何况大白天这里就如此阴森,天知道晚上会有什么东西冒出来。
思忖再三我还是硬着头皮进了耳房,进门瞬间我心里咯噔一声,险些背过气儿去。下意识的想要阻止小梅进来可是已经晚了,她啊的叫了一通,随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与房门垂直的方位,赫然悬挂着一具尸体,陈玉儿的尸体!
她两只眼青高高的突起,舌头伸出老长整张脸铁青且无比的扭曲,四肢上面爬满蛆虫。在她吊死的后方,一口漆黑的大石棺,靠墙而立。
我想抱着白梓梅跑出这令人窒息的耳房,可腿肚子不停的抽搐,根本就站不起身。挣扎了几下没恢复过来反而一头栽倒在地。
过了几分钟我稍微缓过来点劲,房间里还是静悄悄的,我壮着胆子抬头看了眼陈玉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首先是她身上的蛆虫一动不动,而且尸体腐烂成这样,房间内竟然没有丝毫腥臭。
这不符合常理。
想到这我咬牙上前一摸,顿时松了口气。
这个‘陈玉儿’就是个硅胶娃娃,上面的蛆虫是用笔画出来的!
虽然知道这是假的心里不再那么害怕,可还是受不了这画面,我连忙把她从绳子上取下来撒了气儿丢到一旁,心里才踏实些。
看了看手上并没有沾上灰尘,说明这假陈玉儿是刚放上的,很可能就是在我们来之前陈妈妈抢先放上去的,可她为啥这么做呢?
是想拿这个吓唬我?这个理由未免太幼稚;可若不是,意欲何为?
我甩了甩脑袋不去想这些,走到石棺前敲了敲,里面传来清脆的声响。这就意味着棺材是通的,如果是封闭的敲上去棺材传来的则会是沉闷的声音,既是单层石板打开后无疑是出口。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坦荡的推开了石棺。结果如同我的猜测一样:石棺是道暗门,外面就是郁郁葱葱的树林。
我怕再拖下去会有意外,赶忙叫醒白梓梅跟她说了下事情的真相,省的她心里留下阴影,说完我拉着她回到石棺前准备走出去,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出一身冷汗。
刚才外面还是平坦的小路,眨眼间竟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悬崖。外面的风呼啸着,我毫不怀疑站在棺口不留神的话,会被吹下去。
“怎么,怎么会这样?”
我彻底慌了,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的场景。小梅更别提了,死死拽住我的衣服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吴大爷的短信:臭小子,你是不是进村后头树林里的禁地了?听我的千万别走暗门,等着我来救你!
刚看完短信还没等反应过来,我只觉得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冲击,紧接着我与小梅就被双双推下山崖。
最后一刻小梅紧紧的搂住我,而我则从手机屏幕里看到了正站在石棺口冷笑的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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