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回头也知道说话的人是黄海玲,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却不依不饶地开口,“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黄海玲妖娆地走到我的面前,双眼依旧艳丽如初,红唇性感妩媚,如果我是男人应该也会喜欢这样的尤物吧。
但我作为一个女人却并不想和她多少些什么,朝着她笑了笑,“海玲姐。”
“你还认识我呢?”她吃惊地看着我,高脚杯在她的手中不停地摇晃,红色的液体也跟着不住地摇晃着。
我看不出她的心思,朝着她抱歉地笑了笑,恭敬地开口,“海玲姐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工作了。”
“你去吧,不过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什么样的人就应该接什么档次的客人,不然玩了火可就不好了。”她笑呵呵地对我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不等我说话又迈着步子妖娆地离开了。
我无心和她抢客人,只是沈离均给的条件让我不得不这样做。
“阿云,怎么了?她刚才没为难你吧。”婉儿等到黄海玲走了之后赶紧过来,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看着她最近有些憔悴的样子,不忍心再给她添麻烦,勉强地笑了笑,“我没事,你呢?你妈妈的病好些了没?”
“她,她已经走了,我赚来的钱不够,医院不肯给她治疗。”她说着就落下了眼泪。
我看了看周围有些嘈杂的环境,拉着她回了宿舍,有些担忧地问,“那你怎么不跟我们说呢?”
她肩头一耸一耸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你爸爸那个时候也病着,我看出来,你也没什么钱。”
我握紧了她的双手,心里一阵难受,我们都处在这样的境况里,谁也不比谁容易。
“没事,一切会越来越好的。”我强打起精神劝慰婉儿,其实这话,一半是说给她听,一半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婉儿抽泣了一会儿,闷声点了点头,弯腰从床底下拉出一箱啤酒,利落地打开了一罐,仰头就往嘴里灌。
我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从来没有想过,婉儿这样柔弱的女人竟然也会有这样豪爽的时候。
“阿云,陪我喝会。”婉儿一个人喝了两罐啤酒之后,看了我一眼,将另外一罐酒递到了我的手里。
我最近也不好过,顺手就接过了啤酒,跟她碰了碰,仰头喝了下去。
最后,我都已经忘记自己喝了多少酒,只恍恍惚惚地记得强哥好像来宿舍了。
等到我醒过来的时候,头迷迷糊糊的,口里觉得有些渴,刚想要下地的时候才发觉,我躺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床。
意识到这个问题,我猛然睁开眼睛,胡天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双腿搭在另外一张椅子上,叼着烟看着我,嘴角还带着痞痞的笑。
我脑袋轰的一声炸裂开来,怎么也想不起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慌忙地低头看了看被子里,衣服还是昨天晚上的衣服,整整齐齐的。
暗暗地舒了一口气,我再一次看向胡天,“那个,我怎么会在这里?”
胡天将嘴里的烟攥在手里,笑呵呵地看着我,“你觉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声音沙哑的要命,但也顾不得这些,心里猛然想起了强哥,我瞬间觉得像是做了一个噩梦一样。
强哥他一直都想要将我送给胡天,难不成是他和婉儿商量好了,将我灌醉送给了胡天?
见我半晌没有说话,胡天搭在椅子上的脚落到了地上,叹了一口气,“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出去处理些事情。”
“等,等一下。”我在他出门之前喊住了他。
他回头,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呵呵笑了起来,“我胡天从来做的都是顶天立地的事情,况且我不喜欢玩玩偶。”
我听着他痞痞的话,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他没有碰我,倒是让我另眼相看了。
等他出了门,我开始穿衣服,头依旧有些眩晕,四肢也没什么力气,但我依旧挣扎着穿好衣服出了门。
我必须要问问强哥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不知道我这样怀疑强哥是不是对的。
正在我要出门的时候,电话就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我想了想还是接了。
“你好,是岑阿云吗?”一个柔美的声音从电话的另外一端传了过来。
我一愣,但还是本能地回答,“是的,我是。”
“请问你是?”我试探着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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