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很快她就尝到了苦头。
时胤突然觉得房间滞闷起来,她这张嘴可真不饶人。很想就这么把她绑成一团扔出去,可理智让他冷静了下来。他猛烈呼吸几下,丢下一句话便抬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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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门、思、过。”
阿婉用力嚼着这几个字,“咔嘣”一记响,手中的筷子生生被掰成了两半。婧儿看的目瞪口呆,忙眼疾手快的给她重新换了一双银筷子。
昨晚两人还好好的喝酒吃肉,没想到时胤他今日立马翻脸不认人。她是为他好怎么又犯着他的忌讳了?这人一犯起驴来就黑着个脸,好像她欠了他几辈子债似得。
阿婉觉得自己甚是无辜,她嘲笑自己吃力不讨好实在不值得,不多吃两碗饭都对不起自己。
午膳过后,阿婉打了个十分满足的饱嗝。她足足吃了两碗米饭,一想到时胤对她发脾气,她愣是没有浪费一粒米的全部咽了下去。而时胤不知从哪儿得知了此事,留下一句话:夫人的食量不利于身体健康,从今往后饭食减半。
时胤依然还是那么小心眼,枉她还费尽心思帮他查案。才以为两个人之间可以稍微平等一些了,他又开始作起来。果然这个人的内心是她这等心思单纯之人所猜不透的。
她真想就这么待着不管不顾,可恨的是老吴的案子她又不得不管,现在被关在府里什么都做不了可怎么办啊?
阿婉从红木柜子中取出一只锦盒来,锦盒四四方方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打开来后里面都是些珍宝首饰,她一件一件拿起来掂在手中把玩,最后又皱着眉头放下。
这些都是她前阵子买的。为了气时胤她可一点儿都没有手下留情,可是回来后才发现时胤根本不在乎。她发现无论她做什么,时胤都是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今日怎么就突然犯起了驴?
一想起他就头疼,阿婉将锦盒盖上往远处推了推。
正苦恼间婧儿突然进来了,看见那只锦盒抿着嘴角笑了笑,她知道那里头装的都是什么。“夫人这是要打扮一番?”
阿婉丢给她一对儿白眼,颇为不屑。“你想多了,我被束缚在这院子里哪儿都去不得,还打扮给谁看?”
“当然是给大人看了。”婧儿说完又自顾自的塌下嘴角,满脸不快,也不知是谁惹了她不高兴。
阿婉顺口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是谁惹了我们婧儿?”
“还不是那个姓苏的!”婧儿脱口而出,满脸的愤怒不甘。她嘴里的姓苏的恐怕除了苏韶也没有谁了。苏韶个性耿直不太会说话,婧儿则是个机灵直爽的性子,两个人只要碰在了一起就没有好脸色。
起初阿婉和时胤不和,见婧儿爱挤兑苏韶还以为是她向着自己,故意不给苏韶好脸色看。之后她和时胤的关系稍微好转些了,没想到婧儿还是对苏韶凶巴巴的,一见他就自动生了敌对之意。
看样子婧儿和他是根本不对盘,也别指望她能帮自己去打探打探消息了。
“苏韶这个人太可恶了,整日里欺负我,夫人您可要帮我做主。”婧儿哭哭啼啼的,委屈的不得了。
阿婉心道,哪儿轮得到他欺负你呀,你不欺负他就不错了。阿婉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还是拉着她过来给她顺毛。“说说苏韶怎么欺负你了?”
婧儿抖着肩膀,架势倒是不错,可是眼睛里一滴泪花都没有。阿婉耐着性子等她说话。
“我今日原本想去府衙找大人,请大人撤了对您的责罚。夫人,奴婢是真心疼您。见您整日里闷在府里,这才想去求见大人的。”
阿婉眨眨眼睛,一声不吭的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可谁知道苏韶象尊门神一般挡住奴婢的去路,就是不让奴婢进去见大人。夫人,您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阿婉一听心里就凉了半截。
这哪儿是苏韶故意不放啊,分明是时胤的授意。苏韶此人遇事沉着冷静,能力卓著,是个人才。不过他有个特点,说好听点叫忠心耿耿,说不好听的就是死脑筋。在他眼里只有时胤才是他的主子,时胤的话对他来说就是圣旨。
所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是时胤的意思了。看来时胤是铁了心要关她一阵子。
“不见就不见吧,没什么可气的。我还乐意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呢。”阿婉置气般的说,这不甘心的语气任谁都能一下子听出来。
“夫人,您可别生气。都是奴婢的错,不该跟您说这些的。其实大人不会这么狠心的,说不定马上就回来找您了。”
“没事儿,你说的不错。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时胤这个人就是表里不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那种人。我是瞎了眼才会想帮他,我就该做个甩手掌柜。反正他撂下了话不让我插手管这件案子,他都不急我急个什么个劲儿啊!”
越说越气,胸脯不住的起伏,似乎只有这么做才能将里面翻涌的惊涛骇浪给发泄出来。
婧儿瘪着嘴再也不敢说一句话,瑟缩着站到一边,生怕被阿婉浑身上下彪出的火星子给引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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