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安妮对伯纳德教授的看法，路易斯一脸淡定地回：“如果你清楚伯纳德想看到什么，就不难了。”
安妮侧过脸看他，很直接地摇头说：“我研究了一个学期，还是不明白伯纳德教授的品味。所以，现在我不敢选他的课了。”
路易斯瞄了付菡一眼，说：“我选修过他的课，得了十八分。”
“哇！”安妮崇拜极了，“你太厉害了！居然能在他手下得到十八分。”
路易斯得意一笑，继续说：“我们这次课，伯纳德的考核方式是让同学间组成搭档做一份文学研究的报告，我想和付菡合作。”
安妮转头看付菡，为她感到高兴，开心地说：“这真是太好了，你就不用担心这个课了。”
还没等付菡说话，路易斯就说：“可是付菡还没有答应。”
安妮：“你不想答应呢？”
“还在想。和我组成搭档，会拖累他。”
“你还是答应吧。”安妮劝她，“他来找你的，他不怕你拖累。不然这个课程，可能就危险了。”
安妮开始眉飞色舞地谈起那些在伯纳德手下拿过低分的凄惨案例，听得付菡心惊肉跳，心里的天平不由得开始倾斜。
路易斯适时地又抛出了橄榄枝：“选什么课题，我们可以商量。”
付菡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咖啡早就凉了。
她不敢想象因为这个课程而无法顺利升上研究生二年级。
路易斯不怕她犹豫，在一旁地等着，还叫了一盘Croque-Monsieur（咬先生三明治），做了耐心等待的准备。
他说：“我还没吃早饭。你们要点吃的吗？”
安妮：“不用了，吃饱了才出门，还很饱。”
付菡暗自叹了口气，做下决定。
“我和你搭档。”
安妮对她的劝说，起了很大作用。
路易斯浅笑，一脸的意料之中，嘴上说着：“太棒了！你想要做什么课题？”
付菡：“还没想好。”
安妮：“那是什么课？”
付菡：“十八十九世纪文学。”
安妮：“那你可以选择某个这个年代在作家研究，或者是研究某个这个时间段出现的流派。”
路易斯：“你喜欢哪些法国作家呢？”
“雨果、巴尔扎克、福楼拜、莫泊桑还有司汤达。”付菡列举了几个自己最熟悉的法国作家。
路易斯调皮一笑：“你喜欢的都是老一辈，我最喜欢萨特，不过不是十八十九世纪的。”
安妮：“这里作家里，你最喜欢谁？”
付菡：“雨果吧。”
路易斯直接说：“那就研究雨果，整理出自己的看法。”
安妮：“我倒是有点兴趣看看一个中国人和一个法国人对雨果的研究报告会是什么样的。”
路易斯自信地说：“伯纳德也会这么想的。”
路易斯的咬先生被送了上来，安妮起身准备要走了。
“我接下来还有一堂课，得走了。”
付菡也起身：“我们一起走。”转头对路易斯说，“你慢慢吃。”
路易斯没有起身，只是一把拉住付菡的手问：“你接下来也有课吗？要是没课，我们讨论一下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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