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还有一个叫扎西德勒的?”我可没忘雪莲花灵。
“这个倒没有,你认识他?”欧阳爵喝了一口汤,在我也把注意力转到面前的馄饨汤上后,道,“但是他的妹妹,格玛西亚要来。”
“噗——”啊,我的汤华丽丽地喷到欧阳爵的脸上了……
“抱歉,抱歉。”我慌慌张张地给他面巾纸。
欧阳爵清理了一下面部,又开始道:“扎西德勒要高考了,就让格玛西亚代替他来。”
“哦,原来如此。”我倒是挺喜欢格玛西亚的。
“但是宗……Boss不是也要高考吗?”
“唉,他不一样。”
欧阳爵继续道:“马绮、刘璃、白郎、贝凌益、格玛西亚、曼源、解硫遥、贝鞠冰、白家老爸和长老会的一个伙计一组。”
“曼源?曼佳的二弟?他也要来?”我去调解曼陀罗家族矛盾的时候和他打过一面照,我对他的印象是——茶色曼陀罗灵、随和、理性、不爱管闲事。想到这,我又低头喝了口汤。
“对,大概是不放心曼佳自己来吧?”
“噗——”啊,我的汤又华丽丽地喷到欧阳爵的脸上了……
“呵呵,”他居然还笑得出来,“早就听狄仁偈说,你总是把水喷到对方脸上,看来是真的啊?”说完,一旁的张季才帮他抽了一张纸,开始清理他的湿了一半的脸。
张渠已经吃完了,他正盯着欧阳爵和张季。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边道歉,一边儿也抽了张纸擦了擦自己还在流哈喇子的下巴。
“好恶心。”
……
这是张渠的观后感。
&三&
“听说你要下地?”
刚吃完饭回到女生宿舍,解韵就拉着我唠家常了。
“对啊,你去不去?”我知道问这简直废话,但我还是问问比较礼貌。
“我不去,解家只有大哥去。”
“作为族长?”我记得《灵史》记载解硫遥是现任解家族长。
“对。”说完她就没声了。
“嗯……好奇怪哦,一般来说,贝如雪现在已经兴冲冲地跑出来和我们扯东扯西的了,怎么现在还不现形?”我撑着下巴傻笑,试着找点话题。
解韵的小眼睛里闪出一种情感,让我有点不安。
我总感觉至今相识的花灵,他们的眼神很特别,都不是特别刻意地流露某种感情,但却很明了。而且,虽然每个眼神都不同,却都有种酸酸的味道,还带着点苦涩,不对,是“枯涩”。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托尔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的一句话——
幸福的家庭有同样的幸福,而不幸的家庭则各有各的不幸。
大概,在这些花灵里,幸福的,有同样的幸福;不幸的,各有各的不幸吧……
“她走了,你不知道吗?”
&四&
“她是你去吃饭的时候离开的,这时候该到机场了吧……这是她留下的一张纸条,让你只能在进房间后才能看。”解韵递过来一张不大的纸。
我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忍住马上拆开看的冲动,立刻告别了解韵,小跑到了房间。
还没缓过神来,就发现门口有一个小本子,封面很简单,白白净净的底子上像是手工似的,画着几株大小不一的蒲公英。
我着了魔似的,机械地弯腰捡了起来,想都没想就打算掏钥匙开门。
进了门,穿过走道,我才意识到自己手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在打开本子前,我选择了先看看贝如雪留给我的纸条。
“嘿,米勿~哈哈,你亲爱的贝如雪要走喽,去一个即使我姐也找不到的地方,嗯,不过我姐倒是知道我要离开了。
嗯,这样说吧,你在门口看到一本本子了吧?接下来,打开那本本子,我用我的角度,跟你坦白。”
愣了一会儿,坐到了沙发上,我有些“病恹恹”地斜靠在沙发背上,打开了那本画着蒲公英的本子。
里面的字体很清秀,长长瘦瘦的,下笔却看得出很重,似乎是要把这张纸戳穿的样子,好像是瘦金体。
……
“又一年,海这边,我是一株小小的蒲公英,随风飘散的蒲公英,无人知晓的蒲公英。在深蓝色的天空中,夹杂着一丝丝白色的夏,除了轻飘飘的云,还有我沉重的心。承载着海平面的景,是我小小的蒲公英,慢慢流浪,在无尽的光影。无从定居的爱,是我小小的蒲公英,请问你,仍是我的憧憬?再次重逢前的分离,是注定的悲剧,然而我,只能独自哭泣,听风的声音。海这边,又一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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