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都市言情>百花抄> 第十三章 上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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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上海滩(1 / 2)

 &一&

上海的交通真的能堵到人窝心,但车上的其他人似乎早就习惯了。宗政旸颉和张渠这两只嗜睡的生物早早歇下,狄仁偈还精神抖擞的,本来不大的眼睛现在也正常了点。白郎在整理一个袋子里的东西,我不小心瞄到了一眼,有假发和高跟鞋。

我还是不能相信眼前这条货真价实的汉子,是刚才那个女生……

狄仁偈开车很稳,跟着车流一点一点地前进,车身却没有太晃。只是,在我们车子的左后方,一辆“大众”里有个孩子,似乎是和爸爸妈妈一起出来玩的,一家子嗓门都超级大,大到盖过了周围车子发动机的声音。

那孩子盯着我们的车屁股,过了一会儿,口齿不清地吼道:“2B945!”

他妈妈瞬间疯了,拽着孩子,道:“孩子,谁教你的?呸呸呸!不许说这样的话,别人还真以为你是傻子呢!”

孩子天真地指了指我们的后车牌,用稚嫩的声音提醒他妈妈:“妈妈,我在念他们的车牌号,你看,2B945,不信,你念。”

他妈妈好像有点近视,眯着眼看了一会,不确定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了出来:“2……什么?哦……2E……不对,老公,那车牌是什么,你看看。”

孩子父亲的嗓子和他们一个基因,超大的嗓门喊道:“2B945。”

孩子母亲以为他也在开玩笑,生气道:“原来是你教的,孩子说这话不好。”

“不是我教的,你不是叫我读车牌号吗?”

“哦……”孩子母亲最终还是戴起一副眼镜,“嗯,我看看……2,B,945?”这下她信了。是啊,她信了,别人都知道我们车牌号了。

车流一直夹着我们两车在同一距离行驶,终于到了车辆逐渐散开的地方,左后方那辆车从我们身边驶过,经过后座车窗的时候,孩子天真地笑了一下,嘴巴张开,似乎想强调一下我们的车牌号:“2B……”还没讲完就被他母亲拉了进去。

那时宗政旸颉刚好蒙蒙眬眬地醒来,因为他坐在车子的左边,所以……看着车内满脸歉意的母亲,他的样子似乎是在努力思考着孩子刚才的话——

2B?啥情况?我干了什么了吗?

如此心情。

&二&

他们四个人好像是住在同一个小区的,宗政旸颉三人住在同一楼层,白郎住在另一栋楼。这个小区花园不错,水潭多,诗境足,采光也好,就是风力不足。倒也适宜现在培植的花。小区花园种的是海棠花。现在花开得正旺盛,“含笑低眉”的模样也是极其惹人怜。

海棠花的品种很多,最好的,应该就是西府海棠了,它在北方干燥的地方生长良好,2009年更是被选为陕西宝鸡的市花。宝鸡古时候,叫西府,因而叫做“西府海棠”。“千朵万朵压枝低”的景象在北京中山公园也可以见到,南坛门外一线就有一条海棠花廊。

“几经夜雨香犹在,染尽胭脂画不成。”花开时,满街道的清香,花期后,神韵犹存。

苏东坡曾在《海棠》里如此提笔:“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王仁裕的《开元天宝遗事·解语花》中有此记载:“明皇秋八月,太液池有千叶白莲数枝盛开,帝与贵戚宴赏焉。左右皆叹羡久之,帝指贵妃示于左右曰,‘争如我解语花?’”

这里的明皇,指的就是唐明皇,也就是众所周知的唐玄宗。而这里的贵妃,就是与唐玄宗上演盛世绝恋的杨贵妃。海棠花,则与千叶白莲作比较。唐玄宗曾隐喻杨贵妃是朵“可以懂得话中风情的花朵”,意为解语花。因此,解语花成了海棠花的另称。

这名字其实也不全为赞美,有人就把它悲伤化。我刚上任店主的时候读过一首作者不明的《咏言》,其这样写道:“解语花,断肠草,落落花开临晚照。年年燕子春来早,欲寄相思无人晓。只愁暮雨动地来,零落成泥红不扫。解得佳人相思意,谁解落花思难了?”

其实诗人想要表达的是思念之情,但往表面上想……

的确,海棠是解语花,可它解遍无数花,谁来解开它?

要我说……

断言人情寥,独倚知多少?解尽世间语,但略己心意……

&三&

狄仁偈带着白郎去了他的套房里,白郎得在狄仁偈的房间里换回“马甲”。

据他所说,他是个内科医生,最近他们医院的主任手术失败,患者家属带着人马浩浩荡荡地医闹,白家不让白郎去上班而参与人类的闹剧。可白郎硬说没事,结果家里人就把他“软禁”了。为了躲避两个穿着黑衣服的“守卫大哥”,他只好换装,这不,去换“战袍”了。没多久,丁棠款款而来……

“这是垂丝海棠,是海棠的四品之一。”丁棠盯着海棠的眼神变得很迷离。

丁棠?这个名字……

“你是海棠花灵?”我见很多直接用花名命名自己的花灵。

丁棠很淑女地转头微微一笑,声音还是那么弯,但是听起来很舒服,她道:“嗯,准确说,我是西府海棠灵。”

西府海棠,海棠中的上品。

“你赶快回去吧,你妈要是突然查岗你就死定了。”狄仁偈急着赶她走。

看来白郎经常在装女生,一切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平平稳稳地踏着高跟鞋走远,到了一个转角还不忘回头一笑。要是我不知道她是男的就好了,那样我至少会觉得这回眸一笑会迷倒万千男青年,可我现在只有想吐的冲动……

“他干嘛非要这样啊!”我实在觉得这祖国一大好青年没必要为了什么献出“人格”。

“白家族规很严,他只有赌一赌了。万一被抓到,就只有大刑伺候了。再说了,医闹怎么也得个把礼拜,他的患者多,请假几个礼拜,病人会以为他辞职了。”宗政旸颉就算没了小木箱,也没自己拿行李袋,正吊儿郎当地拿钥匙开单元楼的门。

“上次你描述的那种花灵,我们觉得就像他。”狄仁偈悄悄地低头跟我说话。

我又想起吃面的事了(狄仁偈吃的是米线),原来宗政旸颉不会应付的就是这类花灵啊,也是,刚刚在车上,他俩……

单元门刚关上,宗政旸颉又开口了:“这栋楼住的不都是花灵,你要小心。还有,其它栋楼你最好不要去,对你来说是完全的未知数。仁偈的房间在2503,渠子的房间在2504,我的房间在2506,告诉你只是让你知道一下我们在哪,这几天除非我们找你,不然你没事不要找我们,有事更不要找我们,知道了吗?”

什么逻辑?没事找事……

“我的房间呢?”略过“事与事”的话题。

“2404有一套空房,你去看看。”宗政旸颉抛了一把钥匙给我。

最近碰到的数字怎么都这么诡异?2404?二死你死?还是,二死你是?都很诡异……

算了,总比露宿街头的好吧。突然有点想念格玛西亚她家的帐篷了,至少没有数字。

单元楼的大厅比较大,我们走了好一会儿才到电梯门前,三梯的示数都在二十层以上。

电梯……我此生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四样东西——首先怕的是“各地的店主”,二是怕“小强”,三怕的是“突然的黑暗”,最后怕的是“电梯”,尤其是当电梯突然没电的时候……

“那啥,这里的电梯看起来……不大漂亮哈,我还是另选一条路上去吧,如何?”我实在找不到那种不暴露弱点,又能让我不用坐电梯的理由。

“所以呢?你要走楼梯?”宗政旸颉听完我苍白无力的解释后,挑着两边的眉毛,不相信地看着我。狄仁偈也从手机的世界里拔了出来,朝我使劲眨眼,好像眼里进了沙似的。张渠倒是轻描淡写地用他尊贵的双眼瞥了我一眼。

“对啊……走楼梯好啊……走楼梯……有益健康,对对对,有益健康,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我一边往后退,一边找楼梯。

狄仁偈一歪头,道:“可你都还没吃饭啊。”

张渠居然说话了:“还没吃饱就撑着……”他居然说话了,居然说话了,而且说了好多字……这是什么话?啥意思!

宗政旸颉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指了指反方向,道:“楼梯在那里,你走的那边是另外三个电梯的地方。”

我往后瞄了瞄,好像是这么回事……尴尬地笑了笑,道:“那,我先走了。”

电梯门这时候“叮——”地一声开了,狄仁偈的手挡在了门框,宗政旸颉倒是悠哉悠哉地跟我道别:“慢走不送,不行了就乘那一楼层的电梯。”

我笑得一脸灿烂地朝他挥手,电梯门关上后,我又一脸吐槽样儿,自言自语:“我们班级在学校七楼,我还不是照样每天乖乖地爬?谁怕谁啊,我偏不乘电梯!”

我说着走到楼梯入口,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房门钥匙确认楼层,回想着他刚才刚我说的房门号码……好像是2404,哦,2404,没错,那么就是说在……

Oh……My……God……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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