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天气在外面胡闹了小半宿,又被景淮拖回房折腾,第二天到了晌午,陆千秋才清醒过来,头重得不行。
身边已没有景淮的影子。
锦言伺候她沐浴,陆千秋看着脚上金锁,无所谓地哼笑一声。
自昨夜后,她受了不小打击,仿佛一切都回到了起点。无论她强硬反抗或求饶,都没办法阻止景淮。他的心无异于铜墙铁壁,陆千秋在外徘徊不前。
正好端端地洗着,只听锦言突然道:“什么人!”
窗外有窸窸窣窣的声响,锦言忙放下东西出去看,陆千秋见窗外人影闪过,若有所思。
宋昭谨还没离开,可以利用他改变现状。
锦言不一会儿就回来了,眉头紧皱,不满嘟囔道:“也不知王爷为何把宋二留在这。”
陆千秋只一笑未搭腔,下浴桶外台阶时只觉头重脚轻,身子向下栽去,吓得锦言急忙伸手去接,只觉刚出浴的身子火烫。锦言暗叫一声不好,脸色十分慌张,将陆千秋扶回床上盖严被子就急忙出去叫人了。
待她急匆匆跑出垂花门,一个紫色身影从屋后晃了出来,宋昭谨回想起方才透过窗看见的、陆千秋入浴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笑意。
烟花窟流连惯了的宋昭谨对美人儿有着自己的评判标准,而陆千秋她不是最美的。可那一双清澈眸子却让宋昭谨越想越着迷,他恍然,有的女子乍看无奇,实则回味悠长。
再者说,也有可能是她在床上很销魂呢?不然景淮为什么待她如此上心。
景淮总不至于因为一个姑娘和自己撕破面皮,宋昭谨摩拳擦掌,在屋外想了一阵便推开了门。
屋内是包裹在锦被里刚出浴的小美人,宋昭谨一步步走到床边,伸手去摸陆千秋红润的脸。
陆千秋额头上尽是汗,她疲倦地睁开眼,对着宋昭谨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怎么这么烫?”宋昭谨想莫不是染了风寒,自己可得离远一些,陆千秋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抹笑意:“宋二公子,扶我起来可好?”
美人相邀,怎舍得拒绝,宋昭谨也想看看,那锦被下是否也是未着片缕的身子。
他掀开锦被,却不曾料到有水迎面扑来,紧接着,自己被踹得转过了身子,脖子被什么东西勒得紧紧地,等回过神擦了擦水再看,陆千秋目露凶光,正用一道长长金链勒着他的脖颈。
陆千秋趁着方才已经穿上了一层单衣,手上拿着锁脚的链子等这一刻。虽则这链子不比以前在地牢里长,但为了能让陆千秋在房间里随意走动,长度足够缠绕宋昭谨脖子好几圈。
她双手紧攥金链向两旁用力,宋昭谨向自己脖子上拽去,张开嘴大口大口喘着气。差人去叫大夫的锦言刚进门就看见这一幕,愣是在原地不敢出声。
“钥匙。”陆千秋语气冷硬,强撑着一口气道:“不然我就勒死他!”
锦言面露难色。
王爷不在这,她哪敢做主。可看着宋昭谨被勒得面色极为难看,眼看着差一口气就要过去,锦言又纠结了许多,只忙道:“可姑娘你就算是出了这扇门也是出不去的啊!”
“救我出去,我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陆千秋在宋昭谨耳边匆匆道,随后手上劲悄悄松了一些。
宋昭谨竟极为配合地低吼:“还、还愣着作甚!给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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