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凌将信封收入棺桌内,又冷冷说道:“放心,我郁凌从不失信,哪怕是你这种卑鄙小人。”
“随你怎么说吧,守信就成。而且你不必太鄙视我,那样只会让你自个更纠结。试想,无论耍什么手段,我又怎会对自家族人不利呢?好比你和我交易,也是为了你郁家军好,不是么?!呵呵,告辞了。”麻少康转过身,走了。
就这么会,这货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可就这么会,一个阴谋,将大伙都卷入漩涡。
待麻少康离开以后,郁凌重新蒙上黑布,结了个手印,骨嘴轻念:“开。”
大伙缓缓苏醒,慢慢都恢复如常。
郁凌先发制人,打着哈哈道:“哈哈,不好意思,开了个小玩笑。”
我急切地飘到燕子耳边,吼着:这不是玩笑,这是阴谋!
可惜无人能听见我的警告。
燕子也好似并未察觉到异样般,只呆呆说了句:“啊,你这双眼睛着实看不得。”
郁凌回道:“所以,之前才不给你看。”说完立马转向麻省礼公道:“麻小鬼,我现在就告诉你,多年前,我确实送过一个女人进入荒域。”
“是否如我描述那样?!”麻省礼公激动了。
我忍不住骂道:激动个毛,这是陷阱。
悲催的仍旧无人回应。
郁凌继续忽悠着:“是。”
麻省礼公继续激动:“她去了哪?”
郁凌故作思考者的造型,半响才说:“我送她去了风穴附近,然后她自行离去了,我也不知到底去了哪。”
麻省礼公顿时成了哑巴,弄不清缘故,既似激动过头,又似徒然失落。
郁凌只好自个接自个话道:“不过我可以送你们进入荒域,自行去找。只是……”
麻省礼公仿佛逮到新希望,再次上钩,急迫地问:“什么?!”
郁凌满意地接着说:“只是荒域内各种危险,别的不说,光是那奇特的环境,外界的物种一旦进入,皆会因受其影响,变作骷髅,你不怕吗?”
“我不怕。”麻省礼公马上说。
我爆发般咆哮了:你丫当然不怕,原本就是骷髅,现在更连骷髅都不是。可燕子呢?!庞寒呢?!其他人怎么办?
如果有可能,我定要给这货好好上一课,怎变得比庞寒还易被忽悠。稍稍动用几组脑细胞,就可想到,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先不论荒域大小,单说进入荒域会变作骷髅这点,既然都变作骷髅了,即便找到,又怎么认识?!裸露的女人和裸露的女骷髅完全不是一个概念。退一万步,真撞狗屎运找到了,今已非昔,物是人非,真还能保持那份执念么?保证不会后悔么?相信谁也不敢下断言。
可惜,我的发言依旧被所有人忽视,禁不住怀上自杀的心情。虽然对鬼来说,自杀这活难度挺高。
这时,郁凌将目光转向燕子,说:“既然如此,那倒有个方法,但需要樱姑娘帮忙。”
“啊,貌似很有意思,我加入。”燕子呆呆的。其实不用听她说什么,以这丫一贯哪有坑往哪跳的作风,我早已预感到答案的凶残。
郁凌当即说:“这样便行了。樱姑娘既然会冥葬,想必与那个男人多少有些渊源。且你既能不陷域障,更能将同伴拉出域障,应该能进入域界核心,接近紫炎灯。只要取得紫炎灯的火焰,有它保护,就可自由穿行荒域,不受荒域力量影响。就看樱姑娘可有方法了。”
燕子想都不想,直接回答:“有。”
我毫不犹豫,直接崩溃。
接下来又发生了些什么就记不住了。只知大伙被带离了房间,留守在甲板,燕子在郁凌指引下,进入域界。我不知不觉跟了进去,虽然并不情愿再进入那可怖的空间,却本能地追随上了燕子的脚步,自然而然的。
默默前行中,身后隐隐约飘起庞寒迟钝的声音:“什么状况?”
麻玉玉定已被这货举世无双的迟钝风格征服。
这两人应也想跟上,却貌似被人给阻止。最终,重新陷入域界的……只剩我和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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