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光柱望去,“灰太狼”先是一惊,接而站起身,道:“大哥,她……她还是那个!”
“是么?!”“阴阳脸”沉默了数秒,对“灰太狼”道:“那咱们还是不要惹麻烦为好。”
“大哥,你怕啥?现在女生都不在乎这个。”“灰太狼”不解。
“万一她是那种视贞节如性命的女生,到时从主楼上跳下来,责任可不是我们所能承担得起的!”
“她又不知道我们是谁。”
“灰太狼,你就听大哥的吧。”“猪八戒”插话道。
“那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只光了个身子、挨了个冻,远远不及那个人在我身上施加的痛苦!”“灰太狼”不依不饶。
“好!大金主,那你想怎么办?你还真想落了她的红?”“阴阳脸”无奈道。
“就让她光着脚,穿着胸罩和**回去!”
“不行,这岂不是让全学校都知道这姑娘出事了?”“猪八戒”劝阻道。
“有道理。我们绝不能让学校知道这件事,学校要是知道了,开除是小,若真给你们记在档案里,你们一辈子都洗不白自己!”
“那……我再让一步,咱们一块儿尿她一身,既不留痕迹,还能让她暖和暖和,如何?”“灰太狼”提议道。
“嗯,好主意。”
“唉~你们尿吧,刚才大哥这一脚,踹得我都尿不出来了……”“猪八戒”委屈道。
“瞧你那怂样。爱尿不尿。”
就这样,其余五人解开裤子,对着谷雪儿赤条条的身躯开始小便。谷雪儿紧闭双眼,咬紧牙关,默默地忍受着非人的凌辱。尿毕,“阴阳脸”幽幽道:“行了,今天收工。”遂蹲下身,望着谷雪儿道:“你也别在这儿躺着了,暖和也暖和完了,赶紧穿上衣服回去吧。可别忘了,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脱衣服的,不服的话你可以去验验,你的身上,有没有我们的指纹。”
“你们杀了我吧。”谷雪儿有气无力地挤出一句话。
“这可不行,杀了你,我们还得坐牢,不划算。”
“你们若是不杀我,我早晚会杀了你们。”
“**都这样了,还嘴硬啊?”持枪男再度掏出枪,用枪口顶住谷雪儿的太阳穴怒道。
“把枪收回去,就你有枪是吗?”“阴阳脸”道。
持枪男朝着谷雪儿的脸上啐了一口唾沫,收回了手枪。
“咱们走。”说罢,灰太狼将谷雪儿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还好手机较为结实,屏幕并没被摔出裂痕。
见六人走远,谷雪儿艰难地在黑暗中摸索到外衣,但并没有立刻拾起,而是将外衣兜中的纸巾包取了出来,颤抖着抽出一张纸巾,将长指甲上的血渍全数抹在纸巾上,瑟瑟地将沾有血迹的纸巾叠好,放回纸巾包后,方才咬紧牙关站起身,将外衣披在**僵硬的身上御寒,并继续摸索着文胸、袜子,还有那已经残破不堪的白色围巾。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一步一踉跄的谷雪儿,似乎从未感觉到这条通往宿舍的小径竟是如此的漫长,仿佛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谷雪儿觉得自己的头热得像烫手的山芋,双手和双脚却凉得彻骨,身体上每一寸肌肤都变得时而冷,时而热,散发着不堪入鼻的氨气的骚腥味。走到学十三门口,雪儿发现大门紧锁,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快一点了,宿管人员想必早已睡去,就算自己敲门,宿管大妈也未必能听得见,遂恍惚着坐在宿舍大门前,望着夜空中苍白的素娥,呆呆地笑了,眼泪自眼角不住地滑落,连成一条条彼此死生契阔的珠帘。
“他们是谁……?他们是谁……?”谷雪儿不住地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偶尔也会冒出一句“我该去找谁”。她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望着手中紧紧攥着的白色围巾,看得格外出神。
她颤抖着,将那团白色的、破损的围巾放在了自己的**。
她夹紧了双腿。
她轻轻地叫着。
她缩紧了浑身的肌肉。
“依然哥……依然哥……”
次日清晨,天方蒙蒙亮,学十三值夜班的宿管大妈慵懒着从值班室走出,见到躺倒在宿舍门外的谷雪儿,立时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忙打开门锁,将谷雪儿拉了进来。“你是谷雪儿吧?在外面呆了一宿是咋的?”
“是大妈吗?”谷雪儿微微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
“是俺,昨晚你寝室的小丫蛋儿还让俺帮忙盯着你点儿,俺把门留到十二点半,也没等到你,俺困得不行不行的,就会屋眯觉了。走,到俺屋里躺一会儿。”好心的宿管大妈操着一口浓重的东北方言说道。
“谢谢……谢谢大妈。不过……能不能麻烦您个事儿?”
“你说,俺能帮指定帮。”
“我夜不归宿的事儿,还希望大妈不要告诉我的室友,如果她们问您,您就说我昨晚在您这里睡了一宿,可以吗?”谷雪儿恳求道。
“哦了,没问题,看你这一身齁埋汰,脸飒白的,赶紧跟俺进屋,俺给你倒杯热乎水。”
“嗯,真的谢谢您。”
8:00,情景英语视听说准时开课。课上,秦小莲忽然胃痛难忍,遂对同桌的年旖萌求助道:“萌萌,我胃里好痛。”
“啊?怎么搞的呀?是早上吃坏了吗?”萌萌关切地问。
“我早上没吃啥啊……可就是好疼啊。”小莲的脸上写满了“痛苦”。
“那我陪你去校医院吧。”
一路上,萌萌搀着小莲,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校医院。
“这个同学可能需要做胃镜,但咱们这儿目前还做不了。”经过简单的问诊,校医院医生如是说。
“那怎么办呀?”萌萌十分焦急。
“趁着还早,赶紧去北医三院,幸运的话应该还能挂上号。”
于是,医生开过用于药费报销的转诊单后,萌萌搀着小莲走到首邮南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到北医三院做胃镜。“萌萌,还有多久啊……我快撑不住了啊。好痛啊。”秦小莲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嘀嗒地往下掉。
萌萌紧攥小莲的手,宽慰道:“马上就到了,坚持住,到了医院就有床可躺了。”
“床位?估计够呛。”出租车司机说。
“那……师傅,我们该怎么办呢?”萌萌焦急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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