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干的好事儿,还好意思问我!”小马哥气上心头。
“我干了什么好事儿了?”
“你玩弄我的感情,还想指望我厚着脸皮再去找你吗?”小马哥转身欲走,辛小星一把拉住小马哥:“不、许、走!你说清楚,我怎么玩弄你的感情了?你说啊!”
“好……事到如今我没必要给你留面子。你过生日那天,我回昌平去找你,还给你带了礼物。我联络不上你,只好四处溜达,可就在我路过桥洞的时候……呔,你做的好事!”
辛小星惊呆了:“什……什么?!”
“想不到被我看见了吧?你个同性恋!”小马哥唾沫横飞,口下毫不留情。
“我不是同性恋!你误会我了!”小星一脸委屈。
“不要告诉我是我的眼睛欺骗了我,也不要告诉我那不是你、不是花魁!”
“马晓伟!你污蔑我!”眼泪在小星的眼眶中打转。
“和一个女生亲嘴亲得热火朝天,不是同性恋还是性**吗?!”
“马晓伟!我警告你,请你注意你的用词!”小星本想解释,见小马哥口出狂言,自己心中也燃起了一股怒火。
“你没有资格警告我!”马晓伟甩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跑掉。
“马晓伟!你站住!今天我必须跟你解释清楚!马晓伟!你别跑!”
辛小星一直追到清晨餐厅门外,总算撵上了小马哥。“你个同性恋,跟着我干什么?!我嫌恶心!”小马哥怒道。
“你听我解释好吗!你现在太冲动了!”
“求求你放过我行吗?我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了!”
“我也求求你,冷静一下好吗?”
“我冷静不了!”
只听“啪”的一声,辛小星抽了小马哥一个响亮的耳光。“你冷静不了,我帮你冷静!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本部吗?是,因为我要报销我的医药费,要不然快考试了我也不愿意大老远的跑过来。可我为什么会到清真餐厅来?因为我想你!我期盼着能在这里遇见你,和你一起吃一顿菠萝鸡球饭!”
小马哥沉默了。
“你就这样突然失踪了,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去了哪儿,到底出了什么事。马晓伟,你看到的永远只是看到的,你懂吗?”
“我不懂。”小马哥冷冷地说。
“你不懂今天我就要告诉你。花魁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是同性恋,不过我不是!”
“那为什么和她亲嘴的是你?”
“花魁一家马上就要移民到加拿大去了,她一直想成为我的‘女朋友’,可我总是用行动告诉她,我们是朋友,而不是‘男女朋友’。我生日那天,她对我说,我就要走了,临走前,我有一个无礼的请求,我想吻你一次。我很想拒绝,因为我很反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她要走了,我却找不到拒绝她的理由。”
“那花魁现在人呢?”小马哥问。
“她走了之后,换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或许她是想告别,告别我,告别国剧社,告别这儿的一切,到能容纳她的地方去……就连她最心爱的戏袍,也被她一剪一剪剪成了碎片。这或许有什么意义在其中吧。”
小马哥再度陷入沉默。
“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情的真相。马晓伟,你当初选择了逃避,这样只会让你整整五个月不舒心。”小星理智地说。
“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小马哥转身要走,再度被辛小星拦下:“马晓伟!你还要继续逃避吗?!”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小马哥带着千分沮丧、万分愧疚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原谅你?”
“你……”
“我对待自己喜欢的人,向来都是心慈手软的。”
“小星……”小马哥这才转过身,望着小星。小星眼眶中转动已久的泪水终于滴落下来。“又叫我小星了呀?”
“小星……对不起。你真的是那颗星星。”
“说什么呢。好啦,排了半天的队,我都快饿死了,请我吃菠萝鸡球饭吧。”小星破涕为笑。
“你……不生我的气了?”
“生气是拿你的错误惩罚我自己,我才不那么傻呢。”
“那……走吧。”
“嘿嘿~走!”小星大方地挎着小马哥,二人走进清真食堂。小星的宽容和大度征服了小马哥,当晚,小马哥送小星回昌平,二人在“护城河”畔定情,许下三生诺言。
万恶的考试周结束了,愉快而又充实的暑期即将到来。这一天,窦英主动邀请陈小甲到昌平转转。“护城河”畔,斜阳余晖,如佳人羞怯似醉,窦英与小甲促膝谈心:“小甲,你还记不记得,一年前,你告诉我这条湖叫‘护城河’?”
“当然……不过,那一次,我属实是冒犯英姐你了。”
“那没什么,倒是我,给了你一巴掌,现在回想起来,一定很疼。”
“老爷们,挨一巴掌算啥子。”
英姐指着标有“花漾池”的牌子说:“你看这块牌子。”
“哦,原来‘护城河’还有学名的!”
“对啊,花漾池。”
“嗯……还蛮好听的。”
“小甲。”
“嗯?”
“一年前,差不多这个时候,唐老班跟我说,你别看陈小甲一天跟二逼青年似的,人是真不错的。”
“老唐说的?”陈小甲言语中透着怀疑。
“对呀。老唐还说,你也没有感情经验,我也没有,倒不如……我们两个互相磨合一下。”英姐暗示小甲。
“哈,这都是老唐信口开河,你大可不必听他的。”小甲仿佛没有领会精神。
“你……难道不希望,我们之间……?”英姐感到有些意外。
“希望。但是我只是个剃头的挑子。”
“曾经或许是,不过现在就不见得是了。”英姐再次暗示道。
“英姐……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给你一次告别剃头挑子的机会,你愿意吗?”英姐认真地问。
“我……不愿意。”
“为什么?!”英姐愣住了。
“我知道,‘成熟’这个词儿对我而言可望不可即,我无法保证会给我心爱的女孩儿幸福。如果我现在答应得好好的,可今后做不到,我岂不成了一个背信弃义之人?”小甲冷静地说。
“可是小甲,当年你要强吻我的时候,想到了这一些吗?”
“我……”小甲恍然间发觉,自己想当初并未想到过这些。
“恰恰是因为一年前的你没有想到这些,一年后的你却考虑到了这些,说明你已经向‘成熟’迈出了一大步。”
“英姐……”
“趁着现实还没有把我们刻蚀得体无完肤的时候,我们为什么不敢放手一搏呢?”
“可是……”
“半年前小蒜的绑架案,让我看到了你身上很多的闪光点,你很勇敢,又很机智。当时那么多人在场,只有你想到了用辣椒刺激龙发的眼睛,只有你有变脸飞脸的功夫。法**,你的慷慨陈词,更是让我们这些台下的看客热血沸腾。小甲,你要知道,等到我们都老了,再也疯狂不起来的时候,唯一让我们欣慰的,只有‘青春无悔’。”
“英姐……我真没想到,你会和我说这些……对不起,是我狭隘了。”
“和我道哪门子的欠,真是的。”
“窦英,你真好。”小甲将双手搭在英姐的肩膀上:“我一定会对你好。”
“哈哈,你严肃到我想笑了!”从未见过如此严肃的陈小甲,英姐还真有些吃不消。
“还是那句话,该学习学习,该吃饭吃饭,该办的事儿,天打雷劈也得办。”
“嗯,好啊。”英姐会意,陈小甲狠命地吻了下去,这一次,英姐没有躲闪。夕阳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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