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此时此刻,我发自内心的觉得,还他妈是朋友最重要,异性的同性的不论!”唐依然已然半醉,支支吾吾地说。
“老唐,你知道得晚了点儿吧?”周小木问。
“你个高富帅,你知道得早?滚粗!”
“就是就是,我们六个是**丝!”小马哥从始至终站在依然这边。
周小木用筷子敲了敲啤酒瓶:“都说饱汉不知饿汉饥,但是你们知不知道我给接了个下句。”
“接的啥子?”陈小甲问。
“饿汉不知饱汉撑啊!”
众人大笑。“撑死也比饿死强啊,你们说是吧,啊?你看小马哥这胸脯,就跟二战时期那犹太人似的!”依然调侃小马哥。
“少扯,喝你的酒!多喝酒,少说话,这是酒桌的规矩,知道么你?”小马哥指责依然。
“哟,那我得敬小马哥一杯,您干了,我随意!”依然站起身,佯装干杯,实际仅仅抿了一口酒。
“嘿!哪有你这么敬酒的?”小马哥急了。
“小马哥别废话,快干了快干了!”陈小甲跟着起哄。
“我喝多了可过敏啊!”小马哥说。
“过敏了带你去校医院,来来来别磨叽。”
“成!我认了,今天哥几个高兴,我就舍命陪各位高富帅了!”小马哥一口气干掉一大杯啤酒,众人连声叫好。
酒过三巡,陈小甲感叹道:“其实老子一直有个事儿弄不明白。”
“说说,趁着哥哥们都在,给我们的小陈弟弟答疑解惑。”小马哥说。
“你说,她们女生之间的关系,咋就不能像咱们哥几个这么融洽呢?”
“小甲我跟你说,不是不能,而是不易。”依然接过话柄。
“具体点儿说。”
“说白了,就是‘微妙’。”
“别卖关子,怎么个微妙法?”小甲问依然。
“就是十‘昏’(分)微小的变动一点‘括’(客)观条件,就可能让两个好得跟一个人‘四’(似)的女生反目成‘球’(仇),谁也不‘掠’(理)谁!”
“陈小甲,听他说话你闹不闹心,他舌头都大了!”周小木打断依然的话。“哥跟你形象点儿说,每个女人都有那么几根敏感的神经,而每个女人之间的那几根神经又都不尽相同,但有可能会有交叉,就是某一根神经你也有我也有。打比方,现在外界条件都没有改变的时候,没有什么外部力量让这俩女生的两根同样的神经缠在一起,这俩人关系肯定就好。可是,如果外界条件改变了,比方说一个男生的出现,让这两根神经拧到一起了,那么这两个女生关系就‘微妙’了,就会发生很强烈的变化。”
“你这个‘神经论’倒还真挺形象,我好像有点懂了。”小甲若有所思。
“其实很多事实不需要什么大道理、神原理来解释,像咱们几个臭皮匠碰到一块儿研究研究,经书就在猴中。”朱老大说。
“嗯,老大说得好!”依然敲着桌子表示赞同。“以前为了‘吕’(女)人,我可是牺牲了好多和大家‘记’(聚)餐的时间,现在想想,也是得不‘床’(偿)失啊!”
“不能这么说,毕竟你当时还有一个男朋友的身份,你得为你的身份负责,我们大伙也从来都理解你,也不在背后议论你。”老大宽慰依然。
“感‘穴’(谢)大家,啥都不说了,都在‘谷’(酒)里了,我先‘关’为敬!”依然向后一仰,满满一杯啤酒下肚。
李超拍拍依然的肩膀:“老唐你见外了,咱们室友,永远是最亲的。”
“小马哥!”依然摇摇晃晃站起身,颤颤巍巍端起酒杯。“以后我到你公司给你打工的时候,你可得给我个高‘青’(薪)职位啊!”
“少扯,说不定毕业后我就回家种地了。”小马哥自嘲道。
“你少开玩笑了,就你那能力你回家种地?”李超表示怀疑。“你赶紧把你那能力抠出来装我身上,别浪费了。”
众人捧腹大笑,陈小甲再发感慨:“生活,就是一个不断发现自己以前是**的过程。”
“哟,连**都有这感悟了,不容易啊!”小马哥笑道。
“给老子滚,整天说老子**,笑人不如人知道吗?信不信老子变脸啊!”陈小甲带起连衣帽,小马哥忙一把拽了下来。“不玩真的,不玩真的……”
“咱们七个老光棍,凑成了一桌菜,真是缘分。哎,你们初吻都没了吧?”高高开始八卦。
“净问这‘会’(废)话,没谈过的肯定有,谈过的肯定没有了呗!”
“老大,你平时不说,兄弟们也不好意思问,今天有这样一个机会,你就给哥几个讲讲你的故事吧。”高高对朱咏春说。
“你们几个小屁孩儿,没事儿乱问什么?”朱老大摆出了一贯的姿态。
“老大,我陈小甲不多问,我就想问问你这一身咏春功夫是跟谁学的,还有,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愁找女朋友?”
“我可以只回答这两个问题吗?”
“可以可以,老大请讲!”高高向朱老大抱拳示意。
“我都这么给你们面子了,你们先敬我一杯吧!”
“来来,老大我敬你,咱哥俩撞一个。”高高举起酒杯,故意降低自己的杯沿,与朱老大碰杯。“好嘞,我干了,您随意。”
“老唐你学着点。”小马哥用筷子戳唐依然。
“先别说我,听老大讲。”
朱老大清了清嗓,双手抱拳撑住下颌,娓娓道来:
“我其实出自习武世家,我祖父在20世纪五十年代,16岁的时候,拜到了咏春拳宗师叶问的门下,50年代正是南拳北传的时候,可惜我祖父资质平庸,拳法进步慢,但是现在身子骨依然硬朗,可以说全是习练咏春的功劳。后来,我家从gd北迁到hn,那时我爹还没有我现在大。”
“哦,就是说你祖籍是gd人。”依然问。
“可以这么理解。所以我家流传下来自小练习咏春拳的习惯,我祖父教会我爹,我爹再教会我。我叔父就讨厌舞枪弄棒,一天不务正业,也不好好务农,现在周身是病,身形臃肿,可后悔也晚了,毕竟岁数大了,练不了咏春了。”
“老大,我们住一起快两年了,你从来都没提过你出生在咏春世家啊,不然的话我早就向你讨教咏春拳法了!”周小木听到朱老大的陈述,颇为震惊。
“一方面我不说,另一方面你们不敢问。再说,也没什么机会啊。”
“那第二个问题呢?老大为什么从来不提找对象的事儿呢?”高高问。
“唉,其实一提到这个事儿,我心里就痛。我们村在我小时候还有订娃娃亲的习俗,现在倒是很少了。当时,我家在村东头第一家,她家在村西头第一家,两家住得远,但是我们俩可以算是青梅竹马,心里从来没有距离。后来……”
“后来你们就订娃娃亲了?”陈小甲问。
“后来,双方家长看见我们俩这种情况,就给我们做主,让她到了法定的结婚年龄就嫁给我。她学习没我好,我考进了省城的高中,她留在村里务农,隔三差五,她就跋山涉水到城里看我。后来,突然好长时间她也没再出现。”
“那她是不是改嫁给别人了?”小马哥问。
“我一开始也这么想,不过凭我对她的了解,她是决计不会做出这种事儿的,而且双方家长也不会让她擅自做主。我写信给家,问她的情况,家里托辞说,她出了趟远门去走亲戚。等放了假,回家后我才知道,她已经过世了。”
唐依然听到这,嘴中的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什么?!不会吧!为什么啊?”
“天哪,为什么呐?”众人不解。
“淋巴癌,确诊的时候,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了。我的家人为了让我安心念书,残忍地拒绝了她见我最后一眼的要求。听我娘说,她临走的时候,手里还攥着我的一寸照片,照片都攥得皱了。这可能是她唯一能带走的东西。”
“天呀,你是为了她?你忘不了她?”依然问。
“我怎么可能忘掉她?我一生中二十分之十七的时间都和她在一起度过,我们也曾一起在我家的砖瓦房房顶看星星看月亮,这绝对不是尔康和紫薇的专利。她生前最喜欢的动物就是牛和羊,这两种动物陪伴着我俩一起长大。所以,在她过世后,我发誓,从今以后绝对不再吃牛羊肉。它们也是我的亲人啊。”
“那……这个女孩儿叫什么?漂亮吗?”周小木问。
“我事先说了,只回答你们两个问题。”
“呃……其实也不止两个问题了。”周小木喃喃自语。
“我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我的事,还希望大家能帮我保守秘密。”
“老大你放心,哥几个绝对不会说出去。”小马哥拍着胸脯保证。
“来,咱们为了各自曾经逝去的感情,干一个!”高高举起酒杯。
“来!干杯!”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