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成都已闷热了太久,终于大雨降临。
瓢泼大雨坚持不懈地下了一整天,令人疲倦。
铁子站在街边的屋檐下,已万分小心,还是被飘过的雨点沾湿了半边。
他一脸愤恨,小心地观察着右脚脚踝处新纹的图案。
那是一个条码,一个专属于他的条码,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还好纹身并未沾上水,应该不会有影响。
他四处张望着,车子还没来,龟儿子不想活了吧。
铁子从小就习惯用武力解决问题,这也是他信条中唯一可以解决问题的方式。
他母亲早逝,肺癌晚期。
其父下岗后独好杯中物,终日烂醉如泥,还好未曾打过他,但也未曾管过他。
不知哪一天,铁子领悟到他的所有获得都将来自于他的拳头。
他生就一身蛮力,从小打架没吃过亏,加上不怕死,更加在街斗巷战中无往不利。
靠着这点薄名,吃穿用度从未缺过,女人和小弟也是接踵而来。
然而好景不长,改革开放的春风扑面,不知何时,古惑仔的风头已经荡然无存。
在经济发展面前,再硬的拳头也敌不过随之而来的法律责任和医药费。
铁子二十出头早已被社会压得喘不过气来,靠着一身蛮力帮人守守场赚点零花。
唯一能令他回忆起往昔峥嵘岁月的也只有那些同样潦倒的旧友和时不时去添置的便宜纹身。
他守的场子离家不远,往常走路都可前往,奈何大雨倾盆,雨量直逼某些狗血电视剧,他就喊了个车。
打车软件是他以前兄弟推荐给他的,第一次使用,真他妈的不好用,他吐了扣痰,还不来。
不远处路边上停着的正是要来接铁子的车子,只是熄了火,关了灯,静静停着。
车上的人就那样安静地望着铁子。
突然看了看表,发动了车子,向铁子慢慢驶去。
停在铁子面前的是辆黑色的帕萨特,老款。
铁子一肚子火已经快冒出来,但这么多年在社会上历练已经有了城府,打算先观察下,再决定下一步。
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车开动了。
开车的是个女人,看不出年纪,很白,嘴上似乎挂着微笑。
铁子也没想到竟是个女的,还有几分姿色,一下就没了主意,只是呆呆望着女人。
女的白了他一眼,看啥子,没见过女的所?
铁子当然不是不解风情的呆子,自然知道顺着杆子往上爬。
见过,只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
女的没看他,却笑了,露出白牙,越发妩媚。
铁子咽了咽口水。
美女咋个这么晚不休息还在开车?
睡不着的嘛,女的快速瞟了他一眼。
却让铁子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车却停了。
女人望着他,到了哈。
铁子一看,果然到了,却舍不得。
心一横,说道,还要去趟其他地方,过会再回来。
女的想了想,车子又开动了。
铁子总觉得自己有戏,也憋了那么久了,今天这个婆娘要拿下。
他说了东门上一处较偏僻的地方,有个酒友曾向他推荐过的车震极品所在。
他倒没下定决心要成事,毕竟社会上闯荡这么多年了,清楚有些事是可遇不可求的,但至少要尽力。
又担心自己打草惊蛇,一路上陪美女抽科打诨,算是使出浑身解数。
女人确实是个勾人的妖精。
一颦一笑都能要了他的命。
而欲望越发升腾起来。
他快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看来今晚就是来强的也在所不惜了。
他努力不让视线在女人诱人的曲线上掠过。
女人在一旁像是个旁观者,依旧挂着笑。
笑里却带着狠。
终于到了。
女人问是这吗?
铁子点头,女人掏出手机,将行程关闭了。
并给铁子评了个五星。
铁子却拿手机假装犹豫着。
女人问,爪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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