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翰顶着一张似笑非笑的俊脸走进来,几乎半个身子趴在桌面上,挑着桃花眼盯着好友,暧昧不明地说:“听说你刚上班就公私不分让小夏出去给你买衣服,嘿嘿,据说买的还是女装?坦白从宽啊,她是谁?思颜,还是晓晓?”
唐奕翻看资料的手一顿,扫眼见面前放大的脸,平静而淡漠,“你很闲?阿姨最近跟我打探你的消息,要不找个时间见她一面。我不介意和她说说你在公司里的表现。”
郝翰变脸,“得得得,我不问就是了,真是一个记仇的家伙,没劲透了。”
老实坐到椅子上,不再拿他开刷。开玩笑,为了满足好奇心而葬送得来不易的自由,他脑子有病啊!
“那和你说点公事。”郝翰翘着二郎腿,十指相扣,懒洋洋地问“眼见这个月就到头了,你答应每个月给家里的那二十万分红打算怎么办?我可告诉你,这个月公司净盈利不到二十万!除去员工的工资,奖金,补贴的,剩余的真不多了。小爷我大方,就不索要那点工资了。”
唐奕圈了‘船运’二字,算是敲定了那笔生意,手下不停,说话显得漫不经心:“我不认为这是值得烦恼的事,大不了少赚一点,分红少出一点,我不怕他们看我笑话。”
“真搞不懂你到底在硬撑着什么,宁愿在外面累死累活,也不想回去。”
明知那边的人故意下绊子,让公司无生意可接,即使经营惨淡也不愿放手,是不想让他们称心?
只是,他的骄傲至于布满荆棘吗?伤人伤己,他们又不是别人!
郝翰不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这个周末谢云要来?”
“嗯,约好一起登山。”
郝翰饶有兴趣,“思颜会来吗?”
他可是记得这三人,有唐奕的地方就有谢云,有谢云的地方就有慕思颜。慕家姑娘一心一意念着唐家大少,可惜唐家少爷对这姑娘没有非卿不娶的情感,对她热烈的追求唯有避之不及,常常避而不见。
这当中最辛苦的莫过于两人知交好友谢云,唐奕对慕思颜犹如老鼠见到猫远远避开,可对谢云却十分友谊,每个月必见一回。而发现这个定律的慕姑娘每每不期而至和谢云一起出现。
猫捉老鼠的感情戏码不知上演过多少回。
“不知道。”
思颜。
盯着资料的眼微微凝止,心里喃喃念着遗忘许久的名字。
如轻羽拂过一丝涟漪。
梦伈是被饿醒的,头顶是她不熟悉的橙黄吊灯,眨眼,眨眼,再眨眼,恍然,这间于她而言完全陌生的房间不是她家,而是那位好心‘哥哥’的家。
只是她怎么睡在床上了。
她记得送走哥哥离开后,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可能几天没睡过安稳觉了,电视里演的什么都没个印象,眼皮黏在一起睡着了。
她应该睡在客厅沙发上才对,怎么醒来后就回到了房间?完全没印象!
床头柜上的时钟嘀嗒嘀嗒响,看着,梦伈一个激灵,猛然起身。
九点半,窗外灯火一片,隐着夜色。
她竟睡了那么久,没知觉天都已经黑了!
那……
翻身准备下床,床边零零放着几个白色纸袋,梦伈伸手提过一个来。
红黑相间的外套,白色长袖衫,黑色长裤,不张扬,内敛的三件套秋装。
手抚上衣服,轻轻的,柔柔的,好似呵护着心头的珍宝。
蓦然,她觉得鼻子酸酸的,喉咙哽咽的难受。
其他袋子里分别装着一套家居服,一件碎花衣裙,两双鞋子,其中一个小纸袋装着里衣。
哥哥,干嘛对我那么好呢?这样,而非一点感动了,真的,她不愿愧疚更深一点!
“哥哥,你回来了。”
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收敛了一身华光清冷,碎发松松密密垂落眉宇间,轮廓分明俊朗的脸庞慵散的逸气,清亮黑眸随着茶几上的电脑屏幕流动。
听到声音,转身,客居室的丫头亭亭玉立在门旁,青黄暖调的衣服得当穿在她身上衬得白皙精致的笑脸如一朵清香淡雅的花朵。
唐奕点头,“醒了!这衣服穿着挺合身,看起来不错。这些衣服是公司一个同事给你买的,如果有不合适的就说,明天拿去换。”
“麻烦哥哥操心了,衣服,都好,没有不合适的。”
梦伈诚然欢喜他带回来的衣物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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