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充满怨念地望了他一眼,小道士对我笑了笑,将一张黄符塞回了怀里。
这时那些道士们冲了过来,直接把我俩围了起来。那个年岁最大的老道看了我一眼,伸出手来搭在我腕上,又对着我的脸左右看了一番,点点头说:是了,就是他了。
啥啊!我还没等说话,就被一群老道放倒在地,随后我就感觉到一双双大手在我身上来回游走,不时拍打一番,我简直是要悲愤欲绝,我喜欢女的啊!你们这一群老不要脸的想对我做什么!?
不多时,那老道挥手驱散众道:好了,带他沐浴更衣,静室奉茶。
我看周围这么多道士盯着,也没法做什么小动作,只能听他们的安排了。那老道虽然举止非常,却也不像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再者我这种小虾米,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之前那个耐克和刚才治住我的小道士带我去沐浴,用的是温泉水,洗完之后身上有一股莫名的馨香,闻了之后心定神清,那水里也不知放了些什么东西。
随后他们递上了一套苍玄色的道袍,上面纹了一条青龙,看起来很有气势。我愣住了,你们这是几个意思?扣人啊?
“我衣服呢?”
“在房中放着,放心吧,您的东西没人敢动的。”
“你们想对我做什么?”
“我们不敢对您做什么,只是师叔祖想找您谈谈。”
“你们师叔祖是哪位?是不是那个什么穿了个玄武……嗯……衣服上纹了个玄武的那个?”
“正是。”
我又问了几个问题,他们唯唯诺诺,答不上来。看来只能跟那位师叔祖聊聊了。也不知那位高人到底看出了什么?还是……和那根签有关?
打消了疑虑,在两位小道士的帮助下穿好道袍,我跟着他俩前往静室。
老道士已经等候多时了,我去时他正在摆弄一些小木块,也不知是在算什么。还没进去,他就一挥手,两个小道士立刻把我推进去,然后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老道士说道:“坐。”
反正已经到了人家的地盘上,我也就放开了,盘膝坐在蒲团上。老道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请用茶。”
我看看那茶杯,古瓷烧制,上面纹了青花云雨,做工精良,放在外面估摸着能卖个几十万的。里面的茶叶……等会儿,难道他们不用茶壶吗?这茶叶都掉到杯子里来了!
再细细看去,杯中三片茶叶,一片苍翠欲滴,一片亮银如月,一片暗红如血。三枚茶叶各分一角,怎么摇也没有碰到一起去。
我想这老道应该不会害我,再者我一穷二白,也没什么好骗的,于是很爽快地将茶一饮而尽。饮完之后我看那三片叶子贴在杯壁上感觉怪可惜的,将茶叶也嚼碎咽了。毕竟茶叶能润肠对吧。
老道看我的眼神益发不同了。
我被他看得发毛,于是开口问道:“这位道长,你找我到底有何要事?”
老道士叹了一口气:“你可知你抽的是什么签?”
我还真不知道。于是我老老实实地说,我不知道。
“你抽的签是灵签啊!我三十年前把这只签放到那筒子里,来此求签的人不下数万,可从来没人能抽中它。你一来就把它抽中了,这是天意啊!你与我道观有缘啊!”
我嘴角一抽,这道观里的人怎么和那些和尚一个样,开口就是有缘?“
呃……道长,这签有什么不同吗?”
“你再看看这签。”
我再看那签时感觉立刻不同了。上面的每一缕纹路似乎都有了韵律,这只签仿佛是一件活物。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老道士说:“你也看出来了吧,这说明你已经开了天眼了。”
老道士掏出面镜子,让我自己看。
我望了他一眼,定睛看向镜中。镜中的我并无不同,只是瞳孔中隐隐有流光划过,仿佛星辰一般。
老道士又问我:你可愿入我玄妙观,传我道统?
卧槽我当然不愿意!你这又没有美女,我干嘛要留在这?
老道士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只是呵呵了两声,不语,只是对着桌子敲打了两下。
我心中立刻警觉,难道谈崩了要对我下手?
没等两分钟,门开了。我下意识地回头望去,看见两个漂亮的女道士进来了。我顿时瞪大了眼睛,难不成这老道想用美人计?可是我还有家人呢!
老道士又瞥了我一眼:“如果你入我道观,每月可领五千香火钱。吃住免费。平日里也无需同普通弟子一般行苦力,只需要……算了不急,等你入了道观之后再说也不迟。”
我叹了口气,你这样拉拢我,我实在是放不下心啊!谁知你会不会卖我呢?你连天眼都弄出来了,以后一旦碰上点什么事把我推出去,你是没事了,我万劫不复了怎么办?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我赶紧回绝了他,看了看那两个人间绝色,还真有点舍不得。
老道士摇摇头,说:“天意啊。你走吧,以后若是有事,可以来此,我这一辈的人虽然就剩我一个了,但还是能护得你周全的。这护符你且拿去,挂在身上。流云,把垣墟尺拿来送与他防身。”
老道又转头对我说:“你开了天眼,却又没什么法力,这样的体质最易受邪魔窥虞,若是碰上什么鬼怪,护符可防恶灵侵体,垣墟尺专打阴物,你便不用怕了。千万记住,感觉有危险时这两物都不要离身。”
我记下之后,那名为流云的女道士回来了,把垣墟尺交给了我。我心思却不在那尺上,只看那女道士的手又白又嫩,纤细的指头仿如青葱,再顺着那凝霜皓腕向上看去,圣女峰高耸入云,脖颈修长柔美,那张脸更是倾国倾城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我心里顿时有点后悔了。
嗨,以后总能见到更好的。
如此想着,我便回去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耐克说:“这道袍你也拿去吧,这是真正的宝衣,水火不侵,邪魔难近,韧性极好,就算是被子弹击中也能卸下三分劲。”
我疑惑地问道:“这道袍如此贵重,你们为何不自己留下来?”
耐克摇摇头:“这件道袍是我们师叔祖一辈才能穿的,一共就四件,我们哪敢穿啊?”
我惊讶极了,说你们师叔祖不就之前那位吗?
耐克说对啊,那是我们师叔祖中仅存的一位了。
我顿时一阵恶寒,给我穿的原来是一件死人的遗物!
耐克一看我脸色不对,立刻解释道:“那一辈的师叔祖一共四位,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如今就剩一位了。你这件是青龙师叔祖留下的,意义重大啊!”
我细想了想,好啊,这道袍要替我挡了灾,我就欠了他们人情;即使没欠人情,我穿着人家的衣服从情理上来说也算是半只脚入了他道门,承着人家的情以后总不好意思把人家拒之门外,好算计啊!
想了想,我摇摇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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