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天琪的话,我才意识到目前形势的严重性,借着铁门处残留的一点光线,我发现我脚下的地面竟然冒出了一缕缕的白烟。
“什么味道?”曹子一跳下来就抱怨道。
“是生石灰的味道!”魏老师也察觉到了地面的异样,说道,“照理这熔岩洞中都是钙盐的晶体,可如今地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石灰粉呢?”
“快走!”天琪催促道,“等你们几个研究出来怕是要烤熟了。”
“对对对,快走!”曹子推了一把挡在他面前的我,说道。
“我们这样单独行动效率实在是太低了,倒不如我们手牵手,除非四个人都跑偏了绳索,不然的话我们都算是走在正确的方向上!”走了一段路后,我提议道。
我、曹子和魏老师三人一拍即合,就等着看天琪的脸色了,毕竟她走在第一个。
却见天琪二话没说,一把拉起位于她身后的魏老师的手,以极快的速度向前跑了起来。
我见魏老师就要在我身前湮没身影,立刻一把拉起发牢骚的曹子,向前一步抓住了魏老师的另一只手。
在天琪的带领下,我们很快就来到了熔岩洞的中央大石处,由于之前已经吃了一次亏,我们都不敢再看向那大石,但是这时候我已经明显感到地面变得越来越松软了,而那烟气也越来越重,呛得魏老师接连咳嗽了起来。
咳嗽这毛病是会传染的,他一咳,我就觉得喉咙口奇痒难忍,适才咳了一下,便招架不住咳嗽后猛烈吸入的烟气,一下子便头晕目眩了,伴随着剧烈的耳鸣,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
索性我的两只手都被人牢牢地握紧着,我挣扎着挺直了腰杆,就意识到有人往我脸上套了个东西,想必应该是防毒面具。
可防毒面具总共只有两个,而我们却有四个人,就算除去天琪,我们也还有三个人。
我心里暗暗着急,但我的身体已经自顾不暇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后来,我的脑袋越来越沉,越来越重,正当我迷迷糊糊就要昏过去的时候,突然脚脖子上一阵剧烈的疼痛,把我的意识猛地拉了回来。
我发现,地面不知在何时已经变得泥泞不堪了,我深一脚浅一脚地拖拽着前面一人的手,想着:许是一路来乱石嶙峋,割伤了脚踝,只要这石头没有毒,流一点血倒也无妨。
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之后,我的神志几乎恢复到了明澈,但可怕的一幕发生了。
我这时候才觉察到,我拉曹子的手此时空空荡荡的,也就是说——曹子不见了!
反应过来的同一时刻,我便使劲地甩着魏老师的手,想让他们停下来回去找一下曹子,但估计魏老师也早就晕晕呼呼的了,摇了几下没有回应,我不得已只能松开魏老师的手,独自一人摸着绳索一步步地向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去。
我心里着急的很,且不说这石林中可能有其他的不稳定因素,就单单是眼前这浓重的烟气,没有防毒面具自是难以呼吸的。
仅有的两个防毒面具,一个在我脸上,另一个极有可能在魏老师那儿,也就是说曹子掉队,遇险的可能性非常大。
我本想拿下面具喊一嗓子,可不曾想刚摘下来,一股烟气就直接呛进了我的肺里。
无奈之下,我只能戴着面具,一步步地向后找去,不敢有丝毫地松懈,因为我知道曹子生命可能危在旦夕了。
正当我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我身前不远处有含含糊糊地呼救声传来,急忙迎合上前,扇开眼前弥漫的烟气,却见曹子竟然慌不择路、掉进了一个石灰坑里。
我用手触碰了一下眼前的石灰水,发现这石灰水相当黏稠,就好比是一个不大的沼泽地,人一旦陷进去,任凭你有多大的力气都是出不来的。
眼下石灰水已经没到曹子的腋下了,而曹子也已经处于半昏死的状态,尽管他坚持着刻意扬起了一只手臂,但这石灰坑对我来说还是太大了,我转了一个圈都没找到能够到他手的地方。
眼看着曹子一点一点慢慢地沉下去,我的心里慌成了一锅粥,那种无力感再一次席卷了我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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