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白清无情的拍在重华的毛手上,重华有些吃痛的缩了缩手。“小心你的毛手。”白清看阿元有些受惊,又安慰般的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仙君,你下手太狠了!”重华呼着手,“你可知道现在引胡山有多少人靠我这双手过活吗?伤了可怎么办?”
阿元一脸疑惑的问白清:“白清,他为什么说我是假的。我记不得他了,难道他也脑子坏掉记不得我了吗?”
白清横了一眼重华道:“他最近脑子是撞坏掉了,不过他素来喜欢和你开玩笑,你不必理会他。”转而对重华重重的说:“阿元重伤初愈,少开些无聊的玩笑。”说罢,懒得与他多费口舌转身便带她离去。
身后,重华一脸纳闷的嘀咕道,捏的人偶还当成真的了?仙君也入戏太深了,莫不是思念成疾了!
白清懒得理会重华的疑虑,兀自带阿元往山后转去。
他带着阿元在引胡山各处转悠转悠,一来活动活动筋骨,二来趁着这会熟悉熟悉环境,只是所经之处引胡山的仙众见到她皆是一脸错愕加震惊。
阿元抚着她的脸道:“白清,我长得很丑吗?为何大家见到我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不是因为你长相的原因,之前因你伤的太重,大家都以为你在也醒不过来,如今见你安然无恙大家都在震惊你顽强的灵力,替你开心呢。”白清一番话诌的面不改色,真诚无比。
阿元开心的笑道:“引胡山的仙人们都好关心我喔,阿元喜欢他们。”
白清噙着笑道:“那引胡山你喜欢吗?”
“喜欢呀!虽然我忘掉了,可是我看到这里便喜欢。”有你的地方我都喜欢,阿元心中欢快的想着。眼角不住的溜向白清,她讲这话的时候,脸色发烫应该没被他发现吧。
“喜欢便好!那你以后便留在我引胡山可好。”白清笑得暖心。
嗯!阿元心中一跳,莫不是方才泄露了心思。之前他说随她喜欢在引胡山带多长时间,她已是欢喜不已,现竟邀她留下,她更是雀跃。开心难抑的心情转到嘴角,只欢快难耐的低应了声:“嗯!”
卉离从身后款款走来,仙君之事她已听说了,引胡山众仙无聊,她一向是知道。一点风随草动都能绘声绘色的大肆渲染传播一番。更别说是事关仙君了,如此大事简直是轰动,就单单她来寻仙君的这段路,已有不下十人拦住她,向她描绘所见所闻。
说仙君脸上的笑容多么多么的春风荡漾,那小姑娘多么多么的像天女。时而哀嚎一番仙君也是病了,怎么能拿仙果捏呢,仙界有那么多活生生的仙女。时而又高兴,以仙君的法力假的也能变成真的,没准那果子在引胡山修炼修炼真能成精。
她这一路过来听得简直有些头痛,在她看来难得仙君心情如此愉悦,真假又有什么关系,心中有所牵有所念便好。
她远远的看他俩站在一起,风衣绰绰,简直是玉造的一对人儿。
仙君轻柔的扶着她慢慢的踱步,她走的慢,仙君亦是耐心相扶,卉离不用看都知道仙君脸上的表情有多温柔。
一如曾经在魔界之时,天女在时仙君的心情总是很好,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及从心底发出的愉悦。
山花相映,山风浪漫,连她都觉得如此一世该有多静美。
她实在不想去打搅他们,只是西落素来与仙君交好,她不得不还是要禀报。卉离硬着头皮道:“仙君,西落仙君来访。”
“喔!”白清转过头笑意满脸明亮如晨曦。
卉离心中更加坚定之前的想法,仙君上万年来何曾有如此发自内心的欢笑过。
“请他先回吧,今日我不见客。”白清心情颇好道。
她自是明白,欠欠身便欲退下,还未转身便听仙君唤住她道:“众人是否对阿元的身份众说纷纭?”
“嗯!”卉离有些尴尬的应道,何止众说纷纭简直快要扒翻天了,说什么都有。
白清略一沉吟道:“她叫阿元,是引胡山新来的小仙女。”
“但此事我不想渲染的人尽皆知,若是有人非得深究如此答他便是。”
方才他年头萌生想让阿元就此以引胡山小仙身份重生,但毕竟只是他理想化的一种设想,天帝处这么大动静,其实未必隐瞒的住,但是现在他也不想以昭告天下的方式弄得众仙皆知。若是日后大家得知了,满城风雨,大不了他带着阿元一走了之也逍遥快活。
可如今阿元残魂刚与玉蝉相融,精魂未定,又有八十一道天雷不知何时会至。实在无精力去应对仙界的好奇心,还是低调处理为好。但以引胡山众仙如今之闲心,没有一两句交代必是扰的他不得清净。不若借卉离之口透露一两句,任由他们猜测去,也算是转移转移他们的的注意力。
卉离自是不会多问什么只是应声退下。
“白清你说的好深奥,人人说的什么,什么意思啊?”阿元满脸不解。
“说什么都不重要,什么事我都会替你解决。”他有些愉快的捏了捏她嫩白的脸。
“嗯!”阿元应道,转而又奇道:“白清,你为何不去见他,那不是害他白跑一趟吗?”
白清轻柔的捏着她的手臂,哪处还有些僵硬,他便在那处多按揉一会。看着她满脸疑惑的脸笑道:“他来来去去惯了,不必管他。你重伤初愈,身子僵直不复灵活自如,我带你多走动走动,多活动些好些。”
阿元移了移她的胳膊、腿脚是不怎么灵活,不过比方才刚醒来之时已好很多了。扁扁嘴道:“我到底何时才能恢复如初啊!这样像个木偶人一样好难受啊!”
“你要耐些性子,这也不是一两日能恢复的。”白清浅笑着拉过她的手继续漫步。
“好你个白清,推脱说不见我,竟在此卿卿我我。”伴随着空中一道笑语传来,一袭赤红轻衣的仙人落下来,正是那西落仙君。
西落仙君满脸揶揄的表情:“白清你上万年来在天界仙女倾慕包围之下都岿然不动,今日竟拉起女儿家的手。哎呀呀!真是万年铁树叶开花了呀!”
他就说今日白清很反常,从不曾拒客的他,今日竟连他也不见,果然被他逮到了吧。他的好好奚落他一番,待他看清眼前人,调笑之声还未出口,半开着嘴巴吃惊的硬是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
阿元不安的戳了戳西落仙君,他还好吗,还能动吗?
惹得西落怪叫了一声急忙跳开,满脸诧异的问白清:“她是真的还是假的?”
白清脸色不耐:“什么真的假的,她活生生的站在这里自然是真的。”
西落仙君脱口惊呼道:“怎么可能,她当年都那样了,该不会是你拿童果捏的吧。”“白清这是病得治!”西落仙君很是痛心疾首,他一贯欣赏白清,实在不忍心他落得如此地步。
“白清,我不喜欢他。”阿元虽然很吃力的才能听清楚他们在讲什么,但是话语间的意思,她很用力也不能完全串起来。不过她讨厌他,看他的表情就很讨厌。
“嗯!我也不喜欢他,我们走。”白清牵过阿元便走。
西落仙君自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不依不饶的跟着白清他们。“白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白清你若不说,我会好奇死的。”
“白清?”
“白清?”
白清一脸隐忍,他们想猜便让他们猜去。对于阿元的身份,他不想做太多解释,她如今就是他引胡山的小仙女,不再是不周山的天女。
白清十分不耐的回头应他:“她是我引胡山的小仙女,也是我白清身边的人。”
“仙君!”循音而去是一张柔弱欲泣的脸,正是西落仙君座下,对白清最为痴缠的其中之一,听到那话转身便跑。
白清一怔,一脸烦意的回头盯着西落仙君。
西落仙君也是满脸歉意道:“我也是没办法,她实在缠的紧。况且你平日里也没明文规定不许带呀。”
“那是顾及你们的脸面,你先回吧,近段时间我都不见客。”以往虽然也烦,但这些都是各仙君座下的,总不好拉着脸下来。他一贯以冷淡、不予理会处理,日子一久她们自然便会淡了。而今日,他实在没什么心情去应付这些。
西落仙君看他已是一脸的不快,虽满心疑虑,但怕再追问下去白清真的恼怒起来,也不再多言只得先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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