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倒地后两个的人战斗就更近身,翻滚触摸都是没有办法避免的,於十郎不想这样。可是现在已经这样了,怎么办。
他只得先卸了养二的武器,毕竟匕首还是太危险了,养二的匕首再一次像他刺过来的时候,他一个蜷缩养二由于冲力整个人扑到了於十郎的背上,于是於十郎顺着养二的手卸下了她的匕首。
养二跳了起来,於十郎也跳了起来。养二手里只有没有箭的弓,於十郎手里有匕首。
“你打斗一点余力都不留么?”於十郎问道,“打得那么凶。”
“练不到那种收放自如的火候,而且,我并不觉得和我打斗的人还需要我留有余力。”养二摆好架势一副还有力再战的样子。
习武人不留余力也是对对方的尊重。
“你还能再打?”於十郎玩转着手里的匕首笑着问,“你还有武器?”
“你猜!”养二闭上了眼睛,背后箭筒里竟然还有一只匕首,她拔出,冲向於十郎。
“太勇猛,蛮力打斗是粗人的打法。”於十郎叹息道。养二若是想这样和他比赢,是万万没有可能的,一个女子,和他堂堂七尺男儿比蛮力,听起来都是笑话。
酒肆老板对这种比武已经看惯不惯的了,夜里,总会有人饮酒后比武,和诗人酒后作诗没有什么区别,只要不打坏他的东西,只要打坏他的东西照价赔偿,一切都没有问题。
只是,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奇怪的打斗。
於十郎做好准备,却不想养二却手腕用力将匕首投掷出来。面对这样的情况,好像没什么选择。于是於十郎只得伸出左手去接那把匕首,空手入白刃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练成的。
“你还接得住么?”养二往后一推,伸手一拍酒桌,酒桌上的筷子全都跳出筷筒垂直的飞到空中,养二伸手一抓握住三支,用一手臂作支持,三箭齐发。
这还嫌不够又从桌上抓了花生米洒向於十郎,这些不会死,但是乱。
这是比武,没有疏忽的。於十郎小心翼翼,后来一想,似乎被碰到也没有什么危害损失,于是捉住匕首以后,双手执匕首站定,花生米啪啪啪啪的打到了他身上。
尽是一些穴位的地方。
小姑娘有点厉害。於十郎想,甚至来不及想,一支箭射中了他的心头。
有箭头,没有毒。
“这是比武。”养二说,“我射中了你的心。”
於十郎不说话,后来,他们俩再也没有说过话。可是他们喝酒,常常喝酒。在夜里,於十郎去敲养二的窗,养二便换上男装。有时到好的酒楼沽一壶好酒,到郊外找一棵好树,最好高高的,枝干苍虬,叶子阑珊,能看到明月和星天。
他们彼此都不说话,一直喝酒,喝到神形皆醉,最后养二醒来都是待在自家床上。
酒总能让人忘记很多东西,比如养二就忘了和鱼江生的气。而鱼江也好像忘了那晚上的事情一样,也像是忘了养二屋内男子的衣衫。
鱼江还是那个丰神俊朗的少庄主,他着华服,他想了很久,只有自己才和养二门当户对,天造地设。
养二也没有再拒绝他的邀约。
于是,这日,养二翻出了自己珍藏的鱼江的衣服。至于为什么要珍藏鱼江的衣服,这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诗兰来帮我梳头更衣。”养二和鱼江出门与和於十郎出门是完全不一样的,她和鱼江在一起,虽然本性,却精致,就像这衣服,这发冠。
衣服是大家公子最爱的样式,小立领,既侠气又不失贵族风范,这是鱼江少有的不是红色的衣服,这是一套明黄底子,粉蓝色边的衣裳,锦缎,每一颗扣子都是手工制作的不同的花式,上面盘着玉,头顶上的发带配着衣服的颜色,只是滚边用了暗色的线,正中是一颗拇指头大小的白玉,流光溢彩,映得面前女子眼睛里全是光芒。
“两位公子,里边请~”化着浓重妆容遮掩自己年龄的华服女子,用自己珠玉装饰得沉重的手招呼着鱼江和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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