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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玄之秘》第十七章 和盘托出 三(2 / 2)

我放下手,淡淡道,“因为我未曾有求于你。而你,却有求于我。”

多吉吃瘪,歪着头生闷气。

“快说,你到底为什么怕陈婆?愿意跟着我?”

他过半晌才回答道,“因为昙花。”

什么?!我吃一惊。“什么意思?”

“因为昙花,我惹出来了一个大麻烦。差些就魂飞魄散,还好被陈婆救了。她告诉我,能帮我的人只有你。”他跳下来,摸了桌上我没有动过的鸡腿开始啃,一脸“其余别问我”的那种乏善可陈。

这跟“能戴上金刚结的只有我”是一个论调啊尼玛!

“你先说清楚昙花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办法释怀。

多吉啃着鸡腿,随意地吐着骨头,愁眉苦脸,“别问我了大姐——哎,大哥!说不得!说不得!”

我还要追问,突闻窗外一声轻笑。

多吉和我瞬间石化。

操。

唐朝的高手是有多少啊?!

又来一个我听不出脚步声的?!

多吉扔下鸡腿就往我手心里钻——你倒是记得擦手啊喂!

我抬眼望去,果然就看到窗外人影,俨然是个女的,丰胸细腰,身形娇媚。

“大姐大哥的,也好叫我吃惊啊!琴先生,你究竟是男是女啊?”

好嘛。听起来,还是个老相识?

我才把手放在木闩上,就听她又说道,“不要开门!上次那一掌可痛死人家了!再说人家今天不是来打架的,只是听说了你在这里,顺道来访访故人!”

一掌?哪一掌?

我看着自己的左手,叹口气。

来唐朝不过两天两晚,各种事情已经接踵而至。能少一事少一事。

我转身回到窗下,隔窗答道,“原来是你。洛洛!”

受过我一掌的人有很多,但是娇媚如斯的,恐怕就只有罗刹女洛洛了,虽然我没见过她真身也没听过她本原的嗓音。

上次见她,准确的说是她的替身,还是在方河那栋妖楼里。一想到她那如花笑靥下阴森森的利齿,我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神不神、鬼不鬼,罗刹女出现在这里,只怕不是什么好事情。

洛洛一声娇笑道,“琴先生这会儿才想起来啊?可要哭死人家了。”

“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她索性咯咯咯笑个不停了,“琴先生,只怕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吧?我可是神哎,我无所不在呢。”

哪个神有事没事咬别人的脖子。我没好气,“你这次不怕我再把马面找来?”

她的身影微动,“哎哟,琴先生好严肃啊。人家也算好心来找你,干嘛老吓唬人家?”

“好心?那把你的好心说出来听听。”

“我要说了哦?”她的影子放大了一点,貌似是她更靠近窗户了。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心,昙,花。”

说完更是一顿爆笑。

卧槽。老子招你们惹你们了。都来调戏老子。

我才一动,洛洛的影子瞬间消失。

拉开门,门外只有灯光莹莹,白雪皑皑。

洛洛的出现,我丝毫不意外。

就像我虽然搞清楚忠王偷溜出十王宅,是和谁见面,却仍没搞清楚寿王李瑁每逢十五就发疯的原因。

也就像我总算明白张九龄和王维的政治立场,却没搞明白宇文思在这场党同伐异的战争中扮演什么角色。

也就像这一次穿越,我虽然终于解开了围绕我身世、那纠缠不清的佛道儒之间的线团,却又埋下了魔道这个隐隐作痛的线索一样——

生活总不会给我点痛快的!

总是给我解决一些疑惑,又增加一点烦恼!

洛洛就是魔道的一个代言人。她的出现,告诉我:悠着点儿,我们可时刻盯着你呢。

大雪片终于变成了细如柳絮的雪粉,洋洋洒洒地落在枝头、树梢、草丛。古人的世界还真是一入夜就格外宁静,宁静得都有些窒息。“微风摇庭树,细雪下帘隙。萦空如雾转,凝阶似花积。不见杨柳春,徒见桂枝白。零泪无人道,相思空何益。”南朝梁吴均的这一首《咏雪》,现在用来形容我的心情简直再合适不过。

“我感受不到结界之门”,张果老的话让我当时颇有些惊慌,可现在竟也还好,我望着这宁静的夜色,突然觉得就这样留在唐朝也没差。只是可能会让二十一世纪的亲人们挂念了。

忙金刚沙至夜深,我出门赴张果老的约。

独孤皇后的小院儿,还是静悄悄,门口挂着昏暗的两盏油灯。

神奇了,没人打理,风雪中,倒也不熄不灭。

我索性凑近研究一下。

只见油灯中,装着一只黑色的蜡烛。蜡烛燃烧丝毫没有斑驳之声,烟气也几乎没有。

莫非?我心一凛。

看来史书记载真的是很准确呢!

我很早就在各种杂书里听说过独孤家和东海的神秘关系。独孤皇后名叫独孤伽罗,祖辈是鲜卑人。她父亲独孤信崇尚佛教,给女儿取了一个佛教色彩的名字:伽罗,梵语为Tagara,意为“香炉木”。独孤伽罗身上既有父系游牧民族之独立英气,亦有母系汉文化之博雅谦和,本身便是民族大融合之时代产物,是汉化了的鲜卑人。

伽罗生长的年代,中华大地分裂为几个对立的政权:东魏、西魏和北朝,诸政权之间战争频繁爆发,社会长期不得安定。出生于掌握核心政权的顶级权贵家庭,让聪慧的少女视线超出闺阁,锻炼出了不一般的勇气和胆识,开始关注这个特殊时代的天下局势与命运。

她十四岁那年,父亲独孤信看中了老友杨忠的嫡长子杨坚。杨坚时年十七,小名“那罗延”,意为“金刚力士”。他性格深沉稳重,外表木讷而内心有大气魄,因从小在寺院长大,又养出了一股与众不同的威仪风姿。

少年郎杨坚此时初入仕途,又得配佳人,踌躇满志正欲有所作为,但命运和他开了个大玩笑。小夫妻婚后方一月,独孤信与北周权臣宇文护政斗失败被逼自尽,势力流散,妻儿也受牵连流放到蜀地多年,独孤家族从此退出权力中心,家道中衰。杨家不肯依附宇文护,再加上与独孤信联姻的这层关系,导致杨坚不幸遭到池鱼之殃,他备受猜忌,连续八年原地踏步不得升职,甚至不时有性命之忧。

但政斗的残酷阴影却没有影响这对小夫妻的感情。和杨坚的姻缘使独孤伽罗保留了贵族身份,免遭流放之罪,而家门巨变的阴影,又让丈夫对她更为爱怜有加。少年男女两情相悦,又有建功立业的共同理想志向。情到浓时,夫妻俩誓无异生之子,相约白头,永不变心。杨坚夫妇相继诞育有五子五女,携手走过了近五十年人生风雨。在杨坚一生风云诡谲的岁月中,爱妻伽罗始终是他最亲密的爱人、知己、智囊和精神支柱。

而许许多多的杂书里,都记载了这么一件事情:独孤伽罗为了保全他们的婚姻与家庭,暗中联系了东海势力,既能为朝廷源源不断贡献海外珍宝、又为自己培养了一批死忠,各个武功高强,充当杀手兼保镖。

我看到这两盏油灯,又联想到独孤皇后的身世,一个词儿浮现在我脑海之中。

“黑鳞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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