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克拿来之后,我和许一飞对视了一眼。这个家伙的表情平静的出奇,我也没什么好担心。如果耍千术的话,那我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耍千术的话,我就凭借自己一贯的作风玩。输了就当交个学费。在深圳这样藏龙卧虎的地方,我这个新人就算输了,也没什么好丢人的。
“老规矩,我们这不管是玩扑克还是玩色子,都是比大小。”
这次换极少说话的年轻人发话,我想起先前在古董小店玩的那诡异一幕,心中就想着,他们这样的资历,再怎么也不应该有老人那般的通天手段。
“我没意见。”
“我也是。”
我和许一飞说完,两个人就开始拆牌,洗牌,最后发牌。
他们的动作不算流畅,也不算阻塞。我也懒得去注意,反正有中国快手许一飞在,他们要是做了什么手脚,许一飞应该会第一时间察觉出来。
看他没什么表情,就是没什么大事。要是有事的话他还能这般镇定,那就是有办法去化解。我突然发现,把许一飞带在身边还是有那么一点好处的。起码他能帮你看出一些人是不是耍了小手段,还可以帮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主要的是,做完这些,人家才后知后觉。这是最能让人觉得大快人心的地方。
其实他们说的比大小很简单,比起在古董小店玩的还要简单。
一到十依次为数字一到十,JQK为半点。抓到的两张牌相加,之后再加牌,大小不封顶。除此之外,花色相同的不算做清色。
第一局。
我拿起面前的扑克看了一眼,第一张是个五,第二张是个三。加起来是八点,在几十张牌随机组合的概率中,这样的牌面不算小的了。
“五万。”
我拿出包里带过来的钱,抽出了五沓丢到了桌面上。许一飞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也没有跟。这样的规矩是我到深圳之后才学会的,不跟一般的牌一样。你下注的时候,别人有权力不跟,也不用丢掉手中的牌。但是他一共没有跟的数额,输的话就是两倍,赢得话只能拿回去二分之一,剩下的必须要留到桌面上当做下一局的赌资。
刀疤脸男人和身边的年轻人两人丢出了十万,也就是说每个人都跟了我一个五万。
接着刀疤脸男人再一人发了一张牌,一般来说,这都会最后一张牌。但也有例外,可以要求加牌。只是这样的情况比较少,所以人们都习惯性的把这样的牌局规矩作为三张牌结尾。
旁边的一群看客出奇的安静,丝毫就不像是在郑州麻将室的那群看客,在一边讨论个不停,这是他们之间最大的区别。也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是赌场上的老顾客了。赌品也不是一般人那样,拥有一定的赌品。
三张牌发完就是要到决胜负的时候了,最后一张牌,我慢慢翻着一角看着。先前的八点,加上最后一张就是决定输赢的时候了。
反观刀疤脸男人和年轻人一脸平静,许一飞则越发的淡定了。这要是一门学问,只要你伪装的好,胆子够大,就可以忽悠很多人。在郑州我就是这样,再加上爆发的赌运,他们不管我好牌差牌都会觉得是好牌,所以纷纷不敢跟,最后钱就都是我的了。
“两个人二十万。”
这次轮到刀疤脸男人说话了,他和年轻人一人丢了十万。我看着这一对像是基佬般的男人,心里很怀疑他们是不是知道对方的牌了。
我看了一眼最后一张牌,还不错,是张十。这样一来,我就有十八点了,牌面算大的了。从包里继续拿出了十万,丢了出去,道:“跟了。”
“四十万。”
我钱刚扔下,许一飞居然直接就丢了四十万下去。之前在赌王争霸赛中,他虽然没有拿到最后的赌王,但也还是赢了不少钱。
一向都是谨慎小心的许一飞会这么做,倒是很让我吃惊。
许一飞看了我一眼,脸上是一副自信的笑容。其他两个人看着许一飞,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我想着,许一飞既然认识这两个人,那么他们也一定认识他。是不是认出来了。
现在的局面成了我抛出十五万,另外两个抛出了三十万,许一飞一个就抛出了五十万。要是一会,没人跟的话,那就是面临着开牌了。
“我再跟三十五万。”
这次不是和年轻人一起,而是刀疤脸男人独自丢下的钱。这么一来,只要我和年轻人不再加钱的话,就得开牌示人了。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直接丢下最大赌注的两倍开其中一个人的牌面。
显然,我能想到这一点,年轻人也可以想到。他皱着眉,看着桌子上的赌注,脸上的表情也慢慢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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