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室丞说道:“我给你你就拿着。”
子夫偷偷瞧了一眼暴室丞,只见暴室丞仍在凝望着她。她伸出素手来,最终在他的手掌上触碰到了那支铜簪,子夫的手有些颤抖。
暴室丞望了她一眼,双手握住了她的手。
子夫挣扎:“我是来拿簪子的。”
暴室丞笑了笑,说道:“我就是来还给你簪子的。”他没有一点要放来她的手的意思。
子夫急的想死地心都有,她对暴室丞说道:“那么就请请暴室丞拿开你的手,放开我!”
暴室丞说道:“你的手真凉,让我给你暖暖手吧!”
子夫尽力摆脱他的手的钳制,暴室丞却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拽。
“啪嗒”一声,铜簪从手上掉落在了地上。
暴室丞像女人一样伸出食指来,拈着兰花指说道:“你怎么不好好拿着?”
子夫眼睛里泪花乱颤:“暴室丞,你要干什么?”
暴室丞的手伸进了子夫的衣领中,顺着她滑腻的肩头一直往下抚摸。软软的,柔柔的,暴室丞还在她的脖颈处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啊!”
自从十岁进宫做了宦官,做到现在的暴室丞,对于女子的经验还未明白过,也仅限与其他的宫女。偏偏由于那些宫女也是未经人事的,未接触过真正的男人,这使得他觉得和那些宫女一起一点也不正常,于是也从未体会过真正的欢愉是怎么样的。
这样绵软而丰实的触感,莫非正是因为被男人抚摸过的?
如今这样,也算是圆满了吧……
“你在做什么?”子夫朝后退了几步。
“啊……你说你被陛下宠幸过。”暴室丞又欺近前了一步,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她,“陛下是怎么宠幸你的?”
子夫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指着天上的月亮,说道:“天太晚了,再不休息,明天就真的起不来了。”她拂袖转身,准备回去,“耽误了浣衣,你我都吃罪不起。”
暴室丞拦住了她的去路,忍不住激动地问道:“别走啊,卫子夫,你还没告诉我陛下是怎样宠幸你呢?”
子夫尽力保持着镇定,笑了笑,说道:“咱们改天再说。”
暴室丞却拦腰再次抱住了她。
子夫一手捂着刚刚被他扯开的衣服,猛然推开了暴室丞,一手打了他一个耳光。
“卫子夫!”暴室丞怒目看着她
子夫骂道:“你身为暴室丞,一个净了身的宦官却在这里淫乱后宫!你不怕被人看见,去禀报给陛下?”
暴室丞对着月亮,对着子夫说道:“净了身又怎样?我还是一个男人,卫子夫,从你进暴室那一天,我就很喜欢你了,我要你,你跟我好吧!”
他看着子夫的眼神越见疯狂。
子夫警惕地看着他:“你不要忘了,这里是汉宫。我拼了一死,也让人知道掖庭里的暴室丞在这里干什么?”
暴室丞看了看四周,果然还是有点惊怕的:“你有胆子就叫啊!”
子夫料定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便说道:“你要是再走前一步,我就叫人。”
暴室丞悻悻地说道:“不知死活的女人,自找苦吃!”说完了这一句话,他就转身离开了。
孤单一人的子夫望着暴室丞远去的背影,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她捡起那一支铜簪,然后像一只幽灵,一缕青烟一般回到房舍里。
房舍中的女子们还在酣睡,她们如子夫一样忙活了一天,明天还有一天新的忙碌,年年岁岁,不知道何时才会停止。
子夫在床榻上脱下外衣,贴着另外一名宫女的后背睡下。她仍心有余悸,始终不敢完全地合上眼睛,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暴室丞狰狞的模样,生怕暴室丞会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突然闯进来。她觉得自己现在成了一个被遗弃的奴隶,奴隶尚有主人做靠山,而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母亲的死去让她懂得了生存的艰辛,汉宫的生活让她懂得了人心的险恶。陛下虽对她好过,虽对她做过承诺,但那也毕竟是逢场作戏,他怎会真心对待一个讴者呢?只是卫青,阿青,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卫青了,他还是一个未长成大人的孩子,遇到别人欺负了该怎么办?
天就快亮了。
那月亮渐渐地沉了下去。天便渐渐地现出鱼肚白,接着鱼肚白也消失了,完全变成了橙红色,于是太阳慢慢地升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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