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难道还有假的。”她眉头紧锁,越想越心疼,仿佛被人用刀在刮,身体每分每寸只是疼不可抑,只是无法控制的被撕裂。宋子阳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忙竖起三根手指发誓:“如果我真的跟她睡了,你把我阉了。”
她咬牙切齿:“你讲的出就要做得到。”
“好。”他肯定地急急点头,生怕她想不开。她瞥了眼门口,只见鬼鬼祟祟藏了两个人影,忍不住大叫:“秀贞。”
“在。”秀贞立刻跳出来。
“准备打麻将。”
“什么?打麻将?”秀贞偷偷瞧了眼杨雅蓓的面色,见她不吭声,小心翼翼地问:“婆婆。可以吗?”
“打吧。”杨雅蓓知道玩出火,为了熄火也顾不得那许多。沈可辛恨恨地将目光转向婆婆,得寸进尺:“你陪我打。”
“我?”杨雅蓓不敢置信地盯着她,刚想发火,却只能强抑怒气:“我不会打。”
“我不管,就要跟你打。”沈可辛耍无赖,她当然知道婆婆有多憎恶打麻将。可是现在,她一口气没法出。婆婆刚才只管护住老公,完全把她当敌对势力!她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绝对不会有漏网之仇。
“好吧,我打。”杨雅蓓看了眼可怜楚楚的沈可辛,心里的罪恶感越来越浓,算了,牺牲小我,成全大我!那就打麻将!
四人麻将开始,宋子阳也惨被牵连,陪着三位女士打。他看着满桌的麻将子,头开始发疼,他说:“老婆,我真的不会打。”
“有钱就行了,玩大点。”沈可辛白了他一眼。他低低地说:“你要多少钱,我直接给你?好不好?”
杨雅蓓也附和:“对,你想买什么,要多少钱,直接说。我们都给你。”
“不要,我要打三天三夜。”她沈可辛可不是吃斋的,她要来招精神折磨。
夜幕已经降了下来,麻将桌上的母子俩已经没了力气,面面相看后纷纷哀声叹气。宋子阳抬手看了眼表,已经打了四个小时,他实在没有办法坚持了。
“老婆,我去查那个女人,叫别人来陪你打好不好?”他将钱包里的卡全部抽出来,放到她面前,一脸哀求:“或者要买什么,你自己去买,要转钱,你可以随便转。”
杨雅蓓也是有气无力,根本在乱打,钱全部去了媳妇那里。她决定坦白从宽:“其实,这件事,是我主导的。”
沈可辛手一僵,将麻将子抓在手里,只觉手里的麻将子硌的手疼。宋子阳却是一头雾水:“妈,你说的是哪件事?”
杨雅蓓忐忑不安说:“就是拍照,传给媒体这件事。”沈可辛冷着一张脸,没出声,整个人仿佛麻痹了,具体来说,是震惊到无法控制自己的地步。
“妈。”宋子阳背脊僵直地起身,睁大眼,瞅着她,“我一直奇怪,媒体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放这些照片做头条,原来是你的杰作。”
“打麻将。”沈可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整个人仿佛在做一件机械的事件,她脑袋一片空白,眼里看到对面的婆婆,也是一片空白,这个世界仿佛都是一片空白,变的无处可适。要怎么做?竭尽斯地对婆婆大叫,指着她大骂?还是发脾气一走了知,眼不见为净?
“其实子阳跟那个女人什么事也没发生。”杨雅蓓事到如今,全招了,“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查看酒店记录,那个女人扶着子阳进房间,不过二十分钟,你应该不会相信二十分钟的奸情吧?”
“你不要再说了。”她将麻将往桌上用力一推,站起身,眼里显的漠然,仿佛荒芜的沙漠,看不到一丝情绪。
“我原本想等你自我反省再提出来,可是,我没有看到你的反省,因为受了伤,你这个人反而变的更霸道无理。”杨雅蓓不管她,声音低低地一直说,“每个人都有缺点,可是不正视自己的缺点,反而找无理烂借口来掩饰自己的缺点的人,我头一次见。”
沈可辛心里一震,转身上楼。
仆人这时来报:“太太,有律师来了。”
“什么?”杨雅蓓大惊失色,真玩离婚?男律师随后走进来,对呆愣着的三个说:“我是沈可辛小姐请来打官司的。”
“她不离婚,所以你给我滚。”宋子阳满心烦躁。
律师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脸:“不是这样的,是关于上次的家规。明天开庭。”
“家规?”秀贞打岔,“可辛真的告婆婆了?”
“没错,沈小姐想废除家规,所以麻烦两位明天早点来。”律师将传票递给杨雅蓓转身就走。杨雅蓓握着传票,松了口气,不是离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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