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都收集到了？”
“差不多吧。”昭烈含糊了一句，“至于那桩阴谋，会随着我的死去而彻底瓦解，所以你没必要知道，万一被那些人发现了，找你灭口，我可帮不了你。”
无晴揉了揉眉心：“能给你下任务的人是谁？”
“这个不知道。”昭烈神情坦然，不像是在说谎。
无晴瞪了他一眼，昭烈却无辜的探了探手：“若是不能说的，我会直接告诉你，不会撒谎骗你。我可是拿出诚意了。”
“那你搜刮来的神器呢？”无晴翻了个白眼，接着问。
“留下了几样给我，其他的都交给那个人带走了。”
“除了阳离城和端云城，其他神城的事情，也与你说的任务和阴谋有关吗？”
昭烈点点头：“最开始昊天城的天罚，便是仙界搞的鬼，只是那时神界还在，也没有我，他们到底怎么做的，我就不知道了。这件事是后来那个人给我下任务的时候无意间说漏了嘴，应当是真的。”
“所以他们是在神界还在的时候，便开始筹谋了啊。好大的阴谋，好深的心机。”
昭烈赞同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这些事，我可以告诉舒窈吗？”
昭烈皱了皱眉：“我是无所谓，关键是你能制止他发狂就好。万一魔君一怒，发兵攻打仙界……仙界的底蕴太过深厚，其力量远不止你看到的那些。”
无晴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还真未必能劝住他。”
“或许，”昭烈突然玩味的笑了，“这打起来也没什么不好。撕下仙界光鲜多年的外表，露出脓疮，倒也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呢。可惜啊，我看不到了。”
“为什么你要三个月之后死？现在死不行么？一年之后再死不行么？”无晴不给昭烈喘息的时间，突然发问。
“太早了会显得突然，容易被那人察觉，太晚了就没有意义，反倒耽误事。”昭烈也干脆的答道。
无晴伸出手指，轻轻的敲了敲太阳穴：“那天谴是什么意思？报应是怎么回事？这总能告诉我吧？”
“当初接到任务的时候，我发了一个誓，若是不能按时完成，我的后代，便代代双生子嗣，世世手足相残。”
无晴愣了一下：“所以你才会和梅夫人在一起？”
昭烈耸了耸肩：“算是吧。至于钧恩露，真的不是我喂她服下的。当时我有心要查这件事，却发现背后隐约有仙界的影子，只能作罢了。”
“所以，当初放走我和舒窈，便是今日昭慕与李晨欢手足相残的诱因？”无晴的声音有些颤抖。
昭烈点点头：“你知道我这人冷血，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我并不看重子嗣，他们日后如何与我也没什么相关。即便是如今天下大乱，生灵涂炭，与我也没有相干。当初发下这样恶毒的誓言，也全然没有想过今天。”
“这话若是让昭慕与李晨欢听到，怕是要伤心死了。”无晴皱了皱眉。
昭烈却摇摇头：“反正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无晴默然，许久又问道：“你一直在暗中观察我和舒窈，对吗？”
昭烈点了点头：“这计划我一早便有了，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契机。上次陈国一别，我便觉得与你或者舒窈来合作，或许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于是等我恢复了元气，便只身去往了魔界，可叹魔神殿周围杀机重重，却无人发现我。那时我想在你和舒窈之间做一个选择，甚至也有过为了激发仇恨杀掉一个的想法。只是后来得知了一些事情，没能出手罢了。”
无晴双眉微蹙：“这么说，中牟城的金毛犼，是你搞的鬼？”
昭烈摇摇头：“不是我，我知道是谁，可是不能说。”
“你也应该没有其他帮手了，那么也就是说，中牟的事情，是你的对立面做的，也就是仙界中人？”无晴仍不死心。
昭烈叹了口气：“是。”
无晴点点头，也不再继续追问。
“端云镜的最后一片，也是我给你的线索。”昭烈耸了耸肩，“我见到那个男人随身带着一块端云镜的碎片，正好他又遇到了一些事情，便将神识侵入到他的神识之中，鼓动他杀妻。”昭烈仿佛是在说这一件于己无关的事情。却让无晴听得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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