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而且据老衲所知,许家幼女所许配的人家,正是这位状元公。”
所有的线索终于都对上了。虽然还有许多疑点,但至少解开了西江月自杀的缘由。
“阿弥陀佛。”一声响亮的佛号,行云对三人道:“西北方有异动。”说着,竟然率先朝着西北方向奔去。
“我们也去看看。”无晴心念一动,带着莫问与唐婉柔跟着行云一路飞去。
“大人,他怎么会知道西北方向有事?我们都没感觉到呀。”莫问一向自负感观灵敏,如今被人比了下去,自然是不服的。
“佛家有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高深术法。许是行云大师一早就布置好了也说不定。”无晴低声给莫问解释着。话音刚落,只见前方已经到了许家大宅。宅子的大门之前,一个红衣女子正与行云大师对峙。
“还好萧施主及时赶到,不然老衲今日就要归西了。”行云喘着粗气,低声说道。唐婉柔侧身一看,之间行云的僧袍上已经沾了斑斑血迹,显然是受了伤。
“只一招便可叫老衲无还手之力,”行云叹了口气,“倒真是好多年没有遇到过这样厉害的邪魔了。”
唐婉柔也不等无晴吩咐,拿出随身的药囊,将行云拉扯到一边:“大师,这僵尸身上带有尸毒,若不及时除去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大师忍着点,小女子得罪了。”
“多谢小施主,有劳了。”行云不是古板不知变通之人,唐婉柔既然肯出手相救,他自然不会推脱。
无晴慢慢向前走了几步,打量起眼前的僵尸。不错,正是一只金毛犼。一身大红的嫁衣,头上带着头面首饰,脚下踩着大红的绣鞋,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的凌乱。只是身上嫁衣的颜色有些暗淡,许是在墓中被困了两年,有些陈旧的缘故。
莫问看了看眼前的僵尸,又看了看无晴,不由得摇头。同样是大红色的衣裙,穿在不同人身上当真有不同的味道。无晴一身鲜红,穿在身上便是妖艳动人。可眼前的女子,虽说也是一身正红,喜气的颜色,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厉决绝,让人毛骨悚然。
“你便是月姑娘?”无晴开口问道。
金毛犼是开了神智的凶兽,自然能够听懂无晴的话。她抬头看了看无晴,点了点头:“我确是西江月,本名云峭。”声音之中透着一股仿若来自远古的凄凉。
“你为何……”无晴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不要激怒她,便话风一转,“你为何在这里?”
“我来寻人。”
“寻人还是寻仇?”莫问却直截了当的开口诘问。
“与你何干?难道也要像那个老和尚一样多管闲事么?”云峭柳眉倒竖,双目猩红,双手用爪状举了起来,半尺长的指甲上还沾着行云的血渍,着实可怖。“你若找死,大可上前来!”
“呛”的一声,莫问随身的长剑已经出鞘,无晴却将他拦下:“你不是她的对手。”又转身对云峭道:“云姑娘,我们不妨谈一谈。或许我能够帮你也说不定。”
“帮我?”云峭的脸上露出讥诮的神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两天都做了什么,你不就是想给这许家人报仇么?不错,他们都是我杀的,你若是想要报仇,直接出招吧!”
这云峭油盐不进,无晴也有些恼怒:“也罢,我便来会会你,看看这金毛犼到底有什么能耐!”话音未落,无晴已经窜到了云峭的身后,抬起一脚,朝着云峭的背心踹去。
只是无晴眼前红影一闪,云峭已经不见了踪影,耳边却传来云峭讥讽的笑声:“自不量力!”无晴只觉得肩膀一痛,连忙飞身遁远。落地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左肩上已经被云峭的指甲划出了三道口子,皮肉外翻,鲜血直流。
“你不是人?”云峭闻了闻无晴的血,突然开口道。
“你管不着!”无晴除了面对昭烈的时候之外,还从来没吃过这种亏,当下也十分恼怒,手腕一翻,割云出现在右手之中,左手手指轻掐法诀,布置了一道护身的结界。莫问等人只感觉眼前的红影一动,转瞬间便消失了踪影。
云峭也觉得眼前的无晴消失了,正要防备,却觉得身上一凉,低头一看,身上的嫁衣已经被划了好几道口子。金毛犼没有血液,但也会受伤,疼痛感接连袭来,云峭不由得咧了咧嘴:“好疼。”
而此时的无晴,则是又回到了方才站立的地方,手中的匕首上沾了些黑色的皮肉,转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如何?”无晴挑衅的看着云峭。
“好,好,好!”云峭连说了三声好,脸上却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我本不想与外人为难,既然你苦苦相逼,那也休怪我下手不留情面!”说着,仰天嘶吼长啸,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痊愈了,并且身上被一层淡淡的金色包裹起来,本来就有半尺长的指甲,此刻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尤为锋利。云峭冷冷的看着无晴,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将她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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