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仙君这是……”无晴吓了一跳,抬眼看了看西王母,西王母也是不解的摇了摇头。西王母转头看了看昊天,却见昊天叹了口气。
“陛下仿佛是知道什么?”无晴浑然不客气,开口便问。
昊天却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水月无。
水月无双手捧着砚台,朝着西北的方向跪了下去,嚎啕大哭,悲痛至极。
无晴挠了挠头,蹲下身子,拍了拍水月无的背,小声劝慰道:“月无月无,你这是怎么了,别哭啊,谁欺负了,我帮你去教训他!”
无晴不劝还好,这话一出,水月无便像极了受委屈的孩子,扑进无晴怀里,哭得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无晴无奈的吐了吐舌头,扫视场中众人一圈,目光最后落在的阎罗的身上。阎罗无奈的耸了耸肩,放下酒盏,站起身来,走到两人面前,劈手从无力的水月无手中夺过砚台,闷声道:“你受了什么委屈,说出来自有陛下为你做主,这般失态,成何体统。”说着,无意翻过砚台,瞥见了背面的字,吓得他差一点将砚台摔在地上。
“老哥……”无晴翻了个白眼,传音给阎罗:“你们一个个的,都撞鬼了?”
阎罗也翻了个白眼,传音道:“老哥我天天跟鬼打交道,要说这人啊,可是比鬼要可怕多了。”说着,低头看了一眼痛哭不止的水月无,眼神之中充满了悲悯,转过身,将砚台放在了昊天面前的几案之上。
“此事孤不敢擅断,还请陛下……”话没说完,见昊天瞪他,便悻悻的回到了自己座位上,继续喝酒去了。
昊天拿起砚台,叹了口气,竟然起身离座,踱到了水月无的面前:“此事朕已知晓,月无你也不要太过伤悲了。”
水月无却泣不成声:“我师门在神魔大战之中是立下过大功的!虽然不敢居功自傲,但好歹也是陛下赐下过嘉奖的。而后日渐式微,也只当作是天道轮回。不想我师门的不幸,竟然是怀璧其罪!让月无如何能够释怀!”言罢,突然抬头看着昊天,也顾不上礼数,玉指如葱根,直指着昊天:“陛下早就知道?陛下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旋即踉跄的站起身来,指着昊天道:“好好好!陛下你瞒得月无好苦啊!”
昊天无奈的摇摇头,看向紫月,低声解释道:“朕也是看到了明澄砚才反应过来的,月无你不要迁怒。”
水月无却不肯听他解释,正要激动的冲上去再说什么,身后的无晴抬手朝着她后颈就是一巴掌,将她给拍晕过去了。
“妾身觉得这样比较体面。”无晴双眼笑成新月,看着昊天。昊天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一甩袖子,朗声对众人道:“此物原名明澄砚,是此前人间第一修道门派玄水门的镇派之宝。后来玄水门式微中落,而后竟一夜凋敝,只余月无一人,经千年苦修飞升成仙。此物也不知去向。此前听说紫月手中有一强悍的法宝名为水月洞府,不曾想竟然是此物。”
昊天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紫月囚禁溟霜的事情本来并没有什么人相信,但楚天竟然愿意同归于尽与之搏命,让众人不由得对这位仙界第一仙君产生了怀疑。而今,紫月一直炫耀的法宝,竟然出自水月无的师门,听天帝陛下的讲述,仿佛意有所指,似乎紫月与水月无的师门覆灭也脱不了干系。仙界之人平日里本就好事,方才上仙与仙君之间的恩怨,现在变成了两位仙君之间的纠葛,显然是一桩天大的八卦,一众仙娥都竖起了耳朵,等待昊天的下文。
“萧阁主,”昊天淡淡的说道:“她早晚都要面对此事,你又何必强行让她逃避呢。”
无晴不悦的翻了个白眼:“妾身可是在为陛下解围!罢了罢了,你都不在意,我又何必多事呢。”说着也不顾昊天扭曲的表情,一抬手,唤醒了水月无。
醒来的水月无变得冷静了许多,但看向昊天的眼神显然充满了愤怒与怨怼。此时此刻,当着众人的面,昊天也实在没办法解释什么,只是将手中的明澄砚交到了水月无的手中,一甩袍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紫月仙君,”水月无的声音凄厉阴辣,与她平日里大不相同。
紫月咳了两声,强撑着自己想要坐起来,却没能如愿,只是微微的仰着头,看向水月无,冷笑道:“不错,是我做下的,那又如何?若不是我今日重伤,即便你知道了,又敢怎样!”
“无耻!”水月无一声厉和,挥手一道气劲挥出,紫月哀嚎一声,一臂已然离体。
“月无!”昊天正要劝阻,却发现水月无投来一个不满的眼神,语气连忙软了下来:“毕竟紫月与你同为仙君,莫要羞辱他,给他个痛快吧。”
“痛快?”水月无嘴角泛起冷笑:“我师门一百余口,皆是被虐杀。今日我若让他从容赴死,那才真是让师门中人死不瞑目!”
平日里柔弱温婉的水月无发起狠来,就连躲在一旁的大魔头舒窈也不敢恭维,吐了吐舌头,躲在阎罗的身后,悄声道:“老哥,我看着姑娘拖去阴间给你做个助手不错,这料理人的本事若是用在那些大恶之人身上,也不算埋没了。”
阎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你不知道,月无的师门多为女子,当年那桩事我也知道,确实是惨不忍睹。紫月这厮下手太过肮脏,若真是一剑了解了他,我都觉得不解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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