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和他说话呢。
「唉?果然我这种类型不是年轻的高中女生喜欢的,不过对于把你从那么可怕的地方救出来的恩人来说是不是也太过分了点」
把我救出来了吗?
这个人。
也就是说之前发生的一切的确并非是幻觉或是梦境,而是如同我身上的伤痛一样真实经历。
「嘛……算了」
好像有些失望,他那张脸上这样写着。
「……谢谢」
很不情愿的我这样说道,然后把下吧埋到了被子里面。
被这种拉邋遢的大叔救了呢,无法接受这种设定。
「嗷」
毫无生气的眼皮抬起来了呢,似乎听到了我的道谢很开心的样子,这种事情是理所当然的吧,不管再怎么不喜欢,这人也是我的恩人,虽然完全不明白事情的经过。
「那个……和我一起的人……」
「那家伙呀,被你撕的粉碎呢,不过不用担心他的话是绝对没法死去的」
好不惊讶的像再说着白菜的价格一样,穿着军大衣的男人这么说道。
被我撕的粉碎……
这种事情,又来了,好讨厌。
「嘛,忘记自我介绍了」
那人从大衣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名片递给了我。
「今后请多多关照」
陈道长。
职业是退魔师。
名片上这么写着。
「嘛,那就这样,你的话现在这里,阿扎赛尔的话最近应该都不会出现了所以不用担心,可以安心享受睡眠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先走喽」
说着这名名片上写着退魔师的人便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离开了。
「等等」
「怎么?小妹妹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就是那个皮伍老师说的专家吧」
「哦?那家伙在别人面前是这么称呼我的呢,还真是不错称呼」
漏出了轻浮的微笑,并用手抚摸着毛茸茸的下巴。
「之前的那次还有这次的事情,很感谢你……可是把带着诸多问题的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有些过分呢」
「嘛……小妹妹,那家伙的话是觉得没问题的,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至于其他的事情……可能你不要知道会更好吧,那么再见喽」
走掉了。
留下了茫然的我。
努力的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
一片黑暗呢,完全想不起来,除了乌鸦。
遮天蔽日的乌鸦。
但是其他的事情却完全不记得了。
恬静她,不,应该是恬静的妹妹,虽然是一具身体呢可是说到底也是两个人吧,在极度压抑之下产生的另一个自我,从心理学的角度上大概可以这么理解。
她应该是将我杀死了才对吧。
利刃穿透了胸膛,那种感觉铭记于心。
我解开蓝白条文的病号服去检查本应被利刃戳破的胸腔,果然有一道伤口,但是很浅的样子,如果不去注意的话恐怕我都无法感觉到疼痛呢。
我的身体仅仅是个普通的人类,没法像皮伍老师那样即便被斩断了四肢也能恢复如初。
果然是被其他人救下了。
那个人就是刚才那个邋遢的男人陈道长了吗。
可是很不理解的……
为什么那人把我带到了这里,而且还换上了一身病号服。
而且刚才好像有说道,皮伍老师他……被我撕碎了吧。
隐约的一个我幻想中的形象浮现在我的脑海。
拥有漂亮的黄色眼睛和巨大的双翼,堕落天者,阿扎赛尔,我体内寄生的恶魔。
是他做的吧。
因为我面临了生命危险而担心宿主安慰而暴走般的在白天出现了吗?大概是这样的吧,这种事情不用陈道长告诉我也是可以猜到的。
在那种状态下,我击退了那个疯女人……并且将皮伍老师撕得粉碎,然后被陈道长用什么特殊的手段治退了阿扎赛尔并将我带回了学校的保健室。
大概就是这种俗套的剧情吧。
很幸运的俗套剧情。
可是……
皮伍和恬静他们两个现在在哪里呢,恬静的话可能已经死掉了吧,和之前那几次阿扎赛尔的暴走一样,但是皮伍老师的话即便是暴走下的阿扎赛尔也无法杀死才对,如果是这样他身体的残骸应该被陈道长带回来拼接等待复原才对呀。
另外,虽然现在是假期,学校的保安也太差了,打扮成那样的男人竟然会被放进来呢。
大体的事件经过我似乎已经脑补了,可是其中还是有诸多的疑问无法解答。
总之先四下看看好了。
说不定……皮伍那家伙正躺在隔离帘另一面的病床上也有可能。
我光着脚,走向了隔离帘。
脚好痛。
因为之前奔跑的太多而磨起泡了吗。
每走一步都像被踩到了钢针一样。
轻手轻脚的我掀开了一面白色的隔离帘。
心中想着为什么要把保健室这种地方这样布置呢,不想让人看到其他病人痛苦的样子吗?还是说仅仅是恬静的个人喜好,好奇怪。
哗啦——
和这边的场景基本是一样的,四面白色隔离连,白色的床头柜和白色的床铺,只是床上的人不是我。
乌黑的长发,光洁的面容,一瞬间我心中的被恐惧所填充。
不是被我撕碎的皮伍老师的残骸呢,而是那个女人。
将我不怎么愉快的初次约会转变成可怕的地狱的女人。
校医。
恬静她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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