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愚蠢的事情,我不会这么做呢。
靠在他的胸口,真正意义上的像个恋爱中的女孩子一样,虽然抱着有些不同的目的,但这个样的感受大概是相同的吧。
笨蛋果然是笨蛋呢,我将大衣衣领往自己的身上拉扯,如果等他这么做恐怕雨停了他也无动于衷也说不准,不得已我只有自己来做了。
有些羞耻的感觉呢。
另外,因为这件大衣是我的,虽说是大衣可是对于我这种身材的人所穿的大衣,完全没法向我想象中的那样把两个人包裹在一起呢,忽然好像想到了,不管是高丽的电视剧也好,还是恋爱漫画中的场面也好,这样的情节一般都是用男主的大衣吧。
有些尴尬。
这件女士的大衣完全没法将我们两个人包裹进来,就这样变成了我们两个人都将身体大半的皮肤暴露在外界的状态。
可是即便如此。
和刚才比起来,还是有些暖。
隐约的我察觉到有些什么违和的东西。
整间寺庙都已经破败不堪,不管是地面也好还是屋顶上的瓦片也好,就连大殿中的柱子也已经褪色了,可是……
那山墙的颜色似乎过于鲜艳了。
刚刚还未曾注意,现在被雨水冲刷,那本该已经在日月更替中褪色的山墙分外的红润,好像是雨中的玫瑰一样。
异样的红。
「在看什么」
皮伍他问。
「那些墙……」
「很漂亮呢」
迟钝的家伙。
一阵秋风吹过,林中树叶摩擦的沙沙作响。
似乎也是这阵风将云吹散了。
雨停了。
来的很快,去的也很快呢。
正在我庆幸雨过天晴,期望在阳光的照射下能感到温暖时,我心中不安的种子发芽了。
黑漆漆的长发黏在一起,并贴在她白色的大褂上,浑身湿漉漉的不知道是不是内衣的丝绸制品也紧紧的黏在她的皮肤上,手中依然拿着那把看起来薄而锋利的手术刀。
这个女人。
追随者我的恐惧而来吗?
到底为什么?对不起,我做的事情想不起来了。
不过事已至此,果然我该已死谢罪吗?
松开了大衣的衣领,并将身后那个笨蛋用肩膀向后顶了一下,他倒退了两步靠在了墙壁上。
真是讽刺呢,这种事情一般情况下都是那种笨蛋做的吧,而我也总是对这种他牺牲自己的行为嗤之以鼻,可是现在我所做的事情,和他好像是一样的。
「……」
我想大声的喊出来,如果是因为我之前的错误就杀我好了。
嗯,就是这种如同电视剧中台词一样的话。
可是。
什么都没说出来。
张不开嘴吧。
舌头僵硬。
白色的大褂因为被雨水浸湿看起来沉甸甸的披在她身上,黑色的长发也因为雨水的关系显得死气沉沉的。
唯独那眼睛。
憎恨。
厌恶。
以及……
自责?
可能是我的错觉,但是我似乎感受到了与我相同的眼神。
不管怎样,我因为恐惧而沉默了。
仅仅这样赤裸着上身在秋风中张开双臂,一副等待死神的镰刀切开胸膛的样子,我又想逃避了,又想把那些事情推卸到恶魔的身上了,快一点。
请快一点。
我心中这样想。
请快点杀死我吧。
在多一秒的话我可能会想被吓坏的小孩一样跪在地上无助的哭起来也说不准。
那样就太难看了。
「你到底要干嘛……成年人的话什么事情都是能说明白的吧,之前的事情我完全不会放在心上的」
温暖的感觉,厚重的大衣披在了我的肩头。
皮伍他边说边将大衣披在我的身上。
不自觉的我放下了张开的双臂去拉紧大衣的领子,好丢人……
比这种打扮的皮伍更丢人呢。
「……哈?就因为是成年人才没法说明白吧」
那个女人这样说道,这声音,真的是恬静吗?
隐约的有些感到奇怪,即便恬静对我的举动很不友好甚至可以说是充满了厌恶,但是和眼前这个让人感觉疯狂而寒冷的湿漉漉的女人不大一样吧。
「因为是成年人,觉得不能在做那些幼稚的事情了于是便压抑着,把明明合情合理的事情埋葬在自己的心中,可是在我看来,所谓那些幼稚的事情,成年人不会做的事情恰恰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疯掉一般的女人,说着疯狂的话。
「原本天真的小女孩长大了,不在纯洁了,变得和你们一样,虚伪、懦弱、痛苦,真是可怜的姐姐,身为成年人的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我这样的话的,她呀……决定一直这么痛苦下去呢」
「恬静小姐你……」
「恬静小姐?不知羞耻的称呼,呵呵,你这种男人没资格这么叫她吧,哦,对哦,你也是个受害者呢,可是很抱歉,要怪的话只能怪你现在的这身皮囊了,虽然此事与你无关……可是,现在的你已经是皮伍了吧,那么这件事情就又没法与你脱离关系,因此……」
那疯狂的女人,顿了顿,并且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请你死去吧」
温暖的液体在顺着我的脖颈流淌着,浓烈的血腥味道散发在刚刚因雨水而新鲜的空气中,圆滚滚的。
一颗头颅砸在了我的身上,下意识的我伸手去接,可是没接住。
就这样那颗头颅跌落在积水的地面上。
「……呜……额……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身体被黑暗所吞噬。
什么都看不见,耳边似乎听到了乌鸦拍打翅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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