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想大叫起来,又恐将那个疯女人引过来。
只能咬紧牙关抑制住心中的不悦,我将胳膊放在口中用力的咬着,直到空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才松口。
疼痛感和血腥的味道促使着我继续前进,只是这次我不得不将那双已经比成样子的皮鞋穿在脚上。
果不其然,前面的草丛中还有针管,不仅仅是针管,还有血迹。
顺着血迹看去,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吸血鬼类型的B级血浆电影。
一个人。
或是一个人形的生物被用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钉在了一颗哨兵树上。
血迹已经将那颗树周围的草地染红。
我无法确定那东西是个人,因为他已经血肉模糊分不清面目了,我有些胆怯,可是心中却有些莫名的兴奋,因为血液唤起了沉睡在我灵魂中的恶魔吗?还是说我本身就是个变态。
这两种说法我都不太喜欢,但我的的确确的因为那种感觉而走向那这血肉模糊的东西。
等我走进了之后我才意识到,这家伙是个人。
被剥皮之后的人。
他生前的遭遇我不得而知,或许我该埋葬他?
不。这是个愚蠢的主意。
与其关心已经这个可怜的死尸,面对这种场面我应该担心自己的安慰才对。
离开这,我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
吓。
喂喂喂。
发生了什么。
眼前这血肉模糊的人猛的睁开了双眼,这一定是我的幻觉,不自觉的我向后倒退了两步后不小心被绊倒了。
而那人似乎并不满足于死不瞑目的这种可悲结局,他动了起来。
已经被剥去表皮的双手抓住了钉在他胸前的木棍,像是在用力的想要把它拔出来。
随着手臂的用力血液也不停的从他的身上喷溅而出,那插在他身上的木棍看起来插入时用的力量很大以至于他仅仅是拔出了三分之一的样子便脱力般的停下了,然后便那样用空洞的双眼看着已经瘫倒在地的我。
是希望我去帮他吗?
这种事情仿佛伴随着极大的危险呢,如果是我的话应该马上离开吧,不只是我,正常人的话都会这么做吧,在我的印象中碰到这种事情还会去帮忙的应该只有一个笨蛋。
对哦,如果是那个笨蛋的话他会怎么做?
我再一次的从地上爬起,着了魔一般做着我自己都无法预测的事情。
那个笨蛋的话,一定会这么做的,就如同我现在所做的事情一样。
我用尽了全身仅存的一丝力气将那木棍拔出,因为用力太大而向后倒下了,紧接着我感到了什么液体溅射在我脸上。
血腥的气息。
这不是最糟糕的。
绝对不是,如同我预计的一样那个被钉在树上的人也跌落了下来,朝着我的倒下的方向。
这个画面我已经完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无法言语,紧紧闭上了眼睛任凭血水浸染我的衣服和身体,这感受似曾相识。
今天这些经历混杂着我黑暗过去的回忆在冲击着我的理性,抑制不住,痛苦不堪,对不起我承受不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
我这样大喊了出来,宣泄着自己心中的愤怒同时也释放者我痛苦的回忆。
至于这个血肉模糊的人接下来想做什么会做什么,这种事情我已经不能思考了。
或许今天犯下了一个巨大的错误和那时候一样。
最终泪水流了出来,讨厌这种感觉,讨厌流泪的感觉,可是已经抑制不住了,这种遭遇根本不该是我的遭遇吧,这种遭遇应该是盗墓中的主角的遭遇吧,我只是个普通的高二女孩而已,我只是单纯的想每天和朋友去逛逛商店看看衣服和可爱的男孩子而已,真是太糟糕了。
「Azazel也好,不详的名字也好,抛弃我的父亲也好,吸毒的母亲也好,这些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我的身上,真的是命运的安排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老天一定是瞎了吧」
哭喊着,被压在那人的身体下面,没法去想准备杀掉我的疯女人也没法去在意这团血肉模糊的家伙是什么东西,我仅仅的以绝望的姿态来哭诉着。
我。
终于。
沦陷了。
果然我做不到呢,我和皮伍那个笨蛋不一样呢,我不是他那种多管闲事的笨蛋呢。
「抱……歉……让你」
如同风吹入树洞中发出的杂音。
气若游丝。
含糊不清。
可是感觉很熟悉。
「遭遇了……这些」
笨蛋一样的安慰人的方式。
都是拜你所赐我哭的更厉害了,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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