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Zorn,虽然叫这个名字,但是只是对那类恶魔的统称,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魔君,按照等级来说……嗯,大概就是精英级别的杂兵吧,愤怒的具象,黑色火焰般的缠绕在宿主身上,一般来说只是满足交易者的心愿……嘛……虽然危害不会太大但确实很麻烦呢。你身边的人吗?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还是别管了吧,虽然很难对付但恶魔这种东西总规只是达成与交易者的交易而已,结束后便会自行消失的”
在我叙述完之前几次的交手后,电话那头的陈道长用异常清爽的声音说道。
“但是……宿主本身看起来好像并不愿意这么做呢”
虽然听他这么说,但……昨晚天台之上很清楚的看到墓屏儿脸上痛苦的表情呢。
“唉,我说你还是清醒点吧,虽然对方是名声不大好的恶魔,但是也绝对不会逆反交易者的心愿的呢,说什么被欺骗没有按照交易者的想法去完成什么的,其实交易者自己想把罪责都推给老实工作的恶魔从而把自己摆在一个被害者的角度上编造的谎言而已,相对比之下看似不堪的恶魔则诚实的多呢,尤其是Zorn这种头脑简单的劣魔呢,很有职业操守的”
这是把自己比作恶魔了吗?
“所以我的建议呀,还是由它去吧,只是学生矛盾而已,大概不会致命……吧”
“啥,不会致命吗?那可是把我像废纸一般打飞的存在,然后又把我分尸,想想都会毛骨悚然呢,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我可能已经死了多时了吧”
“但是你不是普通人吧,虽然身为人类的宿主看不出来,但是Zorn是能看出来的,交易中没有的人,只有妨碍了交易才会被攻击才对。手枪也好,坦克也罢,说到底恶魔这种可悲的角色只是武器,而拨动枪栓的还是人类本身,但是到底是打上对手的腿让对手无法攻击自己还是一枪爆头,决定权并不在武器手里”
墓屏儿,自身的意志吗?
“……”
我沉默了,或许电话那头的陈道长说的确实正确呢,但是就这样放着不管,不管是对墓屏儿还是对其他被攻击的学生来说都太危险了吧。
“呦,不说话了吗,好吧,总而言之我只是给你建议而已,当然你完全没必要听我的,不过至少我应该让我的客户知道他面对的是什么,这可是最起码的职业操守呢,呵呵……”
于是。
我按照陈道长的指示带着传说中的‘圣水’,也就是食用盐与水按照三比七兑成的混合物来到了墓屏儿的住所。
旧镇区的平房,满是破败植物,如果档案上的地址没错的话这便是食堂小妹——被火焰笼罩的少女墓屏儿的住所。
很是凄凉的景象呢,和我想象中虽然狭小但却整洁温馨的住所完全不同呢。
颤微微的推开不知何时便会风化崩毁的院门,一阵刺鼻的硫磺味道充斥在院落的每个角落。
果然是在自己的家中被俯身的吗。
一切和陈道长预计的一样呢。
“有人在家吗”
问了个很蠢的问题呢。
果然没有人回应这愚蠢到不行的问题。
穿过充满腐败气息的院落径直走向民房,门没有关,只是虚掩着。
轻轻推开。
阴暗的房间,黄昏的金色阳光仿佛没法穿过这些肮脏的玻璃一般,统统被挡在了外面,黑暗充斥着不大的小屋,除了一间我是以外没有任何其他房间,而墓屏儿就在那卧室的床上抱着膝盖坐在那里,身上还是平日里穿的蓝白统一运动装,但是应该很久没有洗过了,干涸的血迹在蓝白色上增添了第三种颜色,估计大多都是将我分尸时留在上边的吧。
分尸……这个词用的好象不对呢,我现在还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呢。
把头埋在膝盖下,看不到她的脸。
像一只猫一样的我安静的走到她身边,欲言又止,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呢。
“和恶魔的契约吗,一般情况下不完成的话俯身的恶魔是绝对不会离开宿主的身体的,不过也有例外,恶魔都是很有自尊的,当一次交易因为不可抗力而实在无法继续的话便会灰溜溜的逃走返回他原本的地方呢,也就是说呀,让交易者的第一目标转移到你身上就好了,因为毕竟你的身体比较特殊吗,或许会受些皮肉之苦,但是绝对不会因此死掉呢,Zorn这种等级的家伙只是些头脑简单的莽夫,毁灭灵魂什么的它们完全不知道怎么做呢。但是呀,让一个人毫无缘由的恨上另一个人似乎也很难办到呢,所以带上‘圣水’如果这种办法不行的话至少圣水可以让恶魔暂时退散。啊,还有,如果你不想要了那腹黑小妹的命的话最好别有什么让她停止交易的愚蠢想法,交易筹码的是人的灵魂哦,虽然是死后的灵魂,但是恶魔是种有准则的东西呢,一单交易者违约的话会毫不犹豫的立即夺走违约者的灵魂,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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