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这右贤王的所部又怎么能够听从了,那个被射掉了毡帽的家伙,也不得久利田发言,径直拿起弓箭,便往那乎乙阗射去,岂料,一个不小心,那乎乙阗居然真的被他一箭射落马下,顿时,原本噪杂不已的两方人马,全都安静了下来,仿佛每个人只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周围的人好像的定住了,甚至没有听见他们的呼吸。似乎这一刻,什么都不存在,又似乎什么都存在,便在这安静到了极致的时候,忽然,双方的人全都反应了过来。
是啊,死人了,而且,死的还是那于夫罗的亲信,先锋官百夫长乎乙阗,这如何能够让跟随着乎乙阗准备来打秋风的人们能够就此而忍耐下来了,双方原本就互相的敌视,现在居然更是发展到了这样的局面,实在是不死不休的了啊。
而右贤王所部也一个个都愣在了那里,是的,他们与于夫罗所部原本的关系就比较的紧张,甚至互相发生过很多次的殴斗,可是,现在如何?!从来没有死过人啊,况且,这一次死的还是一个百夫长,这实在是大家所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一时之间,这右贤王所部也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个个愣在那里,便是连收拾战利品的举动也都忘却了。
是啊,这一件事情,可不是一件小事情的啊,这该如何处理了?!那久利田一时之间也有些发愣,是的,要是死的不是那乎乙阗而是别人就好了,哪怕是别的百夫长也没有所谓,要知道,这个乎乙阗可是于夫罗的从小结伴的“安达”啊,这死了乎乙阗,那于夫罗又怎么会就此而轻易罢休了?!
便在,久利田思索着该如何去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那去下马查看乎乙阗伤势的几个人之中,有一个人站了起来,拿出弓箭,二话不说,便就向那久利田射了过来,幸亏久利田他反应敏捷,及时的翻身下马,堪堪的躲过了那一箭,要不然,还真的要被射死在马上。
死里逃生的久利田暴怒了起来,是的啊,你这是干什么,即便是你们想要报仇,可是这冤有头,债有主,你不去射那人,却来射我,这是什么道理!?
而还不等久利田爆发出来,那身边的人已经开始瞬间爆发了,两帮人已经开始互相对射,紧接着又开始了直接上阵的对砍,久利田见状,不由的傻了眼睛了,这样的事情,显然不是他所愿意看见的,可是,杀红了眼睛的两方人正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互相殴斗着,好不混乱。
这样的场合,不能够就这么的持续下去,要知道,大家都好歹是同族之人,没有必要因为这点事情,互相攻杀起来的啊,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久利田站起身来,高举双手,便就要开口呵斥阻止这样的互相攻杀的行为,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一支锐利的羽箭已经穿过了他的喉咙,带着一腔热血飞溅而去,久利田不甘的抱着喉咙,久久不能倒下,在他弥留的那一刹那,透过那羽箭飞来的方向,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浑身包裹在一块土黄碎布的人正脱掉身上的布匹,上马远去,而这一切,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来告诉任何的人了……
久利田的身亡,加剧了这双方的混战,一时之间,杀得个天昏地暗,一直到了于夫罗与须卜的到来,也没有能够阻止得了这混战中的双方,一直到这双方的筋疲力尽,这个事情,才告了一个中断,而这么一个混乱,右贤王须卜所部连先锋官百夫长久利田在内,死亡人数高达九十八人,受伤失去了战斗能力的一百人而于夫罗所部先锋官百夫长乎乙阗在内,死亡人数也达到了一百二十三人,受伤失去了战斗能力的也有五十二人。可谓是两败俱伤。
看着这一幕,于夫罗愤怒不已,一把将佩剑拔了出来,指着那右贤王须卜言道:“须卜老匹夫,你派人抢夺我的战利品,还杀死了我这么多的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右贤王须卜对于夫罗早就看不惯了,只不过因为现在单于毕竟是他的爸爸,实力也远远的超过了自己,因此,一直都隐忍不发,可是,现在这于夫罗只有三百人左右了,而自己还有将近九百人,反正,这一次已经与这于夫罗的仇怨结的大了,也不在乎闹得更大一些了。
于是,右贤王须卜看着这个正在自己的面前指鼻子瞪眼的于夫罗,心中默默的起了一不做,二不休的想法,是啊,老单于素来是孱弱无比,这个于夫罗不过是他的大儿子,他还有一个小儿子,也是素来桀骜不驯,根本就不成气候,这个于夫罗更是无耻之极,又残暴骄傲之极,这样的人,是不能够成为我们南匈奴人的领袖的,这南匈奴的单于,应该是我,须卜,而不是这个于夫罗!
右贤王须卜已经在心中打定了注意,而眼前这个于夫罗显然还没有料到这一点,这正是天赐良机啊,右贤王心中一横,恶向胆边生,怒从心头起,默默的将右手挪向了佩刀的所在,而那于夫罗兀自还没有察觉到这须卜的打算。
高高的扬起了手中的皮鞭,“pia”的一声在空中打了一个响鞭,怒气冲冲的冲着那须卜吼道:“须卜老匹夫,我限你在十天之内,赔偿我一千个奴隶,一千匹战马,五千头牛!要是,到时候,你部给我送过来,哼哼,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言罢,那于夫罗兀自感觉似乎还是不解恨,将那皮鞭卷了起来,往须卜的身上甩去,右贤王须卜心中安静的便就像是那止水湖那如同镜面一般的水面一般,这围观的右贤王所部,无不为那于夫罗的残暴与贪婪而生气不已,一千个奴隶,一千匹战马,五千头牛?!这是什么,这些你也敢要?!要知道,我们可是右贤王啊,你只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单于王子而已,你还不是左贤王,也不是单于了啊。更何况,这个土城里面的财宝,可是我们右贤王所部先发现的啊,你来抢夺本身就已经不对了,还杀死了我们这么多的人,现在还好意思这么去做,于夫罗,你这混蛋。
右贤王的部众在看到那于夫罗要拿鞭子抽右贤王须卜的时候,心中更为按耐不住了那心中的愤怒,纷纷便就要抽刀上前,而正在这个鞭子要落到须卜的身上的时候,须卜猛地抽出刀来,狠狠的砍在了那于夫罗的身上,顿时将那满脸不相信的于夫罗砍落下马。
须卜紧接着松开刀刃,跃起马蹄,往那落马的于夫罗狠狠的踩去。一下,两下,三下,终于将那奄奄一息的于夫罗踩成了肉酱。
围观的众人,无不骇然,从来没有想到过右贤王须卜一出手就这么的无情,这么的厉害,而那些于夫罗的部署们见状纷纷调转马头,狂奔而去,右贤王须卜也没有着急立即就下令去追击。
而是一拉缰绳,使得坐骑人立而起,大声喝道:“于夫罗一届蛮夫,而我须卜身为右贤王,那于夫罗却语出不恭,我已经杀之!南匈奴的单于位置,原本是我兄长所有,我更是当仁不让的南匈奴单于的继承人,而这于夫罗父子俩却妄图窃夺大位,孩儿们,将那于夫罗的走狗一一诛杀!我自有奖赏。”
右贤王的部众闻言, 早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是没有可能善了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如此的直接,不过,对于这个,他们也是高兴的,毕竟,这右贤王所部素来被那单于欺压得太甚了,更何况,这一次是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了,不上前,便是死。
右贤王本部狂喝着,前去追击于夫罗逃离的部众。
而右贤王的亲信们则考进了右贤王须卜,献计献策道:“大王,这消息要是传出去的话,只怕对我们是大为不利的,我看,我们还是趁早去杀掉那羌渠老匹夫!先下手为强!”
“是啊,是啊,那老匹夫懦弱无能,本就丢了我们南匈奴的脸面,赶紧杀了他,省得我们再次丢脸。”
“就是,就是,还是大王您才有资格做这单于的位置,除了你做咱们的单于之外,我们谁都不服!”
“是啊,是啊,除了您之外,我们谁都不服气!”
……
右贤王须卜环顾了众人一眼,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重新夺回我们昔日的荣耀!众位兄弟,与我,一起努力!”
“吼!”应声震天。
而远端的廖化,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微微的笑了起来,南匈奴是吧,现在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闲心逸致来我们冀州搞蚕食!就让你们互相狗咬狗去吧,小爷,去也!
廖进等人看着廖化,也是高兴不已,对于廖化为这南匈奴人所准备的礼物,众人很是满意,也更是高兴,是啊,廖家的主干,已经焕发出那勃勃的,不可抑制的生机了,这可是让他们最为高兴的事情啊,想必,这个事情,回报给主公之后,定然是能够获得封赏啊,其实,至于封赏不封赏,众人看得不是非常的重要,关键是,这能够获得潘凤对廖化的重视,这是廖化所部的众人,最为愿意见到的事情, 也是他们为之而奋斗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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