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南匈奴什么时候也被获准进入这冀州来设立牧场了?!既然来了不该来的地方,自然就要承担这相应的惩罚。”廖化不屑的看着那少年无所谓的说道。
“好你个强词夺理的汉人,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于夫罗的厉害!”那少年听闻廖化的讽刺,暴怒的吼道。
廖化好无所谓,不过,廖进倒也是听闻过这南匈奴王子的名头的,不由的心中一惊的说道:“于夫罗?!是他?!”
廖化好奇的问道:“你知道他?”
廖进点了点头说道:“这人是南匈奴单于的王子,极为的凶悍。”
“王子又怎么了!?便是那单于来,我也是不怕的!”廖化不屑的说道,拍马便往于夫罗冲了过去,而出乎了廖化意料的是,那于夫罗却没有“凶悍”的冲过来,反而是退却了,在离开的时候,冲着廖化甩下了一句:“汉人!就让我们等着瞧!”
廖化追赶不及,于是便也就不再追赶,不过,对于那于夫罗自然更是不屑起来,看着廖进说道:“进哥,这就是你所说的‘凶悍’?!”
廖进知道,这于夫罗居然能够忍受住这样的侮辱,想必是为了图谋更大,现在跟随在身边的只有两百骑兵了,这样的数字很危险,于是廖进便就说道:“那厮定然是回去集结军队,我们现在只有两百人,不适宜接战,这些马就不要了,咱们快点回去吧。”
“刚刚打下这牧场,为什么马儿不要!?我们不正是为了马儿而来的么?”廖化显然是不愿意就这么做的,愣是一个连打胜仗,收获不小的人,都是不会愿意接受廖进的观点的。
廖进见状,着急的说道:“化弟,骄兵必败!现在看来南匈奴已经深入冀州了,我们再不走,只怕就走不掉了!”
“我有两百弟兄,千军万马也能去的,跑个什么了?!”廖化一脸骄傲的说道。
廖进闻言,正色吼道:“化弟,你就听我一句!我们现在就撤走吧!”
看见廖进那坚决的神情,廖化虽然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不过,他也不愿意就此而伤害了自己这个族兄的心,于是点了点头:“好吧,不过,这马儿我们不能够全丢。”
“那就一人四骑,再多也不可以了!”廖进坚决的说道。
“那才四百匹……”廖化嘟囔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听从了廖进的建议,对于廖进这个族兄,廖化还是向来满意的,也是原因听从他的建议的,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情,惹得兄弟俩不快活。
这一下,廖化所部在廖进的指挥下,也不再停留,稍作整顿后即又出发。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夜路可不是这么好走的,是该要去找一个休息的地反了。
于是,廖进哨探了一方,终于找到了一个土城,指着前面一座荒废了的土城道:“今晚我们就在这座土城驻扎下来吧,明天一早句动身。”
这座土城曾是冀州北部边市的一个贸易的中转点,百多年前十分繁华,但如今却已经没落。廖进观察了一番,猜测说没落的原因可能是这座土城原有的水源已经耗尽。
土城不大,但是驻进去两百人还是足够了的。只是,这些城墙低矮,是沙土夹杂着干草垒成的,有前后两座门,前门向西,后门向东,但城墙断裂处也有五六处。
廖进看得只摇头:“这座土城根本不能用来防守,若用火攻,一把火就烧干净了。”
而廖化则笑着道:“这有什么,虽然这接近草原,可是,到底还是咱们冀州,那些南匈奴即便是要前来,也不该就这么的大胆过来的吧,有这么个土城,咱们也够了!更何况,咱们可是骑兵,一人四骑了。怕什么了,大不了,咱们就迅速撤退呗。”
不过,这暂时没有带什么粮草,而这城内也没有水。于是廖进说道:“有了这么多马,我们的水不够了,我去找找附近的水源,你再看看这里面的东西。”
“好咧!”廖化送走了廖进之后,便就在这土城中到处翻找,那廖化的亲弟弟廖远笑着说道:“哥哥,你这是找什么?难道想找到宝藏不成?”
廖化笑着说道:“那也未必不可能。进哥,说这里本来就是个边市的啊,说不定,还真的留下了什么百年红货啊。”
“得了吧你。看这些痕迹,这座土城破落之后仍然有不少人来过,真有宝物,哪里又轮得到咱们?”廖远笑着说道。
不过,廖化却不死心,在那土城之中,细细地观察起来,但这里梁矮墙薄,实在看不到有夹壁的可能。
廖远在旁看得一笑道:“你最好找找地下,在这种的地方,挖地下室的可能性倒是很大。”
廖化闻言,笑着说道:“没错。”真的一寸寸去敲,也不知找了多久,终于在一个很深僻的角落敲出了异状,大喜道:“在这里了!”撬开地板,里面果然有个地洞。
廖远笑道:“还真让你找到了。”
廖化伸脚就要下去,忽然顿住,抽脚回来。
廖远说道:“怎么了?咱们不进去了?”
廖化说道:“不是,主公曾经给我们讲过,类似于这种太久没人进去的地方,是不能够直接进去的。要等上一阵子,才可以进去。”
“为什么呀?!”廖远疑惑的问道。
“主公说,里面会有瘴气,要等他散了一阵才好。”廖化活学活用的解释道。
廖远点头道:“主公年纪不大,懂得却很多啊!”
廖化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是啊 ,主公的厉害,可不是我们所能够想象的啊,要不然,我们廖家也不会举宗同力出来的啊,慢慢地你就知道了。”
等了有半个时辰,廖化才走了下去,下去了才发现里面也不是很暗,原来这地下室在一些地方开了孔,外面的光线可以射进来,里面的人也可以看到外面的一些情况。
这个地下室还真不小,空置的地方大概还能挤下百来号人,一边上放着几十个桶,杨应麒过去一摇,感觉有点沉,喜道:“果然有东西!好像是液体,莫非是酒?”用刀挖开一个盖子的泥封一闻,一股臭味扑鼻而来,不过,廖化并没有因此而嫌弃,而是带着那桶,走到外头阳光下一看,只见黑乎乎的,甚不好看。
其实,廖化不知道,他所见到的那黑乎乎的东西,正是石油!
是的,就是那种后世为之而流血无数的液体黄金。
而这石油在我国三国之前,就是有人发现了的,在我国的历史上更是有详细的记载。
中国东汉史学家班固在其《汉书·地理志》中记载到“高奴县有洧水可燃”。 汉高奴县在今陕西省延安东北,此处说的大约是水上有外溢石油漂浮。南朝范晔之《后汉书·郡国志》则记载了古人采集和利用石油的情况:“(延寿)县南有山,石出泉水,大如,燃之极明,不可食。县人谓之石漆。”文中所谓“石漆”,当时即指石油。此外,晋代张华所著之《博物志》和北魏郦道元所著之《水经注》也有类似的记载。最早提出“石油”一词的是北宋编著的《太平广记》,正式命名为“石油”的则是北宋杰出的科学家沈括,他(公元1031-1095)在所著《梦溪笔谈》中根据这种油“生于水际,沙石与泉水相杂,惘惘而出”而命名的。由于石油有燃烧“遇水不灭”的性能,因此后来被大量用于军事方面。《元和郡县志》中记载:北周宣政元年,突厥统治者派兵包围攻打甘肃酒泉,当地军民用“石脂水”烧毁了敌人的攻城工具,此火“得水愈明,酒泉赖以获济”。
《新五代史·杨密传》记载:后梁末帝贞明三年,吴王杨隆滨派使者给契丹主送去猛火油,“攻城,以此油燃火焚楼橹,敌以水沃之,火愈炽”。贞明五年,后晋贺瑰将领率水军攻打后梁德胜南城,后梁局势吃紧。“汴将攻德胜南城,以战船十余艘,竹窄维之,扼断津路,王师不得渡。城中矢石将尽,守城将氏延赏危急”紧急关头,后晋将领李建及把火油装在瓮中,然后“令上流具瓮,积薪其上,顺流纵火,以攻其舰。须臾,烟焰腾炽,梁军断缆而遁,建及乃入南城,贺瑰解围而去。”
而猛火油的使用方法, 则与希腊火相似,也有专门的喷射装置,这便是北宋曾公亮(999-1078)在《武经总要》中记载的“猛火油柜”。但这种装置与希腊火装置不同在于,它已经引入了火药作为引燃物。
据《续资治通鉴长编》记载,宋开宝八年南唐主李煜面临宋军进攻金陵的危机,其神卫军都虞侯朱全赟用猛火油纵火攻宋军,由于风向改变,火焰反燃己军而大溃:“朱全赟自湖口以众援金陵,号十五万,缚木为筏,长百馀丈,战舰大者容千人,将断采石浮梁,会江水涸,战舰不能骤进。王明屯独树口,遣其子驰骑入奏,帝密遣使令明于洲浦间多立长木若帆樯之状以疑之。己未,全赟独乘大航,高十馀重,上建大将旗幡。至皖口,行营步军都指挥使刘遇挥兵急攻之,全赟以火油纵烧,遇军不能支。俄而北风,反焰自焚,其众不战自溃,全斌惶骇,赴火死。擒其战棹都虞侯王晖等,获兵仗数万。金陵独恃此援,由是孤城愈危蹙矣。”
当然,对猛火油运用最为成熟的是宋朝。宋朝在京城汴梁设立了军器监,是专门制造武器的机构,下设十一作(即工场),其中就有猛火油一作。猛火油一般用于防御特别是守城战役中,《续资治通鉴》记载:“修楼橹,挂毡幕,安炮座,设弩床,运砖石,施燎炬,垂櫑木,备火油,凡防守之具毕备。”康誉之所著的《昨梦录》记载,北宋时期,西北边域“皆掘地做大池,纵横丈余,以蓄猛火油”,用来防御外族的侵扰。
不过,此时此刻的廖化还没有料到他的这个发现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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