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潘凤在某种程度上,也完全可以被称之为三国活字典的人了,可是对于这个字友若的荀谌,还真的没有什么过大的印象,要知道,潘凤到底也是精通了暗荣《三国志系列》一到十一的人啊,对于陈寿先生的《三国志》与罗贯中先生的《三国演义》,可也看了不下十遍的主啊。
可是,潘凤,还真的,就不知道这个看上去,应该地位还是不错的荀谌究竟是何许人也。
不过,这一切,不重要了,输掉了约定,先是耍赖,要再下一盘,已经是有些无赖了,不过,倒也可以给他勉强找个不服输,要慎重等牵强到不能再牵强的理由来解释。可是,紧接着的了,是再次输掉之后,推开棋盘一走了之,是的,就是这么的一走了之了,虽然,还不能够被称得上为时众目睽睽之下,不过,好歹也有三个旁观者的啊,这样的人,便是再有才华,潘凤也是不屑了的。
看来,这颍川书院再如何的名传青史,也还是不免有一些让他蒙羞之人的啊。潘凤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事情闹得,本来,好端端的是准备来寻求几个谋臣来帮助自己的,或者说,即便收服不到任何人才,那也可以完全与这些历史的牛人结个善缘,这下可好,凑巧跟程昱拉近了关系不久,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这实在是,唉,实在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不过,潘凤对此也并不在意,虽然看上去,那个叫做荀谌的家伙,在颍川学院的地位还算不错,可是,这件事情,无论是从哪一个方面上看,都不是潘凤的问题,只不过,对此感到淡淡的失望,真倒是真的。
是啊,这前后的落差如此之大,怎么会让潘凤不感到失望了,要知道,原本,潘凤是准备想要收服一个名士的啊。而且,所下的赌注,可也是不小的,要不是有了超越时代的围棋经验,只怕,还真的要为别人忙碌三年了,这样的赌博形式,实在是要不得的。
倒是那原本与荀谌对弈的人,现在却一副歉疚的样子,不过,也并没有说话,这让潘凤倒是觉得有些奇怪的,这要歉疚也不该是这位人士歉疚吧。
可是,潘凤又不好就此一走了之,毕竟,这颍川书院还是很大的,房间又多,虽然,学院本着有教无类的风格,可以随意让人进出大门,可是,这内院,总不好就这么的随意出入吧,不管怎么说,潘凤还是选择了待在原地,这倒不是潘凤想要追究那个赌赖之人的责任,而是,为了等程昱。
是的,原本,潘凤觉得收服程昱的机会,还是有一点的,现在只怕会更多了,毕竟,在这件事情上,程昱是会或多或少,在心中有一些歉疚的,有的时候,正是这么一点点的微妙心理变化,将会使人作出很不同寻常能够的选择来。
因此,潘凤,好整以暇!
对于这光明的未来,谁不愿意安心等待了?!别说是一会儿了,便是一天,一个月,一年,潘凤都是愿意去等的啊,有了这程昱的支持与帮助,潘凤的实力自然是能够更上一个崭新的台阶的。
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程昱与先前那个观棋的人,怏怏而归,看向潘凤,也充满了歉疚与羞愧,是的,有了那么一个同学,在丢人现眼,这如何不让人感到羞愧不已了?!
那满心歉疚在一边等候着的人,远远看见了程昱等人,表现得比潘凤还要激动,快步上前,颤声问道:“友若是因为何事?!”
程昱撇了撇嘴,还没有说话,那一边的人,早已经不屑的说道:“何事!?自然是毁约了!还要我们带一句,要多少钱财都可以,就是不能够履行约定!”
“什么时候信字,是可以用钱财来衡量的了!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之致啊!荀谌,非我友也!”那人继续补充道,不顾,那歉疚之人的脸色说道。
那满心歉疚之人,闻言,浑身一颤,看向程昱,程昱吹了吹胡子,点了点头:“我与友若,三年之交,未知竟会有如此的认识,实在是,太让人……”程昱接着的话语,没有说出来,不过,这话里话间,摆明了就是在说,白认识了那荀谌三年,是的,在这古代,信字,可是要比在后世重要得多的。
那满心歉疚之人,闻声,顿时愣在了当场,这让潘凤,不免,觉得有些好奇,这人是什么原因?!
程昱走向潘凤,歉疚的说道:“潘侯,这……”
“已经过去的事情了,就不用说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这下棋原本图的就是提升涵养,而我却还要下什么赌注,这实在是与人为恶,这实在是不妥!既然,这事情不妥,那么,这个所谓的赌约,也不能够成立!”潘凤摇了摇头,打断了程昱的话语,虽然,潘凤对于刚才所发生的那个行为,颇为的不满意,不过,不满意终究只能够不满意而已,潘凤所要做的是,加深这程昱心中的愧疚感,是的,这个荀谌摆明已经跑了,不可能为潘凤所用了,而且,即便是能够为潘凤所用,那样人品的人,潘凤也是决计不愿意任命的。
废话,这道德品行虽然并不决定着人的能力高低,可是,潘凤这一次所要找的是军师啊,什么是军师,军师,那可是军中之师,所谓天地君亲师,这在古代是非常重要的。
这军师一样如此,别的职位,也许还可以允许一些性格上的瑕疵,可是,唯独这军师是不可以的,要是军师是这么一个人品,那所带来的后果,自然不言而喻。
许攸等人的先例摆在那里了,潘凤可不想成为第二个袁本初!
许攸,字子远,南阳(治今河南南阳)人。本为袁绍帐下谋士,在官渡之战时,其家人因犯法而被收捕,许攸因此背袁投曹,并为曹操设下偷袭袁绍军屯粮之所乌巢的计策,袁绍因此而大败于官渡。后许攸随曹操平定冀州,因自恃其功而屡屡口出狂言,终因触怒曹操而被杀。
像是这样的谋士,又不如无,要知道,这军师是要接触到内部的机密的啊,自然是要有着极为的忠诚的性格,要不然,即便你是智多星,我又怎么敢用了!?
潘凤的这个说辞,自然是被看做是他的大度,是的,也确实如此!哪一个人,能够在遇到这件事情之后,还像潘凤这个态度的,实在是少之又少的啊。
不但程昱为之而动容,便是那方才看棋之人,与那愧疚之人,亦是如此,各种心情,顿时,便就泛上了众人的心头,或是这般,或是那样。
那看棋之人,走了过来,冲潘凤恭敬的一鞠到底,说道:“在下,广陵陈琳,字孔璋,今日得幸见将军如面,不胜荣矣!”
潘凤闻言,顿时便如同石化了一般,那啥,这是陈琳?!这就是一袭《为袁绍檄豫州文》,刺激的曹操顿时忘却了偏头痛的陈琳!?就是那个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陈琳,就是那个写下了《饮马长城窟》的建安七子之一的陈琳?!
颍川书院,名人何其之多也!
潘凤连忙收敛心神,冲着陈琳恭敬施礼:“久闻先生大名,今日,终于得见,甚慰我心!”
陈琳扬了扬眉头:“我不为将军的荣宠而高兴,唯独为将军的品性而感动!”
“我不为先生的尊荣而激动,是为先生之大才而慕名!”潘凤笑着针锋相对道。
同时,潘凤不由得在心中默默的吟唱,饮马长城窟,水寒伤马骨。往谓长城吏,慎莫稽留太原卒!官作自有程,举筑谐汝声!男儿宁当格斗死,何能怫郁筑长城。长城何连连,连连三千里。边城多健少,内舍多寡妇。作书与内舍,便嫁莫留住。善待新姑嫜,时时念我故夫子!报书往边地,君今出语一何鄙?身在祸难中,何为稽留他家子?生男慎莫举,生女哺用脯。君独不见长城下,死人骸骨相撑拄。结发行事君,慊慊心意关。明知边地苦,贱妾何能久自全?
光是这一首诗歌,就完全可以看的出陈琳是一个关心民间疾苦的人,是一个正视当时社会黑暗的人,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处于如此地位的人,又有几人,是做到这一点的了!
看着陈琳与潘凤如此的对白,程昱不由得笑了起来,言道:“我不为两位互相敬意而心动,唯因两位之融洽而高兴!”程昱言罢,潘凤三人顿时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那个一直都在默默的愧疚着的人,严肃的走向了秦扬,同样施以了大礼:“在下荀悦,愿为兄长,履行诺言,入潘门三年!”
程昱与陈琳闻言,不由的大惊起来,便是,潘凤也是如此,到了这个时候,潘凤终于明白了过来,为什么,刚才这个荀悦会是那般的歉疚,而又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原来,他早就打定了这么一个注意了,实在是一个老实、善行的仁人君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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