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我说了些什么。”潘凤立马微微的张嘴念叨着什么。
潘云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一字一字的念道:“主公您好像讲的是什么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信~~~~春~~~~~哥~~~~得~~~~永~~~~生~~~~满~~~~血~~~~~满~~~~~状~~~~态~~~~复~~~~活。对的主公您刚才讲的便是:春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信春哥得永生,满血满状态复活!主公,这是什么意思啊?!”
潘凤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心形,人才!真是人才!第一个字没看清,还知道通过下面的话将前面补全,真是机智又聪明!
“主公!主公!”潘云唤醒了潘凤的凝视。
“你很好!继续看!”潘凤满心喜悦的转头看去,心中忽得一凛,这老头显然是太平道的信徒,那么自己接下来的那一幕岂不是一点用途也没有?对于一个有着坚定宗教信仰的人来说,一些小鬼小怪显然已经是跟不上趟,甚于阴曹地府啥的,老弟,佛教还没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盛行了。
“潘云你看着这里,我去那祠堂等候!记得将那老头打晕带去!”潘凤言罢,便又急速的往那事先预备好的祠堂奔去,可怜潘布等人刚面如土色的气喘如牛般到来,刚想松口气,却不料又见着自己追随的主公急速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主公!您老人家就不能慢点?!
潘布等人怨怒的倒在路上……
几声鬼泣,两个青面猿牙的鬼怪影影绰绰的浮现在房门门口,一个红色的鬼一手拿着锁链一手握着铁牌,铁牌上面一个大大的魂字。一个黑色的鬼拿着狼牙棒,在那左右摆动着身子。两鬼一下蹿到了刘二管家的床头:“刘二,你糟践了忠良,背弃了黄天,快来,随我们去赎你自己的罪孽吧。”说完,上前抓住刘二管家的衣襟,劈胸往地下一带,把他扔出四五尺远。
刘二管家人老心却不老,尤其是那坚定的信仰更是不老,只见他昂起身来,从被褥中抽出一把红色的桃木剑,咬破了手指,凭空虚画着几个字符,“呔”的一声高呼着黄天当立的口号不顾实力的差距勇“猛”的冲了上去。
不过勇则勇矣,说到猛字则很不尽然了。到底是岁月不饶人啊,四十年前也是壮实小伙的刘二管家衣襟是心比天高,体比纸薄了。那是两两个“鬼怪”的对手。
被那红鬼一下用那锁链猛的绕住,为其那张铁牌狠狠的劈了一下,直接麻了整张脸,嘴都张不开来,兀那黑鬼还不放过,又给了刘二管家屁股“啪啪”两下,只把那道心在握的刘二管家疼得昏了过去。
两鬼架在晕厥的刘二管家便跑,那混暗的刘二管家卧房内唯有一床褶皱的被褥与那落在地上的黄巾神剑(桃木剑),哦,对了,还有那不停爆着火花的蜡烛与那地上的血液……
刘兴被架着往前奔去,四周一片黑暗,唯有耳边呼呼灌来的凄厉风声还有所耳闻,脸上、屁股上的疼痛还是那般的揪心,可是那一颗坚定的信仰之心啊,还是没有改变,真的太平道众是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的。哪怕是被这鬼怪架着狂奔也是改变不了自己这颗坚定的信念,大贤良师会派下黄巾力士来拯救自己的,刘兴、刘二管家对此深信不已。
默念太平救世歌,刘兴大义凛然的“奔驰”在惨淡的黑夜里。
也不知道就这样被架着走了多久,只见前方月色的迷蒙中陡然出现了一座神坛,庄严的仪式宛如广宗总坛的声势,便如那神主的朝向,旗帜的摆放,火炬的所在都是分毫不差。
这是哪里?邯郸并没有这样的神坛啊,难道说已经到了太平极乐了?刘兴诧异的看着那影影绰绰中的黄巾神坛纳闷道。
愈走愈近,那远处的神坛上不时有腾云而去的飞仙,瞧那着装显然便是太平道中传颂的仙人们,近处华丽的黄巾力士们往来不息,隐隐中还有那庄严的黄巾救世歌,太平道教随着那夜风拂来,庄重,神圣。
我,我到了黄巾极乐了?刘兴只感到心脏狠狠的跳动了几下,一种幸福的感觉弥漫了全身,修行这么多年,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黄巾极乐,我刘兴也有今天啊,疼痛都没带来的泪水终于在此时流了下来。铁汉柔情啊,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刘兴看着远方如梦如幻的神坛心中激动万分,多年的修行终于能入那极乐所在了,也不枉前日做出的杀孽了。
老泪横流的刘兴就这么地的被那两鬼架着往那神坛越跑越近,心情万分激动,再看那青面獠牙的两个鬼怪也不显得那般的狰狞,似乎也颇有几番惹人喜爱的所在。
正当刘兴盘算着到那神坛该说些什么话时,忽然那两鬼猛的加速,擦着那壮丽的神坛而过,继续的奔驰不定。
“你,你们这是干什么?太平极乐不就在那里么?你们这是往哪儿跑?走错了,走错了,在那边啊。”刘兴眼巴巴的看着那壮丽的神坛离自己越来越远,拼命的挣扎,可哪挣得开那两个鬼怪的掌握。
“喊什么喊?!你犯下的那些罪行还没交代,哪有资格去那太平极乐,怪怪的跟我们去幽冥鬼域吧!”那红色的鬼终于受不了刘兴撕心裂肺的聒噪,张开那血盆大口,露出那恶臭的黄板牙。
刘兴整个人蔫了,随即猛地挣扎起来:“不对啊,不对啊,我那是遵重黄巾上使的吩咐去做的啊,我有功劳,我修了功劳!”
“不要聒噪!”红鬼很爽快的一击铁板将那刘兴的嘴巴封住。
很快一座灰色的城池出现在了刘兴的眼里,灰色的城墙,灰色的城门,灰色的城楼,灰色的牌额。四周闪烁着灰色的怪光,幽冥鬼域四个血红的字钉在那灰色的牌额上,好不瘆人。
刘兴呆了,这天上地下的差别简直令其快要抓狂。
木讷的刘兴被那二鬼继续架着往前奔驰,及到城前,那城外忽的一下自动开了,一阵鬼风四起,城里哭爹喊娘,凄凄惨惨,嚷成一片。往里边一看,灰色的街道里无数个小鬼正在给那犯人动刑,割舌头、剜眼睛、上刀山、下油锅,吓得刘兴更是双目紧闭、不敢观觑。便是那黄巾救世歌也无法诵念,也不知在这凄惨的鬼叫声中行了多久,忽得豁然开朗,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出现在了眼前,那熟悉的太平道歌庄重的传来,刘兴睁开了双眼,目不转睛,这是一个多么辉煌的宫殿啊,雕梁画柱,金光一片,偌大的一个太平殿的牌匾悬挂在那廊上,夺目无比,隐隐便见得里面黄巾力士成群,华丽无比。
“你这犯人,速速进去吧,那里我们可不敢进去!”红鬼黑鬼躲在阴暗之处,不敢再前进一步。
刘兴愣了愣,连忙欣喜的往前奔去,那光华,那庄严,简直令得刘兴只欲跪行才是。
“你可是刘兴!”一个庄严的黄巾力士陡然出现在刘兴面前,身上的火纹笼罩全身,华丽无比。
“我是刘兴,我是刘兴!小人正是刘兴。”刘兴忙不迭的点头如豆。
“那,你便随我前来!”黄巾力士看也不看刘兴一眼,便就往前行去,刘兴强忍着兴奋,恭敬的虔诚的随在后面,亦步亦趋。
忽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辛甲!不可带此人进殿!”
刘兴惊得慌忙跪地,不自主的往那声响之处看去,只见一个更为威严的黄巾力士长般模样的人物出现在了东方。那威严的眼神对着刘兴只一望,就将那刘兴看得是连忙低头,心中不安。
“为何?此人也是太平道众!”辛甲出声言道。
刘兴闻言,连忙点头:“是啊,是啊,小人正是最为虔诚的太平道众!小人正是最为虔诚的太平道众!”
“嘟!那你前日勾结邪魔,害我忠良之事怎讲?”黄巾力士长的声音便如平天里落下一个霹雳。
“小人没有,小人没有,小人一向听从道君的教诲,学习大贤良师的真义,哪有勾结邪魔之事?”刘兴不解的问道,要说这虔诚,这邯郸城里还真没有比他更加信仰太平道的了,其他人大多信仰的是明德真君嘛。
“那李延、何定、万同等人是怎么死的?!”黄巾力士长的声音更为愤怒。
“李延、何定、万同,我不认识啊?哦,对了,是那宴会中被刺杀的人啊?那些人本是苍天的走狗,小人是奉命配合卫方的诸位师兄的。”刘兴忙不迭的辩解道。
“嘟!那李延、何定、万同也是圣道中人,你却如此的敌我不分,实该打回幽冥鬼域!”那黄巾力士长得声音宛如一把巨剑刺进了刘兴的心头!
刘兴闻言,立马慌了:“不要啊,上仙,不要啊,小人不知道实情啊,这些都是卫方的高得上使吩咐的啊,人也是高得上使刺杀的啊。”
“一派胡言!将之押回鬼域!”黄巾力士长转身便欲离去。那阴暗中的红黑二鬼便要上前,夹起刘兴。
“上使!只怕不妥!”那个叫辛甲的黄巾力士止住了二鬼的行动,走上前去,低声的说:“上使,这刘兴福缘深厚,且阳寿未尽,命该白日升仙,入我黄巾力士之列。”
声音不大,但刘兴却听得一清二楚,连忙跪爬了过去,磕头不已:“上使,上使,小人实在冤枉,小人实在冤枉,那一切事情都是高得安排的啊,他还在城东的真君祠里呆着了,不信您将他抓来,我们当场对质。”
黄巾力士长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刘兴又看了了辛甲问道:“这人真的能入我黄巾力士之列?!”
“千真万确!”辛甲斩钉截铁的回道。
“那刘兴你便写下个服状,将这一切实情竞皆写出,待我禀报上使再去抓那高得,再去送你还阳!”
“理当如此,理当如此!”刘兴忙不迭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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