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回师东平堡,准备荡除黄巾逆贼在我们赵国最后的据点——襄国!”
“HO~哦!”众军激情的回应,士气如虹,人马若歌!
在那残余的汉军中挑选了近千受伤较轻的汉子后,潘凤派出一只百人的骑兵队,护送着这近两千的伤员回往邯郸,至于剩下的几百重伤员们,便就近运往东平堡接受治疗。
八千部众,居然只剩下不到一半,而且大半带伤。黄巾卫方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便是如此,在我潘凤的手下还不是只有落荒而逃么?!潘凤不由的有些得意洋洋起来。
东平堡中,众军休整了半天后,胡车儿与邓茂他们也终于回来了,与之一起带来的是那一具具黑甲。杀成了一个血人的胡车儿,兀自有些不满足,这种报仇屠戮啊,是怎么也满足不了的。
“要不是老程他们急着让我们赶回来,我还真舍不得就这么的回来,这些狗贼欺负我们,欺负的久了,如今反被我们像套马一样被套住,抓起来打,真是过瘾啊!”胡车儿兀自喋喋不休,兴奋异常。
潘凤打断了胡车儿的话语:“胡车儿,我觉得你很是勇猛,你的风格是那么的彪悍,就这么的拿着两把刀去奔杀,我觉得总是好像少了些什么,无法与你这彪悍的气质恰当的吻合!”
“哦?是吗?!太对了,老潘,我正想要跟你说这件事情,你看,这是什么?!这是我今天最大的收获了,哈哈,本来想给你们一个惊喜的,可是我实在等不到大家都到齐了,快来看看,这是什么。”说着间,胡车儿献宝似的从背后背着的布包中捧出两个用布包住的物件来,一层一层的打开,显然这里面的东西很是珍贵,要不然也不会被原主人这般的关爱。
潘凤目不转睛的看着,胡车儿察觉如此,更是得意非凡,慢慢的将那布包打开,哦,天啊,原来是一对月牙画戟。这一对画戟,头部位一对月牙,锋利无比,中间的戟头形似枪头,戟上悬有彩绸。长越四尺,左手戟重四十一斤,右手戟重四十八斤,镔铁精炼打造。浑身透出一股黑黝黝的亮光与那锐利的寒光。
“好戟!”潘凤不由得喝彩赞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哈哈!”胡车儿听闻了潘凤的夸奖,更加裂开了嘴傻笑,爱不释手的抚mo着那对画戟。毕竟,秦扬的见识与眼光是非常的了得的,便是秦扬都赞叹这是一对好戟,那这肯定是一对不错的画戟啊!
潘凤看着手持双戟的胡车儿,心中不住的赞叹,这真是一幅好卖相啊,等等,驱虎恶来典韦不就是这般模样么?!不如将照着典韦的装束给这胡车儿来山寨一样。
打定主意,潘凤便就进行绘制,将胡车儿的装束统统画了出来,令工匠定制,头缠红色英雄巾,上身连铁吞金兽王铠,以黄金佩肩,杂以红袍委身,下身连环合兽靴,手持两把彩绸月牙画戟,再配上胡车儿这铁塔似的身躯,这胡子拉碴的面孔,简直一个野兽的化身,一个暴力美学的演绎者。
潘凤看着自己所绘制出来的形象,再看看那无辜的胡车儿,不由的笑出了声,典韦,典韦,驱虎过涧的猛人,一个将保镖事业诠释的那般完美的汉子,很是期待啊。
不如等平定了黄巾后,就派这山寨典韦,这演义中与典韦关系很是奥妙的胡车儿出场,去那陈留寻觅典韦的身影!到时候,我左边有典韦,右边有胡车儿这两个大保镖,还怕什么刺杀啊。
想及如此,潘凤似乎看到了美好的前途——百姓安居乐业,举国欣欣向荣,什么羯胡啊,什么鲜卑啊,统统已经与汉族“和谐”的“生活”在一起了,“民族大融合”什么的,最讨厌了,还是“和谐”大家园的好口牙!
说干就干,潘凤也算是一个实干家了,休整了半日不到的时间,便带着胡车儿、邓茂一行,踏上了前往襄国的道路,虽然潘凤坚信襄国的黄巾已经逃离一空,可是出于谨慎起见,还是点齐了马步军两千,谨慎前往,而高顺则被委以守卫东平堡的重任。
这一路迤逦而去,果然到达襄国时,黄巾军早已经离开许久了。据说卢云所领的先锋军已经占领了了广平郡的大半,襄国黄巾在卫方主力被歼之后,迅速的离去了,生怕被卢云截断了退路。
潘凤得知此消息后,又放出了五百骑兵四处哨探,在确认黄巾军确实离去后,连忙组织当地的乡勇积极防备,思索着是否直接从襄国出击,绕往巨鹿,去截断冀州黄巾与幽州黄巾的联系。
便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的一彪人马飞也似的奔腾而来,那马队扬起的烟尘远远的观去实在是很有点气质。待得那队人马走近之时,襄国城上的弓箭手们已经瞄准了他们的全身各个敏感部位。
那来人倒也是个熟人。
“吾乃魏郡捕贼都尉颜良,速速放下城门,让我等进入!”颜良端坐在那马儿上高声叫嚷道。
“此乃赵国襄国县,你乃是魏郡都尉,所来为何?”早有城门官开始了询问。
潘凤点了点头,这个城门官值得一用。
颜良身后的骑兵有些不满了,纷纷鼓噪起来,而颜良则很大气的摆了摆手,高声言道:“某受越骑校尉刘振之令,特来协助长水校尉武员武大人平叛,只是远远见得汉旗,再见诸位实在不像黄巾逆贼,于是便就进城休整一二。”
这颜良倒也不似前日那般张狂,看来地位的差距也是衡量一切的标准啊,只是不知道他要是见了自己已经成为赵国都尉时这家伙会怎么个表现。潘凤忍不住的想道,其实自己也实在不愿意曾经与自己生死游侠的伙伴们,就因为了那莫名的嫉妒,而变成现在这般关系。
那城门官点了点头,随即高声嚷道:“万谢贵军来援,只是谨慎起见,能否出示下刘大人的将令与颜都尉您的印绶?”
颜良所部听闻如此,简直怒了,作为魏郡主力郡兵的他们,向来在郡内被视作为宠儿一般的象征,在郡里横行无忌,放荡不羁,此前也随着越骑校尉刘振参与了对黄巾军的突击,以数场胜利告知了魏郡众人,他们平日的嚣张是有资格的,而都尉颜良与军候文丑更是立下了阵斩敌将的大功,很得刘振刘大人的欢心。
而这刘振素来与武员关系不睦,在成功的将魏郡杂乱的黄巾军赶到一侧之时,便很想派出一只部队将武员的功劳也划入自己的手中,于是便有了这颜良带领八百骑军前来增援的事情。
颜良自然也很想给刘振脸上增光,立下战功,好在那功劳簿上多写下一笔,捕贼都尉虽是都尉,却实在只是个杂号都尉,便是进入北军做一司马也比这强的多,这便是相当于临时工与编制工的区别。
“爷好心好意的增援你们,你们就这么对爷?”
“你算个什么东西,爷胯下的马都比你值钱!”
“爷在跟黄巾逆贼厮杀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快活了,现在就这么对我们?”
……
颜良所部骂骂咧咧的战了起来。
而城头上的城门官,毫不在乎,只是冷静的说着:“职责所在,不得不从!若要是进城,先得出示相关印信!否则不得入内!”说罢,便不再开口,只是冷冷的看着城下。
颜良直接被气得是火冒三丈,凭理来讲,其实出示印信这点要求本是正常的,也并不过分,自己所气恼不过的是作为援军前来的自己居然受到这般的对待。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颜良只恨不得拿起战弓,狠狠的一箭将那城门官射落城下,可是残余的理智告诉自己这绝对是不能做的事情。可是这一腔愤怒又怎么倾泻?!地位,地位的差别,我一定要成为万众瞩目的英雄,我一定要登上人人不敢仰视的地位。
颜良在心中大声呐喊着,同时摆了摆手,将自己的印信绑缚在箭羽上,呔的一声,舒展双臂,将那战弓拉成一个满圆,轻轻的放手,那箭随着颜良的冷笑直射而去。“嘟”的一声深深地钉入了那城头的女墙之上,长长的箭羽笃笃笃的上下乱窜。
好大的力量,好强的射艺啊!
众人不由得暗自心惊这颜良的本领。
相比于颜良愈发成熟的射艺,潘凤则更加钦佩于那城门官的表现,对于那近在咫尺的箭矢来袭,那城门官居然毫未躲闪,如果说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躲闪的话,那么那如常的脸色与正常的言语表现,无不显示出这城门官的如此表现,不是因为躲闪不及也不是因为吓呆在当场。
“那个城门官叫什么名字?”潘凤转身向邓茂询问道。
邓茂点了点头,恭敬的说道:“那人似乎是叫做周仓!咦,今天本不该他当值啊,我安排的是李睿啊。”
周仓!
周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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