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天随人愿,易阳城中的黄巾军头目确是名猛将,也是演义上有名之士,唤作裴元绍是也。
远远见着潘凤的队伍迤逦而来,裴元绍勇猛的点齐兵马布阵以待。
城下野战!甚合潘凤心意。
既然如此,那便不能放弃这个好机会了,二话没有,潘凤一马当先,高顺、胡车儿、程远志紧随其后,大军掩杀过去,一阵冲突,裴元绍的“万众”有如被割倒的麦子一般,纷纷倒下,不出半个时辰,干净彻地的被全歼。
向有猛将之称的裴元绍张目结舌的站立在易阳的县衙里,这个简陋的县衙,是他最喜欢的地方,也是他这段时间发号施令的地方,而今县衙还是那个县衙与早上出征前一般模样,而这端坐在堂上的人却毫不一样了。想想今天上午这一场短暂的“大战”真仿佛在梦中一样,自己有万人啊,虽然其中精壮只有两千多,有铁器的也只有不到三千,可是,可是军中最聪明的陈贤师不是说以逸击劳定能大胜,什么趁来敌未稳打他个手措不及定能一举成功的么?!而且来敌中的那些战马真是自己的最爱啊,要知道组建一只强大的骑兵队可是自己最大的梦想啊,要不是因为这么多战马的到来,裴元绍也不会草率的点兵出城,想要快速迎战,要知道这马儿是自己的最爱啊,自己曾经无数次的在梦中笑醒,只因为自己又找到了一匹良驹,可是醒后的失落更加煎熬着他这颗爱马的心,这爱马的心使得自己抛弃了良家子的身份,委身于地主王万才的家中作了一个马夫,虽然日子过得辛苦,可这天天能见着这么多的马儿使得裴元绍乐得睡不着觉,好景不长,家乡闹了黄巾,首富王地主家自然是被黄巾军抢夺的首要对象,当如狼似虎的黄巾军杀了地主王老爷的时候,裴元绍没有说话,当如狼似虎的黄巾军抢了自己不多的财产后,裴元绍也没有说话,可这伙天杀的黄巾军居然打起了马厩里马儿的注意,裴元绍怒了,举起铁锤,发了疯的冲了上去,正抢得顺手的黄巾军们根本没有料到都快抢得差不多时居然有人抵抗,一慌神间,顿时被裴元绍砸死了好几个人,护马心切的裴元绍更是拿着他那把铁锤不顾自身的击退了好几拨黄巾军的进攻,终于引起了地公将军张宝的注意,不但没有责罚,反而将那些马都赏赐给了自己,还提拔自己做了小头目……
裴元绍想到这里,闭着眼睛,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当然在这种被捆缚在堂下,等待敌人发落的情况下还如此陶醉的情况与潘凤等人眼里,不得不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难道堂下这厮精神有些那啥了?
潘凤端正了身躯,朗声言道:“你就是裴元绍?”
这一声响才将在梦想中驰骋的裴元绍拉回到了现实,看了看县衙,又看了看潘凤,裴元绍抬起头来,挺直了胸膛说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裴元绍正是我。”
看着裴元绍这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潘凤都有点忍俊不禁,笑着说道:“都说这裴元绍是一员猛将,似乎跟你相差太大啊。”
裴元绍毫不生气,大大的说:“我要是有你这么多战马,一样能打赢你。”
胡车儿不服气了,跳了出来道:“你连我高顺哥哥的一枪都没挡住,吹什么大气。”
“你知道什么?一届步将,你可知道马儿的习性,你可晓得马儿的灵性,你可了解人马合一的冲击性?给我一千骑兵,我能纵横整个冀州。”裴元绍越说越有激情,只恨不得立马手舞足蹈才好。
“还纵横整个冀州,也不怕吹闪了舌头,你说什么人马合一,也不欺负你,我的骑术在咱中间只是中等,你来跟我比比马术如何?!”程远志见潘凤对裴元绍饶有兴致的样子,想了想,站了出来说道。虽说与张角三兄弟视同死敌,但对这裴元绍还是见过几次面的,是个马痴,打起战来也颇不要命,有着几番蛮力,到底也算是个旧相识,只是自己也只是个新附之人,不太好开口为之求情,根据这些日子对潘凤的了解,只要裴元绍能够展现出一点的实力,相信不但能够抱住性命,说不定也能谋得个出身。
“你不是老程么?你怎么跟官军混在一起了?”裴元绍出头问道。
听到这些程远志只感到自己的心似乎被抽走了一般,他奶奶的裴元绍,你这夯货,老子还想配合你下让你能保命,你却道出这话,不是让我也难堪么?程远志的脸火辣辣的,只感到潘凤射来的目光都是那般的如刀。
出乎程远志的意料,潘凤只是笑了笑,站起身来说道:“老程,你去解开裴元绍的绑缚,我们这就去校场看一看裴将军的人马合一。”
程远志看了看潘凤,又看了看邓茂,只有硬着头皮走了前去,解开了裴元绍的束缚,心中默默道:裴元绍啊,裴元绍,这下我可也玩不得假了,只望你真能如你所说的人马合一啊。
潘凤一行来到校场,这易阳县的校场不大,又加上几次战争的破坏,实在不堪使用,不过既然是人马合一,那这些恶劣的地形因素应该也算不什么。潘凤饶有兴致的看着正在挑选马匹的裴元绍想到。
这演义上的裴元绍就出场了一次,还有次是借周仓的话语间接出场,这两次都是跟抢马有关,呵呵,看来这厮还真是个爱马如命的马痴啊,既然碰上了自己,就不能让他就这么的死了,难道逮到几个历史上或者说是演义上有名的家伙,可不能就这么的放了,潘凤不禁YY起来,似乎现在这情形跟策略性养成游戏差不多了。
裴元绍已经挑选好了马匹,正站那摸着马儿一个劲的在耳边说话。
不一会儿,裴元绍骑上了马匹,对着程远志说道:“老程啊,老程,我也不欺负你,你的坐骑只是中下品,我就选了这匹下上品的来跟你较量,绕弯,跑圈,还是跃障,愣你挑。”
程远志躬身面向潘凤言道:“还请主公下达比赛项目。”
潘凤点了点头:“别什么绕弯,跑圈,还是跃障了,我们来实战!给他们两套兵器去掉锋刃都包上布包,点上白灰,我们就看看这人马合一的实战。裴元绍,你若是赢了,我不但会饶了你的性命,我还要分一百骑兵,三百战马给你,让你做这骑兵屯长。”
听及如此,裴元绍高兴的跳了起来,什么骑兵屯长不屯长的不在他眼里,这三百战马可是他梦寐以求啊。程远志、邓茂也暗暗为他高兴,谁也不愿意见着自己的旧相识遭罪不是。
潘凤笑着回过头来看着程远志,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至于你,程军候,你要是输了,就在我手下当个亲兵吧!”
程远志忙不迭的下跪赔礼。
“还有,如果裴元绍你胜之不武,我也不会饶恕你的!”潘凤冷冷的说道。
程远志连忙道不敢不敢,而裴元绍却毫不在意:“只要我有马儿,别说一对一,就是你们全上我也不在乎。”
这口气也太大了!潘凤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两人自去拿了预备好的武器,去了锋刃,又以布片毡包裹上,身上换了皂衫,将那武器与那白灰桶里蘸了许久,各自上马,拉开距离,一人与东,一人在西,两百步距离遥相互望。
裴元绍看了看程远志,拱了拱手:“老程,你就放手过来吧,你的恩情,我裴元绍也记在心里,但无论如何你是奈何不了我的。”
程远志唯有苦笑的瞥眼瞅了瞅潘凤,只见那脸上面如沉水,看不出什么波澜,只有硬着头皮圈马而上,发起劲来,使出浑身的本领,只是刹那,那马儿的脚步已经放开,速度达到了冲刺。
潘凤看在眼里也不禁的点了点头,这才符合程远志的水平嘛,反观那夸下海口的裴元绍兀自不动,呆若木鸡。难道又要像上午那样被高顺一枪扫落马下么?
及到近处不足十步的距离,裴元绍的马终于动了,没有加速居然能一个腾跃居然侧跃出了几步,而程远志的马正在全速的冲刺,这一来一去,居然使裴元绍一下落在了程远志的马后,裴元绍转身一刀便将那程远志扫落马下。
这一举动不足十秒,竟然如此的天崩地坼,这,这怪招真是奇哉怪也。
潘凤看着昂立马上的裴元绍心中激荡无比,而程远志则郁闷的瘫在地上,怎么也没想到这裴元绍突地就冒在了自己的身后,这一变化简直是太快了,是怎么做到的了。
胡车儿也闭上了嘴巴,虽然他从小游牧长大,对骑马的好手也是极为了解的,可也没见过,像裴元绍这么不可思议的。说是马背上的裴元绍也丝毫不为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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