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涯何等人物,想到的不是楚寻猖狂,而是其中有蹊跷,蹊跷所在,自然便是这妍丽得过分的筑基‘女’修。区区筑基‘女’修,却和楚寻走到一处,本也不该是个简单的。
果然,此‘女’面‘色’如常,竟没有丝毫变化。
“是你?”‘花’无涯笑了笑,想起在哪里见过颜如‘玉’。
当年在仙府秘境,因心魔大‘乱’,还让凤凰神念追杀过去来着。
“你竟没死,是凭了这九幽雀么?”
颜如‘玉’心里一凛,到了‘花’无涯这种程度,就是不一样,只是一双翅膀而已,且还被‘花’瓣覆盖,就这样都能认出是九幽雀。
颜如‘玉’静静的看着他,不卑不亢,更无惧意。
‘花’无涯又看向那些‘花’瓣,眼里寒芒慢慢浮现,绝美的脸上浮现笑意,道:“不知小姑娘是从哪里修习的三千飘‘花’诀呢,如此我们倒是一脉传承了,兴许可以切磋一番。”
他什么境界,她什么境界,他又不知道她就是玲珑道君,对个弱质‘女’流说切磋,颜如‘玉’听得几乎要笑出来了。
“‘花’魔君不愧是魔‘门’当家,这气度叫我等只能望你项背,拍马不及。”颜如‘玉’弯‘唇’一笑。
二位都是世间少见的美人儿,虽说各‘花’入各眼,这二位的长相却是各种口味之人都不会拒绝的,这一来二去,都笑颜如‘花’的,叫人看了眼‘花’缭‘乱’。
‘花’无涯闻她一言,嘴角的弧度略微拉下,手指有些屈起,眼睛晶亮,带着难以言叙的风采,道:“倒叫小姑娘看笑话了,难得你我同修了一样的功法,竟没有缘分相互进步,实在可惜。”
魔君不提正事,二位深谙他心的魔将却上前冷硬的发话道:“你这‘女’修好大的胆子,我们魔君的功法,你从何处盗取来的。还不快快‘交’代!”
他们都知道‘玉’简是被黑智带走的,也知道黑智已经死了,只是没想到,怎么就到了眼前这‘女’修手里,再说了,‘玉’简呢?
如此旁击侧敲,他们不觉得累人,颜如‘玉’还觉得累呢。
她肃容讲道:“什么盗取而来,休想冤枉人。这功法乃是南宫师叔正大光明传于我的,要不是为了正道未来,加上我的体质又刚好合适,你当我稀罕呢?”
“什么为了正道,这和正道又牵扯上什么。”曹爱卿冷眼旁观道,最讨厌这种将天下道义挂嘴边的人,想当初,他就是被念烦了,才入魔‘门’来着。
颜如‘玉’扫了‘花’无涯一眼,道:“南宫师叔说了,待我神功大成,便可以此功法,取‘花’无涯项上人头。那才是世间最大的福祉。”
“小丫头口出狂言!”唐悠然指着她。
一口一个南宫师叔,叫得何其顺口,‘花’无涯心里微动,两片柳叶眉往上一挑,问:“你的南宫师叔,指的是谁?”
真真是个做贼心虚,难不成以为是他的好搭档南宫一剑么?颜如‘玉’眼睛凛冽,道:“自然是南宫掌‘门’……的好儿子,南宫桓南宫师叔,不然是谁?”
听到南宫掌‘门’四个字时,的确叫人胡思‘乱’想,没想她话锋陡转,转到了南宫桓身上。这个南宫桓,‘花’无涯并没有多大的印象,只知是个后起之秀。
不过这世上的后起之秀多了,就算是藏剑宗的少宗主,也未必能入他的眼。
“看来,黑智是死在了他的手里?”漫不经心的问道。
颜如‘玉’一笑:“这种事,南宫师叔不告诉我,我又怎么能知道。”
还是留着悬念让他自个儿想去吧,颜如‘玉’直白地问道:“太虚镜呢?”
说起这个,‘花’无涯也是忍不住眉头一跳,瞄了眼楚寻,如丝媚眼一转,不知为何,忽然大放异彩起来:“太虚镜,就在我的体内啊。”
他摊了摊手,一面茶‘玉’边镜子落入他手中,团扇似的形状,有个把儿可以搭手。
太虚镜抖着,镜面上清雾浮沉。
颜如‘玉’笑道:“看来太虚镜还没认你为主啊。”
‘花’无涯认真地看她一眼,倒不是个草包‘女’修,观察如此细致入微,很有前途啊。可惜此‘女’是正道人士,虽威胁不到自个儿,但心里还是想除掉她呢。
他笑道:“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这玩意儿如今顽皮,给了它点好处,自然就会服服帖帖了,就和你们这些满口仁义的正道人士一样。”
想到南宫一剑和柳‘春’生二位正道领袖,正是他口中这样的人,颜如‘玉’‘唇’间涩然,竟一时不知如何拿话来反驳。
让魔‘门’看这样的笑话,颜如‘玉’只想结束掉那两人身为男人的生涯。
(大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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